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慧妃回想着能与这件案子扯上关系的线索,缓步轻语道:“我能得知这事,是当初他不得不告诉我皇后身份时才说的。”
&ep;&ep;“与清远伯府有关?”沈明娇心头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京中的一些高官狎妓是不光彩却十分寻常的事,十四五岁的少女,很难不让她联想至此。
&ep;&ep;“若不是今日愉昭媛说起,我也是联想不到的。”慧妃见路上四下无人,“清远伯早年曾经…弄死过…翰林院一位编录的女儿,是左相出手将此事平了。似乎是为了此事才与清远伯达成默契,将皇后送到了他府中收作女儿养着。”
&ep;&ep;“是这样…”沈明娇心里有了眉目,但还是觉得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若只是这一件事的话,并不足以让清远伯承担这么大的风险,何况,先帝既是知道清远伯府嫡次女是左相的女儿,不可能不究其缘故。”
&ep;&ep;“皇后的话不见得一定就是真的,也莫要被她误导了才是。”慧妃灵机一动:“不如,想个法子从余迢迢下手。”
&ep;&ep;“晚了。”沈明娇晃了晃伞面积的雨,“这些日子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倒是忽视了皇后。恐怕此时,咱们找不到余迢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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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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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47章旧人[v]
&ep;&ep;“主子,都安排好了!”观棋依照沈明娇的吩咐,差人监视梅湘。梅湘是永和宫的旧人,如果有问题,说不定能在她身上挖出点什么。
&ep;&ep;“微臣,给懿主子请安。”新的太医院院正名为陈宗,踏实谨慎过了头,外表看起来甚至有些木讷。年纪尚轻,若在太医院里论资排辈起来,最是个不出头露脸的角色。
&ep;&ep;人吃五谷杂粮,总会生病,宫里的各位主子,在太医院都会有个自己得力的人。尉迟暄显然是故意挑了这么个看似干干净净的人,作为太医院的新任院正。
&ep;&ep;“你是…”观棋抬眼看向此人时,忽然怔住,轻轻拉了拉沈明娇的袖口,又让入画到门口守着。这人分明就是前些日子,替李太医跑腿来送墨鱼骨,又让她看南海录的那个生面孔的小太监。
&ep;&ep;陈宗闻声抬头看向观棋,不动声色道:“南海录上有颇多古方可用,为娘娘调养身体甚好。”
&ep;&ep;沈明娇领会其意,露出玉腕,由观棋盖上隔布。与陈宗道:“本宫近日来食欲不振,偶发干呕,想问太医是何病症?”
&ep;&ep;陈宗并未上前替其诊脉,声音浑厚沉缓,笃定道:“懿主子昨日昏厥时,臣替懿主子诊脉。脉象圆滑如珠,回旋有力,是为喜脉无误。”
&ep;&ep;“想来昨日为本宫诊脉者并非你一人…”她知尉迟暄多疑,定会借机探她是否有孕。
&ep;&ep;“懿主子的喜脉月份实浅,太医院的太医诊不出也是寻常。”何况,太医们在后宫安身立命,没有十成把握的事,哪里敢说出口。陈宗此言带了几分傲气,微微抬眼,看向观棋。“懿主子身边的观棋姑娘,想来也未能诊出。”
&ep;&ep;为医者,最怕旁人质疑其医术。观棋闻言,时时处乱不惊的面上,掀起涟漪,方要提出异议,却被沈明娇按住。
&ep;&ep;“陈太医…为何不将本宫喜信,如实禀报与皇上?”
&ep;&ep;“微臣,不知主子心意,未敢擅言。”
&ep;&ep;“你是御鉴司的人?”沈明娇听他对自己换了称呼,锁眉探究道。
&ep;&ep;“不是,”陈宗的神色诚意恳切,言辞愈发恭敬道:“微臣与主子身边的观棋姑娘,师出同门。”
&ep;&ep;“师傅?”观棋从未听说过,师傅还收了旁的徒弟。“是他老人家派你来的?”
&ep;&ep;“我父陈耀生前是师祖身边的药童,五年前,师祖应先淳贤皇贵妃秘召入宫时,将我带入后宫,由先淳贤皇贵妃安插在太医院。”陈宗拿出一块贴身佩玉,放到观棋手中,以证明自己身份。“这块玉佩,是师门的信物,想必观棋姑娘也有一块。”
&ep;&ep;观棋接过玉佩,仔细摩挲验证无误后,迟疑道:“这么说…你…应该唤我师姑?”
&ep;&ep;“咳…”陈宗平静如水的面上沾染了些许不自在,忽视观棋的话,兀自镇静道:“这几年,臣一直按照淳贤皇贵妃的嘱托,低调保全自身。”
&ep;&ep;沈明娇沉思良久,姑母到底还为她留下了多少暗线,深宫暗流涌动中到底还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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