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太保们痴了一会儿,那领头的髯须汉子才站出来,问道:“敢问阁下是……”
他看着那白衣女子的派头,估摸着十有八九是什么名门正派的青年翘楚,这种人可不好惹,其背后的师父,个个都是那听雨楼武评榜上的神仙人物!
“司徒胜男”,那白衣女子淡然道:“放这姑娘走。”
“司徒胜男?”张箫听到了她清冷的声音,思忖:“胜男,好老派的名字啊,他爹妈是有多想要个儿子?还起这种名字掩耳盗铃……”
胜男这种名字,虽然带个“胜”,但潜意识里依旧是默认“女子不如男”是常态的,否则为什么只有女的叫“胜男”,却从没听说过哪个男的叫“胜女”?
在张箫前世所处的摩登时代的华国,女性地位大大提高,基本已经不兴这种名字了。
“司……司徒……”那髯须汉子一听这姓,便大感不妙,结合这司徒胜男表现出的上乘轻功,他立马就联想到了当世四大世家之一的司徒家。
“遭了,这下可难办了!”髯须汉子暗道不妙,心想:“司徒家的人哪里是我们能动的,他们灭我嵩山派,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
可是……如果就这么算了,放那陆倩走,今日之事必然败露,我们嵩山十三太保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正当髯须汉子进退两难时,那个尖嘴猴腮的矮小汉子靠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若是放过那陆倩,事情败露,咱们肯定会被南海派的那些人追杀,江湖上的名声也必臭了。
反正也没有回头路了,索性赌一把,把司徒胜男也一并解决了,嘿嘿,这个娘们跟个天仙儿似的,肯定比那陆倩得劲多了!”
髯须汉子经他这么一说,顿时心念动摇:“是哈,反正横竖都没好结果,况且,若是事后处理干净,司徒家未必就查得到我们头上。”
想通后,他正待回话,那尖嘴猴腮的矮小男子,竟突然间一分为二,仿佛被劈开的葫芦,鲜血狂喷,染得周围几个“太保”一身是血。
“老幺?!”太保们又惊又怒又怕,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突然间就被劈成两半了?
“叫你污言秽语!”司徒胜男收剑入鞘,她出剑太快,众人根本没看清。
那被她一剑劈为两半的“老幺”所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这时,原本跪在司徒胜男身后的那位名为陆倩的蓝衫女子,突然站起身,运尽一身内力,猛地从背后把司徒胜男往十三太保那推了一把,旋即立时转身便跑,头也不回。
“呃!”司徒胜男的嘴角渗出些许鲜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搭救的那位女子为了逃命,竟会反过来全力一掌把自己给推入虎口,以求为她的逃命争取些时间。
“那女人真不是个东西!”曾柔心下暗骂,她眼见司徒胜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那陆倩猛地一掌推向十三太保,立足不稳,即将倒去,差点没忍住,就要拔剑出手相助。
张箫却是不动声色,他在附近突然感应到了一缕极为磅礴的气机,瞬间暴涨,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于是忙以视线搜寻附近的可疑存在,这种感觉……明显是附近有什么了不得的高人要出手了!
但那“火山”却又陡然间冷却,随后再也感受不到了。
看来那不知隐匿何处的高人又不打算出手了。
张箫将视野移回司徒胜男那边,发现她已靠自己化解了危机。
只见她一掌拍向地面,人顿时立起,旋即拔剑出鞘,十三太保中的两个想要乘她立足不稳时上来袭击的人,当即被她一剑斩了首。
“好快的剑!”张箫暗暗心惊,寻思:“这叫司徒胜男的女人,非但武功颇高,在暗中似乎也有什么实力更加高深莫测的高人在默默保护着她。
这背景……不简单呐!想必十有八九就是那中州武陵城司徒世家的人。”
“等等……”张箫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心道:“怎么我的灵识竟如此灵敏,竟能感受到那位境界高出我什多的神秘高人的气机!”
一般来说,武道境界较高者的气机,武道境界较低者是感受不到的。
“因宿主累计练功已有一百多年,百年来的静心、专注,极大地提高了宿主的精神感知力,也即灵识。”太虚幻境中莫得感情的声音如是解释道。
“啊,原来是这样。”张箫寻思:“没想到,我竟已在太虚幻境中累计练了一百多年的武功了!”
细思极恐啊。
“倘若我没有这太虚幻境,仅凭努力,一辈子哪怕满打满算一百年,到头儿也只能是个下三品的武夫,或许这辈子的最高峰,连人家司徒胜男的武道起点都不如……”
这时,司徒胜男又接连杀了十三太保中的三人,算来,她拢共杀了六个“太保”,生生把十三太保杀成了七太保。
“十三太保,嵩山派的十三位堂主,呵呵,现在看来,只是人家司徒家一位年轻人武道上的磨刀石……”张箫不禁感慨。
但他转念一想:“局势既已尘埃落定,我何不也加入进去,找两个太保磨磨我的武道?”
这样一来,他算是相助司徒胜男,运气好还能与司徒家结个善缘,说不定那暗中保护司徒胜男的神秘高人还有出去这遗迹的办法,可以解救他和曾柔。
他越想越美,忙提剑冲入了战局,大喊道:“兀那几个鸟人,竟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弱女子,洒家可看不下去了,今日便来替天行道!”
“张师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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