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似从初见起,便看穿她真实身份。

&ep;&ep;为了不被赶走,她决意抱紧秦昭礼大腿。

&ep;&ep;在他应酬结束后温柔送粥汤,温柔大方,嘘寒问暖,拼命刷好感值。

&ep;&ep;直到酒后荒唐,温柠才发现,旁人口中的三公子,指的是老爷子第三个孙子。

&ep;&ep;而三爷秦昭礼,心狠手辣,无人敢惹。

&ep;&ep;刚刚吃干抹净的温柠:天要亡我。

&ep;&ep;她慌忙跑路,却被“请”到秦昭礼书房。

&ep;&ep;月色如水,衬衫上的贝母扣折出微凉的光。

&ep;&ep;秦昭礼把玩着一支浓黑色的钢笔,缓步走到她面前。

&ep;&ep;微凉的金属贴着她细嫩的脖颈,挑起下巴,他微笑:“睡了就跑,谁教你的?”

&ep;&ep;-

&ep;&ep;被老爷子的养孙当众戳穿身份的那天。

&ep;&ep;大雨倾盆,温柠一条白色裙子,撑着伞往外走。

&ep;&ep;养孙站在廊下放肆嘲讽:“等三叔回来,一定往死里收拾这冒充身份的家伙。”

&ep;&ep;话音刚落。

&ep;&ep;他瞧见秦昭礼下车,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温柠肩膀上,沉声开口:“冷不冷?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ep;&ep;养孙:?

&ep;&ep;#不小心抱错大腿怎么办#

&ep;&ep;#大佬非要我抱他#

&ep;&ep;第2章咸鱼(二)

&ep;&ep;——把根留住?

&ep;&ep;这他妈是个什么糟糕的曲名?

&ep;&ep;留什么根?留谁的根?

&ep;&ep;在这个曲名报出来的瞬间,赵升炳敏锐地感觉到,旁边的梁衍轻轻地笑了一声。

&ep;&ep;赵升炳脸都快要变绿了。

&ep;&ep;这绿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黄,就像是被人从地里硬生生地割下来一堆老香菜,又老又臭,没人吃不说,还会遭人嫌弃。

&ep;&ep;赵升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不然不会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曲名。

&ep;&ep;他战战兢兢地看向梁衍。

&ep;&ep;如今观众席上的灯全部落了下来,灯光并不明亮,梁衍凝神看着主持人走下台。

&ep;&ep;他眼窝很深,睫毛浓密到令人羡慕,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翘。

&ep;&ep;藏着熠熠的亮光。

&ep;&ep;赵升炳手掌心的汗水已经把节目单给完全浸湿,他无比艰难地开口:“梁先生,我认为……好像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ep;&ep;梁衍轻轻地“唔”一声,并没有看赵升炳。

&ep;&ep;赵升炳硬着头皮说:“肯定是有人恶作剧,换了曲子。”

&ep;&ep;令赵升炳比较意外的是,梁衍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丝毫恼怒。他似乎并不在意赵升炳如今要说什么。

&ep;&ep;仿佛这些和他都毫无干系。

&ep;&ep;赵升炳不得不把尚未出口的话全部尽数压回口中,他也不敢再说话,继续鹌鹑状地保持着沉默。

&ep;&ep;循着梁衍的目光,他也忍不住看向台上。

&ep;&ep;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扶着一个女孩上了台。

&ep;&ep;脸苍白,唯独唇瓣嫣红,只穿了一件再素净不过的黑色裙子,眼睛上面还蒙着一条白色的丝带,直接遮去她的大半张脸。

&ep;&ep;衬着下巴小小一点,更加惹人怜爱。

&ep;&ep;她坐在舞台中央的小小椅子上,周遭的灯全部落了下来,唯有一缕明亮的光,自她头顶倾斜而下。

&ep;&ep;舒瑶将二胡轻轻放在腿上。

&ep;&ep;赵升炳哪里知道舒瑶如今的社恐状况,只当她是在作秀,心道现在的年轻人还挺会博人眼球。

&ep;&ep;现在的这个社会,早就不流行什么矫揉造作、刻意而隆重的装扮。如今就连网红的审美,都从欧式大双尖下巴转变为杏子眼鹅蛋脸了,而现在台上的这个舒瑶,说不定走的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呢。

&ep;&ep;下一瞬,赵升炳清晰地看见,舒瑶放在二胡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几下。

&ep;&ep;脆弱的琴弦被纤细的手指勾动,发出颤巍巍的声音,宛若裂帛。

&ep;&ep;校园中的学生有这么多,赵升炳对舒瑶此人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刻,甚至于说毫无印象。

&ep;&ep;舒瑶已经开始拉二胡了。

&ep;&ep;音调刚起,赵升炳的目光便从她的脸,转移到弹二胡的那双纤细的手之上。

&ep;&ep;二胡和唢呐这两种乐器,按照常理来讲,最适合演奏凄凉抑或者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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