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沈明娇与皇后擦肩而过,笑得轻快。
&ep;&ep;“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离开后,沈明娇径直绕过屏风进到内室。
&ep;&ep;“朕的娇娇…最配盛装。”尉迟暄出口赞道。她换下了骑装,一身湖蓝色的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锻裳,配同色凤尾裙,披着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明艳不可方物。墨发挽成朝云近香髻,鹅蛋脸肤白细润,淡扫娥眉如细柳,眼尾上挑胜过娇花照水。
&ep;&ep;“臣妾听说,皇上中毒了?”沈明娇声音如莺儿清啼,不遮不掩的舒心畅意,一双媚态横生的美眸顾盼生姿。
&ep;&ep;“是。”尉迟暄勾唇,好整以暇看着她。“娇娇许久未在朕面前如此打扮了,倒是朕中毒,让你开心了?”
&ep;&ep;“是。”沈明娇眉眼弯弯,直言不讳道:“能见皇上吃得苦头,臣妾自然高兴。”
&ep;&ep;“后宫三千,唯有娇娇这副模样最合朕心。”尉迟暄见她如此放肆,并未发怒,而是沉沉地笑出声,欣赏着美人难得流露出的娇嗔。“朕记得娇娇昨日在山中说:谋心欲斩我父者,焉能不恨?娇娇今日来,是为永靖侯报仇的?”
&ep;&ep;“皇上这时候驾崩,对臣妾、对沈家可没什么好处。”沈明娇掀起裙角,露出小腿上的伤口来。转眼端详着他脸色,玉指如两情缱绻时那般,抚过他的眉眼,嘲弄道:“臣妾想,皇上是欲借昨日的刺杀,假意中毒…可眼下看,是弄假成真了?”陈宗今早递话给她,皇上确确实实是中了毒。
&ep;&ep;尉迟暄心思被她挑破,收敛了面上云淡风轻的笑意。“娇娇之聪慧,总能让出乎意料。”
&ep;&ep;“到底是谁,急着想要皇上的命呐?”沈明娇任他握着手,柔声曼语,饶有兴致细数道:“是萧家?裕王?太子未立,或许是德妃?皇上…可得罪了好多人!”
&ep;&ep;“那娇娇呢?昨日在林中,你与岚琛都在,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尉迟暄瞧她笑得花枝乱颤,抬手替她扶正发髻上的步摇。“怎未动手?可是舍不得朕死?”
&ep;&ep;“是啊,臣妾暂且还舍不得皇上死,所以今儿一早便巴巴地来给皇上送解药了。”沈明娇起身走到外间,接过观棋捧着的长宽足有一尺余的红木匣子,放到尉迟暄跟前儿。“这些,都是臣妾从家里带来的丸药,其中不乏息蘘那样的灵药,皇上着人瞧瞧,可有能用上的?其中药方,都是出自清云先生之手。”
&ep;&ep;尉迟暄早前便听宋诚说过,观棋的师傅,正是江湖上神出鬼没的神医清云。正色对外唤道:“宋诚,召陈宗和张檩来。”自打出了李太医的事以后,尉迟暄的一应脉案问诊都由太医院的正副院正,陈宗和张檩共同负责。
&ep;&ep;“微臣给皇上请安,给懿贵妃娘娘请安!”二人奉命进到内室,打开沈明娇盒子里陈列的丸药,一样一样地闻、捻,再三小心。
&ep;&ep;“如何?”尉迟暄问道。
&ep;&ep;“有生之年能见到如此多的奇药,实乃臣为医者之大幸!”张檩道。
&ep;&ep;陈宗依旧是闷葫芦一样的性子,不言不语只顾着手头的差事,将或许有用的丸药捡出来。倒是张檩,激动得双手颤抖,拿着清云先生亲手所书的药方,几乎爱不释手。“皇上,懿贵妃娘娘这些丸药,实乃圣品,许多药材臣只在书中见过!有了这些药材,解毒无虞!”
&ep;&ep;“陈宗。”
&ep;&ep;“回皇上,张檩大人说的没错。”陈宗精挑细选出三颗丸药,谨慎道:“根据药方,这三样分别是须草、芝南和荣微凝练而成的丸药,臣再辅以橘花粉、洛河碎、碳水,重新炼制,想来便可解皇上之毒了。”
&ep;&ep;“皇上,将此丸药重新以七角枫的水化开,服下即可。”原本都是现成的材料,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张檩便将重新融合制成的丸药呈上。“臣等已再三验过,绝无问题。”
&ep;&ep;沈明娇接过丸药和玉盏,亲力亲为,当着尉迟暄的面,将丸药化开。银匙递到他嘴边,“皇上喝吧!便是不信臣妾,总该信两位太医的。”
&ep;&ep;见他迟疑,沈明娇舀起一勺,送入自己口中吞下。“如此…皇上总该放心了吧?”
&ep;&ep;尉迟暄不再犹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ep;&ep;“毒既解了,臣妾便放心了。”沈明娇起身告辞,若有所思地轻抚着小腹道:“皇上可要早些好起来,臣妾母子…还指望着您呢!”
&ep;&ep;“娇娇…”
&ep;&ep;“皇上放心,您的病,想装多久便装多久就是。”
&ep;&ep;沈明娇出了营帐,面上不显,却是由观棋搀着快步走回营帐。“小安子,你在外守着。”
&ep;&ep;进了内室,沈明娇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呕出来。
&ep;&ep;“主子!”观棋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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