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温叙之,是让她信任,让她愿意依靠的人。他说:“阿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p;&ep;在他为自己第一次违逆老夫人,宁可被逐出家门,放弃靖安王府的一切尊荣华贵时,她想,只要能与温叙之在一起,纵然吃苦也会是幸福。
&ep;&ep;他愿意为她抛弃所有,她又如何不能为他隐忍。所以她学做寻常女子的一切,学着做一个温柔贤惠不争不闹的女子,让他前去战场时不会为府中之事烦心。
&ep;&ep;看他声名而起,她亦是自豪,她想阿爹他们说的没错,他亦是如老靖安王那般惊采绝艳让人敬仰的存在。
&ep;&ep;如今邺国内,谁人声名能比得过新晋靖安王温叙之,风光无限,权势可滔天。
&ep;&ep;他说:“阿凰,我会功成名就,让你成为世间最尊贵之人。”
&ep;&ep;而今,他将迎娶怀御公主,再添煊赫尊荣,而她,却成了他人眼中阻他前程的存在。
&ep;&ep;男儿在世,为情困者并非少数,而为世上权利营营者却多不胜数。
&ep;&ep;幽幽叹一口气,洛凰才恍然,原来现在的温叙之已非昔日的温叙之,他有翻天覆地之能,如何还会为情多思片刻,权势才是现在的他所想要的。
&ep;&ep;曾携手并肩而行的人,就这样渐行渐远了。
&ep;&ep;“哥哥……”
&ep;&ep;马车里,洛溪的声音虚弱传来,唤回了洛凰飘远的思绪。
&ep;&ep;进入到马车里,洛凰看见洛溪正蜷缩在被子下面,摸一下他的额头,没那么烫了。
&ep;&ep;“真的是烧糊涂了,阿溪,是阿姐在这里,可不是哥哥。”
&ep;&ep;“哥哥……”
&ep;&ep;洛溪迷迷糊糊间,墨眸半抬就看见卷起的车帘外,黑夜白雪。
&ep;&ep;“下雪了……邺国也下了吧……”
&ep;&ep;“阿溪,醒了么?还有哪里难受么?”洛凰听着他喃喃的话,才要伸手去碰他的额头看体温如何了,就见原本还虚弱的洛溪瞬间抓住她的手,眼神犀利道:“你也是周佑派来的么?!”
&ep;&ep;周佑?!
&ep;&ep;阿溪为何会提到周佑!
&ep;&ep;洛凰虽然被他捏的很痛,心中却闪过一个念头,当即问道:“阿溪,你想起什么了么?”
&ep;&ep;“想起什么?”当洛溪这样反问着自己的时候,却又觉得脑中一片的混乱。
&ep;&ep;这时,有一个洁白的雪花飘进来,正飘在洛溪的手背上。
&ep;&ep;手上的冷意让他原本冷厉的神情瞬间一怔,然后洛凰就看见他似头疼的紧闭着眼睛锤下头,待他的眼睛再次睁开后,眼神已经柔和,变成了她所熟悉的那个洛溪了。
&ep;&ep;“阿姐,我们怎么这里?”
&ep;&ep;却好像在这时他才真正清醒过来。
&ep;&ep;洛凰深看着他问道:“阿溪,刚才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ep;&ep;“刚才?”洛溪怔然一下,而后才是一惊道:“阿姐,你还痛不痛?阿姐都是阿溪不好,阿溪又闯祸惹老夫人不高兴了。”
&ep;&ep;伸出手轻碰一下他的额头,洛凰摇一摇头:“笨阿溪,你能有什么错,你都保护了阿姐,是阿姐这两年连累你了。”
&ep;&ep;洛凰本来说的很是惆怅,可听在洛溪的耳朵里,却是完全不能同意的。
&ep;&ep;“阿姐你对阿溪最好了,才不会连累阿溪呢。”
&ep;&ep;洛溪满是信任的看着她,一脸的天真无邪。
&ep;&ep;“阿溪……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洛凰在这么说着的时候,惭愧的感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强烈。
&ep;&ep;哎,原本她以为自己能够做到很心硬的,可当她看着阿溪被柳妤安打成了那样,却发现,这小子始终能让她心软。
&ep;&ep;洛溪并不知道在那一瞬间,洛凰脑海中已经闪过了诸多事情。
&ep;&ep;趁着这会精神好了些,洛溪不喜欢看阿姐有些奇怪的样子,于是给她举例子,想要让洛凰知道她就是一个很好的阿姐。
&ep;&ep;“阿姐,你保护了阿溪好多次了,你还记得以前那个凶巴巴的李侍郎么?”
&ep;&ep;他口中的李侍郎,乃是户部的一个李大人,洛凰对他没什么印象,不过对他的宝贝儿子却印象颇深。
&ep;&ep;约莫是在一年半前吧,当时靖安王府里有宴,那李侍郎的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到了后院,还堵住了她的里,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姑娘,你好像本公子甚为思念的一位故人啊,你过来给本公子抱一下,陪本公子开心了,本公子就把你要回去当小妾,啊——”
&ep;&ep;喝多了的李公子,调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跟在她身边的洛溪一拳挥上去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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