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伤人眼的人就是他。被自己一直盲目崇拜的“大哥”点名推出去拿命赔人眼睛时,陆槐平生第一次后悔没有留在私塾里读那些他瞧不上眼的书。

&ep;&ep;霍辰怡“噌”地坐起来,脸上的担忧、心疼与气愤一览无余,她几乎要多余地问一句“你有没有事”。她这副模样,好像陆行舟现在刚刚被推出去似的,他笑了笑,捏捏她气鼓鼓的小脸,说“我没事”。

&ep;&ep;当然不可能没事,他被那瞎了眼发了疯的倒霉蛋命人当场用棍子打死,那次受伤之重,现在连陆行舟自己都说不好,他当初究竟是有意识地装了死,还是确实被打到失去了全部意识。

&ep;&ep;他再度睁开眼时还以为自己在阴曹地府,转了一圈眼珠子,却是他熟悉的私塾后院那间小屋子。

&ep;&ep;十四岁的少年终于明白了谁才是值得追随和崇拜的人,幸好,还不算太晚。他伤重得几乎完全无法动弹,却仍是用力攥住了夏同龢的袖子,在他悔恨的眼泪中,夏同龢沉痛和失望的脸逐渐转为心疼与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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