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他大臣慢了一步,索性停下来,在几步之外悄悄打量这个萧荣。

&ep;&ep;萧荣看着安王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扶着安王的右手轻微地颤抖着,弧度极小,若非刻意观察,半点都看不出来。

&ep;&ep;这副样子,绝不会像是对安王没有一点感情。

&ep;&ep;若不是已经知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怕在场的人都要被他这精湛的演技给蒙混过去。

&ep;&ep;不过安王这一晕倒也是好事。

&ep;&ep;不然依安王的性格和受到的欺骗,他肯定憋不住,当场就得找萧荣对质,那什么都暴露了。

&ep;&ep;葛经义退后几步,悄声跟广全吩咐了几句。

&ep;&ep;广全抬头看向天衡帝,天衡帝约莫猜得到葛经义的打算,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ep;&ep;广全当即派人赶紧去请太医。

&ep;&ep;不一会儿太医就到了,把脉之后他表示,安王是因为大喜大悲,情绪太过激烈,年纪又大了,有些承受不住,所以才晕倒的。

&ep;&ep;安王这情况有中风的危险,不宜挪动,得好生休养,等他醒来之后再看情况。

&ep;&ep;天衡帝当即让人将安王送去了隔壁的宜寿宫,并安排了太医守着。

&ep;&ep;安顿好安王,天衡帝对惶恐不安脸色煞白的萧荣道:“二王叔,事出突然,你先回王府,将此事告知王妃和世子,让他们放宽心,太医院会全力救治安王叔的。至于安王叔为你请封一事,朕准了。不过宗人府那边筹备还需一段时日,二王叔暂且耐心等候。”

&ep;&ep;萧荣眼睛血红,磕了个响头:“谢皇上,草民不要爵位了,只求大哥能醒过来。”

&ep;&ep;天衡帝摆手:“这既是安王所求,朕自是要帮他完成心愿,你且回去报信吧。安王也是朕的堂叔,朕会让太医竭尽所能治好他的。”

&ep;&ep;话说到这份上,萧荣不便再多言,只得含泪跪拜谢了恩,然后被领出了宫。

&ep;&ep;他一走,葛经义马上跳出来表示:“皇上,微臣对萧荣的身份存疑。”

&ep;&ep;“哦,怎么说?”天衡帝配合地问道。

&ep;&ep;葛经义说:“他手腕上的伤疤不对。照安王所言,那道伤疤至少有五十年了,当初是月牙形,怎会五十年后还是月牙形呢?伤疤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淡,一些轻微的伤疤时间长了甚至会消失。”

&ep;&ep;“萧荣受伤时只有三四岁,还是个孩童,他的身体会不断地发育成长,这个过程中伤疤一定会淡化。而且小孩子恢复力本就比成年人更强,这么多年过去了,照常理来说,他胳膊上的伤疤早该消散了,即便还有些印记也会非常淡,毕竟他的胳膊都比五十年前粗了好几倍。”

&ep;&ep;这并不是葛经义胡揪的,而是医学上的常识。

&ep;&ep;先前之所以没想到这点,是因为在刑部大牢得知了萧荣的身份,葛经义太过震惊,而且前一晚他整夜没睡,脑子晕乎乎的,反应比较迟钝。

&ep;&ep;今天听福星姑奶奶拆穿了萧荣的身份,他马上想起了这个疑点。

&ep;&ep;唐诗听了瓜瓜的现场直播,精神当即一振。

&ep;&ep;【还是葛大人心细如发,发现了这么个疑点。只要他追查,肯定会查出萧荣的真实来历和身份,说不定能避免这场人祸。】

&ep;&ep;葛经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很是心虚。福星姑奶奶啊,这可都是托了你的福。

&ep;&ep;他开了这个头,其他大臣也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ep;&ep;“是啊,皇上,这个萧荣出现得太蹊跷了。当年陈县□□后,老安王派了数百人在陈县连续寻了半年,期间还发出了数通高额的悬赏,萧荣当时若在陈县,没道理会找不到。”

&ep;&ep;“没错,皇上,据户部的档案显示,当年陈县□□,死伤无数,县城只剩了三千人,加上辖下的村镇,总人口也不过两万多,在这点人口的县城中想要找出一个幼童并不难。萧荣的经历有些模糊,所谓的人证全都死了,只怕其中另有蹊跷。”

&ep;&ep;“可不是,全京城谁不知道安王乐善好施,大方仗义。依臣之见,这萧荣说不定是看上了王府的荣华富贵,故意冒充安王府二爷。”

&ep;&ep;唐诗惊呆了。

&ep;&ep;【大臣们怎么一个个全化为了福尔摩斯?】

&ep;&ep;【猜得虽然不大对,但好歹怀疑上了萧荣,终归是件好事。】

&ep;&ep;使出浑身解数的大臣们听到这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

&ep;&ep;天衡帝点头:“诸位爱卿所言有理。安王叔能找回弟弟,朕也替他欣慰,但皇室血脉不容混淆,此事交由刑部,好好查一查萧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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