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珍重呀3

呵呵,若不是常宛然的奶娘笑得甚为猖狂,我便真以为她是好心劝告。

站在后门的我抬头看去,夕阳西下,红若似火的朝霞朝着大街无限延伸,足以见得这昭示着我往后的日子水深火热。

〔卖包子,卖包子喽3街边小贩热情的吆喝着,我盯着白白胖胖散发热气的大白包子蠢蠢欲动,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大抵我的目光太过炙热只见小贩开口说到:〔小娘子,何不来一个呢?〕

莫怪我如此不争气,只因为今日只在高国公府上吃了一口点心,等到下午回府也早已过了饭时。

谁又能知道我爹如此雷厉风行呢,不到两刻钟就将我移出族谱,赶出家门。

匆忙如此,不知道偷偷攒的银钱便宜了府中哪个奴仆。

如今身无长物,腰间的玉佩还是不能当的。

不禁自怨自艾,才刚刚离府,我便为了一个包子难为,这往后便是我一人我该怎么活呢!

偷偷的讲,从小到大琴棋书画我是样样都不会,无他。虽然不是我自夸,但是每次见到嫡夫人时总是对我的容貌指指点点,想来她是嫉妒的。若是再让我学会了琴棋书画,不是我夸大说不定京城第一才女就是我啦。

正当我愁苦今夜的落脚地,忽的耳边过去一阵微微的暖风,只见一双修长的手指从我身边划过。

清润如玉的嗓音叮铃作响,动人心扉。不知何时我已然双眸尽湿,悄然垂泪。

〔麻烦小贩,拿两个包子……〕

还不等我来得及反应,脸颊被人轻轻抬起。

只见面前男人美如冠玉,薄唇剑眉,应是刚从战场上归来,身上隐隐带着若有若无的血气,君子之容却偏偏魅惑无比。

〔怎的哭了?〕

只见鸦隐微眉头,眼里却是波涛汹涌。

来此之前早已收到探子回报,常国公以不敬亲父之罪将嫡长女赶出国公府。

从朝廷回来的他紧赶慢赶,终是看到昔日娇纵畅然的音离沦落于此。

我想我是牵挂他的,莫不然我怎会心口郁闷,喘不过气。

活着变好,我想。哪怕他现在为报昔日之仇在我胸口来一刀我都愿意,我甚不想孤苦伶仃的死去。

哪怕如今鸦隐为了迷惑我以报昔日之仇,以关心来迷惑我,也不能掩盖我已看透他的事实。

果然,最狠毒的方法便是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再一刀毙命。

想清一切,于是我便由着鸦隐将我带上马车,聪明于斯,我竟然沉默不语,果然透亮。

也许是今天过于大喜大悲,伴随着摇摇晃晃的马车,不知何时我已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我便看到案牍前鸦隐那厮的奋笔疾书,想来刚刚回京复命,要处理的事务还有很多。

大抵我的目光太过灼热,以至于这厮发现我已醒来。

〔音音,你醒了……〕

正当我不知怎样开口向鸦隐说明我已看透他的想法,大可不必多此一举,我自会在吃完一盘桃花酥时,找机会投胎重新做人。

我便看见角落里的小厮惊恐的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偌大的屋子环顾四周,只有鸦隐我们三人。

鸦隐又是刚从战场归来。我惊恐到!他,他不会看见什么脏东西了吧。

等到鸦隐为我穿好鞋袜,便看到我们之间的眉眼官司,不禁眉头紧皱,连说出来的话语都带着冰冻三尺之寒。

〔滚下去,将饭菜呈上来。〕

等到那见鬼的小厮下去,不知为何,这房内气氛开始怪异起来,我本就不是一个话少的人,奈何现在我摸不准鸦隐的性子,只能低头沉默看他为我穿衣系带。

〔音音,这一年你过得可好?〕

我不禁紧紧抓住衣裙,带着一切都尘埃落地之感,想着终于来了。

我笑着答到,虽然我并不是发现一切等我开心:〔我总归是父亲的女儿……〕

〔可你为何不看着我的眼睛?〕

谎言一戳即破,我本就是鸦隐照顾长大的哪怕两人之间分别了一年,自身的小动作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

自从鸦隐消失的那天起,原本居住在偏僻小院无人问津的我,突然被父亲召见。

除了依旧不受家人的喜爱,吃穿住行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于连一向爱找我麻烦的宛然也收敛了许多。

原本应该是快乐的。可是每逢夜幕降临我总是想,鸦隐到底许诺了什么才会另他们如此改变。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抛开往日我对他的欺辱也是有主仆感情的,奈何这一年里一封信也没有。如今我也算明白为何鸦隐了无音讯。

〔虽然不知为何你成为了六皇子,但是想来在常国公府的那些日子对于你来讲不算光彩。〕

〔小时候我对你也不算多好,若是你想要报复回来,待我吃盘桃花酥我自会干干净净的了断,反正大抵我也是不想活了。〕

说完此番话,我斜眼偷偷观察着鸦隐的脸色,面无表情毫无变化。不禁膨胀了心胸,准备一番讨价还价。

〔当然,若是你感谢当年我对你的救命之恩,给予我些钱财,我就立刻离开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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