了~~~”

“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来了。”

柜台后坐下的玉无双,听到大顺的喊话,不由眉头微挑,脸上泛起一丝似笑非笑来。她手一撑柜台,站了起来,扭着腰就往客栈大门口走去。

“吴通判,快请吧。”大顺一甩手上的搭巾,满脸热情地道。

吴通判抬脚,正欲往店里去,似突然想到什么,又将脚放下。他笑了笑道:“也不是什么急事,小哥儿给掌柜的带句话就成。就是去年的税该缴了,三日后是截止日,若超过了会有罚息。”

“核算下来,无双客栈去年的税钱是二十二两八文三分。还烦劳小哥儿告诉掌柜一声。”

“哟~~~这都到大门口了,吴大人却不肯进门。怎的,难道我店里有老虎,能吃了通判不成?”玉无双斜倚在门边,挑眉笑着。

面对玉无双轻佻的调笑,吴通判有些招架不住,手脚都僵硬了。但显然,这种情形他不是第一次遇上。他低下头,不敢看玉无双,只拱了拱手道:“玉掌柜言重了,下官的话想必掌柜刚才已听到,那,那下官就告辞了。”

“哎呀~~~奴家耳背,吴大人刚才说什么了?要不,再给奴家说一次?”

玉无双细腰微扭,身段妖娆地走过来。走到吴通判近前,吐气如兰地轻笑着:“大人,你不妨进店来,详细说与奴家听~~~”

“奴家店里就算有老虎,见着大人这等俊俏的后生,那也是不忍心吃的......”一双纤纤的玉手,说着就要往吴通判光润的脸上摸去。

其实吴通判长相很普通,只在是漠北风沙之地,被众多粗犷的汉子一衬托,倒显出一丝隽秀来。

吴通判吓得往边上一跳,然后往旁小跑逃走,口里直嚷:“将军,将军~~~”,就差再加“救命”二字。

“他是我看上的人,掌柜的,你就别打他主意了。”忽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哒,哒,哒”一阵马蹄从街角处传来。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缓步走来,马背上端坐一男子,身甲胄,高大威猛。

吴通判一见此人,像是见着了救星,三步并二步,便冲到他的身后。

来人骑着马,悠闲地踱步到玉无双跟前,狭长的眸子里带着三分慵懒,七分不不羁,他望着玉无双笑着。

“我长得也不赖,要不,掌柜的,你看看我怎样?”

玉无双凤眸斜挑,冷哼了声,一扭身便往店里走,妩媚婉转的声调变得冷硬:“将军,喝酒是要给钱的。若再赊账不结,张大牛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哈哈哈,结,怎么不结。今日便结!”马上的年少将军大笑几声,忽地一催马,马蹄奋起,猛地向前一冲。

只见那少年将军,俯下身伸手一捞,竟是扼住了玉无双的腰,然后将人一转,就把人捞上了马背。他的动作动如脱兔,准如鹰隼,出其不意,一击则得手。

随后,那少年将军一打马,枣红马一扬马蹄,旋风一般冲出去,只留下一股漫天的尘灰。

不过眨眼间,玉无双竟是叫人给掳走了!!

“天杀的混蛋~~~~你快将我放下去~~~~”

远远地,传来玉无双恼怒的咒骂声。

“啪!”

沈灼手里的茶盏掉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四,四,四哥?!”沈灼手指颤抖地指着玉无双被掳走的方向。她惊得张口结舌,连话都不会说了。

“对呀,那是韩将军。”张静宜一双大眼睛扑闪着,是兴奋的光。

沈灼缓缓扭过头,看向魏子渊:“所以,玉无双就是......就是我四哥相好的?”

魏子渊点点头,他对韩涛的选择也是一言难尽。要知道,据传玉无双的入幕之宾就有七八人。

沈灼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她都不知道要是苏姨知道,韩涛想给她娶个这样的一个儿媳,能不能把韩涛的腿给打断了。毕竟苏茹是典型的江左闺秀,温柔婉和,克己持家。哪见过玉无双这样肆意无忌的女子。

玉无双这样快意恩仇的性子,只适合黄沙漫漫的漠北,适合缺乏管束边境小镇,若到了京都,就太过惊世骇俗,难以被接纳。难怪前世韩涛直到战死,都未曾娶妻。

“多想无益。”萧屹递了杯新茶给沈灼,淡声道,“韩将军的事,他自会想办法。”

沈灼接过茶水慢慢喝着,艰难地消化这惊人的消息,她目光散漫地扫过窗外。看见被玉无双调戏的吴通判正沿着大街,挨家挨户地通知各商铺缴税。

吴通判,吴......沈灼默默地看着那个身影,四嫂都出现了,三姐夫还会远吗?

“静宜,那吴通判是何人?”沈灼问。

张静宜探头往外看了看:“他呀,叫吴庄有。哦,就是你曾经找人打听过的。你四哥对他一见如故,和他挺亲密的。”

“嘿嘿,刚才不是还说了,吴通判是他的人呐~~~”张静宜戳戳沈灼,挤眉弄眼地笑。

沈灼面无表情地,打掉张静宜的手,道:“那是我三姐夫。”

“啊?!”张静宜有些吃惊,便更显惋惜,“哦,是给韩梅看的呀......”

沈灼忍了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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