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和我，再没有旁人知道。”慈徽小心翼翼留神着门外的动静，谨慎道：“母妃当年怀第一个孩子时，便通过观棋的师傅，清云先生，知道了腹中所怀为男胎。只好买通了太医瞒过先帝，只说腹中所怀胎象似女。”
&ep;&ep;“姑母…是将裕王与荣贵太妃的孩子调包了，是吗？”依姑母的性子，这事虽然惊险，但比起惶惶不可终日等死，定然会想个法子保住自己的孩子。
&ep;&ep;“是，母妃知道皇室不会让留着沈家血脉的皇子活下来，便…在荣贵妃生产发动当日，服了催产药，悄悄将两个孩子换了过来。”慈徽见她探究的神色，摇头道：“其中的细节，通过了哪些人，母妃都未与我说明…唯一确认的是，如今的裕王，便是当年母亲与荣贵妃换过来的孩子。”
&ep;&ep;“姑母为何不将此事告知家里？”沈明娇如今想来都觉后怕，这是何等的殚精竭虑。若是易地而处，她不见得会做得更好。
&ep;&ep;“母妃说，她刚进宫时，永靖侯府再经不得风雨…”慈徽一句话，道尽了当年的心酸与不易。“说来也是荣贵太妃自作孽，她一直经太医院之手，给母妃的保胎药里掺杂着活血的药材。母妃便顺势而为，佯作因荣贵妃的药性而提前发动生产。”
&ep;&ep;“那孩子…荣贵太妃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ep;&ep;“那孩子自出生一直都十分健康，在满周岁的前一个月，忽发急症，不过一日便没了气息。这些事，都是母妃自知沉疴难愈后，说与我的。让我等着，若是有一日沈家与皇上的争斗落在了明面上，再让我说与四表姐。”慈徽握着沈明娇寒凉的手，缓缓道：“母妃说，你…会知道如何做的。”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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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52章叹息[v]
&ep;&ep;“裕王，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沈明娇静下心来，细想前前后后关于荣贵太妃与裕王的种种。如此说来，前些日子，裕王示好秦胜月不仅仅是为了兵权，也是在向沈家靠拢，只是为何…昨日荣贵太妃又打消了与镇远将军府联姻的念头呢？
&ep;&ep;“知道。”慈徽言辞凿凿，笃定道。
&ep;&ep;“什么时候知道的？”其实，沈明娇更想问的，是裕王对姑母到底有无孺慕之情。血脉，于皇室中人而言，是最脆弱的连结。
&ep;&ep;“什么时候…应该是裕王出宫建府以后。”慈徽聪慧，一点即通，知道沈明娇的言外之意。思忖道：“母妃与荣贵太妃不睦，实在没有理由亲近裕王培养感情。可能是…怕暴露调包的事，母妃对他从来都是非性命之虞不插手。而且，通常来说，皇子要成年以后才能封爵立府，但先皇在裕王九岁那年便下旨他迁至宫外别府而居了。”
&ep;&ep;“你在皇陵时，裕王可曾寻隙与你联络？”
&ep;&ep;“从未…”
&ep;&ep;沈明娇想起，贤妃那日与她说起，先帝临终前，曾数次想要废立尉迟暄的太子之位…“你可听姑母提起过，先帝留给荣贵太妃与裕王一纸遗诏？”
&ep;&ep;“遗诏？”慈徽神情迷惑惊愕，显然是从未听说过这事。“实际上，在先皇驾崩的前两年，皇上已经掌控了前朝后宫，先皇…为何会在此时留遗诏给裕王呢？而且…裕王这些年对皇上的态度十分恭敬，不结党、不参政，就算是到兵部挂职，也是最近的事。”
&ep;&ep;虚虚实实，迷人眼目…姑母的行为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而且既然有慈徽在，为何不将所有事情的真相悉数借慈徽之口说与她？更令她不解的是…姑母为何不扶持自己的孩子，反而选择了尉迟暄呢？就算是为了袁皇后的凤令，但袁皇后已死，姑母没必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放弃有沈家血脉的孩子登上皇位的机会。
&ep;&ep;除非…这个孩子…相较于尉迟暄来说，对沈家更危险！
&ep;&ep;“主子！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装箱前，您可还要过过眼？”入画轻手轻脚叩门问道。
&ep;&ep;“放着吧…我这就出去。”沈明娇听着门外的动静，抓紧问道。
&ep;&ep;慈徽起身，从床底的暗格中拿出一本《南海录》。翻开至记载关于乌孙族的篇目上，另有人以笔墨写道：蛊，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
&ep;&ep;“当年，母亲便是中了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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