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他略带薄茧的掌心。谢歧只觉得手心一凉,接着像有团火在指尖点着,在一点点吞噬他的手。

&ep;&ep;谢歧唇绷成一条线,慢慢拽她起来,沈玉檀起到半道找准时机,眼一闭,心一横,直接往谢歧身上扑去。

&ep;&ep;两人肢体相碰,发出一声低闷的声响。谢歧幼年习武,多年南征北战,身子坚实有力。沈玉檀扑的猛了,额头和鼻梁一痛,眼里泛出泪花来。

&ep;&ep;浅淡的清香入鼻,温香软玉投进怀中,谢歧浑身一僵,霎时不知所以。

&ep;&ep;所幸沈玉檀缓缓直起身,倚扶着他的手臂坐在池塘边堆砌的石头上,娇柔羞涩地低了低头:“多谢大人。”

&ep;&ep;谢歧眼神不知该往哪放,左右看了看道:“我等你许久了。”

&ep;&ep;他不知道苍耳找到半路去追探子,根本没把话传给沈玉檀,还以为她是来赴约的。

&ep;&ep;沈玉檀也傻了,谢歧的意思是知道她在这,并且呆了许久?猝不及防被他拆穿,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ep;&ep;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总之是个你情我愿的事,谢歧都摊牌了,她还矫情个什么劲。

&ep;&ep;登时抬头道:“大人的心意,我全部知晓。不过眼下有件事还需大人相助,事成之后,我自会报答大人。”

&ep;&ep;这回轮到谢歧傻眼了,他料到沈玉檀会惊诧不已,甚至可能会质问他信里的内容。但他万万没想到,她能镇定自若说出这句话。

&ep;&ep;谢歧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你说。”

&ep;&ep;沈玉檀面色凝重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在荆州长大。一月前二叔以祖母思念为由,派人将我接回京都,可我回到沈府才发觉,二房居心叵测,想让我替代他们的女儿,嫁进赵府。”

&ep;&ep;她说到这,抬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令人动容。谢歧别开眼,问:“我要怎么帮你?”

&ep;&ep;“只要沈玉清顺利嫁到赵家,让恶人自实恶果。”她说。

&ep;&ep;谢歧意外地挑了下眉毛。

&ep;&ep;在他久远的印象里,沈玉檀说话轻轻柔柔的,总是温顺恬静的样子。所以谢歧以为她和盛京世家女子并无不同,都温婉知礼,但总缺少点生气。

&ep;&ep;直至看她说这句话时,眸光坚定决绝,凤眸微挑,神采飞扬。

&ep;&ep;谢歧忽地明白了,这时候的沈玉檀是鲜活、充满生机的,而不是后来寺庙里那个悲戚、寡言的妇人。

&ep;&ep;几乎想也没想,谢歧轻声道:“好。”

&ep;&ep;沈玉檀以为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谢歧如此爽朗。也是,对她来说难如登天的事,谢歧只需动动手指头便能办好。

&ep;&ep;那……然后呢?沈玉檀愣愣地站着,她虽然心甘情愿,但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默默地等了会,就听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声音:“你不好奇,我为何会帮你?”

&ep;&ep;沈玉檀身形一顿,紧接着听他说道:“报答?你如何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