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罗飞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黄坪县。如果您读过《凶画》,便会知道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是个性格内敛但思维敏锐的警察。他喜欢有挑战性的生活,对一切离奇古怪的事物和现象有着浓厚的兴趣。也许正因如此,他的行事和思维总显得与众不同。罗飞很欣赏自己的这个特点,他甚至常常提醒自己,只有走到别人不会来的地方,站在别人不会考虑到的角度,才能发现一些别人无法发现的东西。
&ep;&ep;沿着人迹稀少的街道溜答了两圈后,罗飞走进了黄坪县邮局。到了一个陌生的市镇后,首先逛逛邮局已经成了罗飞的一个习惯,对他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包含着很大信息量的地方。不仅可以免费阅览当地的报刊、地图、通过电话号码簿了解行业发展概况,而且邮局里还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罗飞喜欢静静地观察他们,去揣摩他们的年龄、职业甚至是心理活动等等,乐此不疲。
&ep;&ep;这一次,没过多长时间,罗飞就看到了两个值得他关注的人。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份日报,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对方来。
&ep;&ep;这是一对二十出头、衣着入时的年轻人,他们正一前一后走进邮局,当先的男子手中捏着一封信笺,闪烁的目光中透出迷惑与期待相交杂的神情;一名怀抱黑猫的女子紧随在他的身后,她紧锁眉头,似乎正陷于某种深深的不安和焦虑之中。
&ep;&ep;这两个年轻人无论是相貌、穿着还是气质都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实际上,即使是在热闹的都市街头,这样的俊男靓女肯定也能吸引住很多人的目光。可他们怎么会在这个季节出现在荒凉的海边呢?
&ep;&ep;两人显然都在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罗飞的目光。他们径直来到了投递窗口前,然后男子把手中的信笺递向工作人员。
&ep;&ep;女工作员正要伸手去接,却发现那是一封已经被撕开的旧信,禁不住一愣,然后问道:“你干什么?”
&ep;&ep;“我想查查这封信是从哪里寄出的。”男子说道。
&ep;&ep;这个要求显然超出了女工作员的职责范围,她颇不耐烦地接过信件瞥了一眼,没好气地回答:“这上面不是盖着邮戳吗?就是本县寄的。”
&ep;&ep;“不。”男子似乎不擅应付这种尴尬的场面,一时有些结巴,“我……我想……知道得更具体一些?比如写这封信的人……住在哪里?”
&ep;&ep;“你这信上又没写投递人地址,怎么查?”话音未落,那封信已经被扔了出来。
&ep;&ep;“我……”男子胀红了脸,轻声嗫嚅着,似乎仍不甘心。她身旁的女子这时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用一口轻柔标准的普通话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ep;&ep;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自己的要求确实也有些强人所难。他只好失望地叹了口气,随着那女子离开柜台,往外走去。
&ep;&ep;女子见他郁郁不乐,劝慰着说:“我们回去吧。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也许这封信和你的过去根本就没有关系,我们连这个小县都不该来呢。”
&ep;&ep;男子摇摇头:“不可能。”他虽然语气温和,但态度却十分肯定。
&ep;&ep;女子怔了一下,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接话:“能不能把那封信让我看看,或许我能帮点忙。”
&ep;&ep;两人同时循声看去,只见说话者是个青年男子,他身材不高,但消瘦的腰背却挺得笔直;微黑的脸庞上方,一头浓密的短发根根树立着,显得精力十足;不过这些外貌特征和他的眼睛相比,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那双眼睛实在令人难忘,它射出两道精亮的目光,这目光极具穿透力,似乎直射到了人内心的最深处。
&ep;&ep;“让我试试吧。”见两人心存疑虑,这个人主动往前走上一步,伸出右手的同时自我介绍着:“我叫罗飞,是一名警察。”
&ep;&ep;男子小心地和罗飞握了握手:“你好,我叫蒙少晖。”然后他又指指身边的伙伴,“这是我的女友,叶梓菲。”
&ep;&ep;叶梓菲冲罗飞点点头,神形间显得大方自若。这是一个年轻漂亮,充满活力的女人,连罗飞也忍不住用欣赏的目光多看了她两眼。对蒙少晖而言,这个女人在自己生命中更是有着不一般的意义,他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对方,似乎在等她做出某种决断。
&ep;&ep;叶梓菲礼节性地笑了笑,说道:“那咱们就让他看一看吧。可寄信人没写地址,谁能有什么办法呢。”
&ep;&ep;用自己出众的观察和分析能力帮别人解决一些难题,是罗飞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他从蒙少晖手中接过信件,仔细地端详起来。
&ep;&ep;信封虽然保存得很好,边缘也没有什么磨损,但从陈旧的成色看,这封信可颇有些年头了。邮戳显示的日期是九年之前,验证了罗飞的猜测。
&ep;&ep;信封的正面只在收信人一栏填写了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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