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受伤的是你。”

那也是……

他无奈的笑了。

她又一昂头气势十足,转身欲走。

他出声:“殿下。”

她站住斜眼瞧他,勾唇:“怎么?舍不得我了?还是你害怕?需要我陪你睡?”

眼里秋波流转,她那样妖冶的神色是充满诱惑的。

“明日天一亮我们便启程回都城。”他徐徐道。

她敛了不正经的神色,皱眉:“你的伤可以颠簸?”

“我无碍。”阑筠道:“为了能脱身,殿下,我们必须分开走。”

她将眉蹙得更深了。

“明日九鸣会带你们直穿五压山,如今杨寿刚死了,山上正乱,你们趁乱过山,出了邯州便改水路。”他正声:“朱日文便由殿下压着回都。”

她有些惊讶,问:“那你呢?”

“殿下,朱日文是个很关键的人物,与朝中重臣勾结的重要物证虽已找到,但他也是是关键证人,他必须活着到都城。”

她抿了抿嘴,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她会同意的,权衡利弊她知道什么才是该做的事。

“你这样说,我怎能拒绝。”她略讽:“我也不会那般不懂事。”

懂事?她从来就懂事。

她坦然接受他的安排,多余的话都没说。

第二日分别时,她也很平静,两人都很平静,他心里多少觉得不舍。

她只有轻飘飘一句:“我在都城等你。”

阑筠自以为是清醒的人,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心有波动,却自信着不会沉沦。.

在这一刻也觉得有波涛骇浪要将他打翻。

于是天微亮时,他们在朝晖分开,背驰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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