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公主抿了抿唇,连忙寻借口为自己开脱:“皇上,臣今日就是跟驸马闹着玩的,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柴大人竟当真了。”

&ep;&ep;柴亮都要气笑了,心柔公主只怕是拿大家都当傻子。

&ep;&ep;天衡帝没理会她,看向浑身狼狈跪在地上的驸马:“驸马,你怎么说?”

&ep;&ep;驸马就地一跪,用力磕了三个响头:“臣游灏明参见皇上。臣与心柔公主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既无法同心,终是怨侣,臣恳求皇上成全,赐臣一纸休书。”

&ep;&ep;“就只求这个?”天衡帝淡淡地问。

&ep;&ep;游灏明犹豫片刻,咬牙道:“臣别无所求。”

&ep;&ep;别说唐诗了,这一刻淑妃她们脸上都露出了意外又失望的神色。驸马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搞这一出,不就是想将事情闹大吗?

&ep;&ep;现在机会来了,他怎么就不好好告心柔公主一状呢?

&ep;&ep;天衡帝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了威远侯夫人:“夫人所言可是当真?”

&ep;&ep;威远侯夫人乃是将门出身,脾气火爆,性子直,而且大胆。

&ep;&ep;面对天衡帝的询问,她丝毫不惧,恭敬地说:“臣妇句句出自真心。侯爷还是世子时便对心柔公主痴心一片,即便是公主婚后,他也时常感怀,每逢公主生日他都要喝得大醉,还寻找过几个与公主外貌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他既心有所许,臣妇便不耽搁他了。”

&ep;&ep;唐诗忍不住为威远侯夫人喝彩。

&ep;&ep;【说得好,威远侯夫人不愧是将门之后,性子就是爽利。】

&ep;&ep;天衡帝缓缓道:“夫人可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ep;&ep;威远侯夫人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句。

&ep;&ep;她从袖袋中掏出一叠纸,双手高举:“皇上,臣妇这里还搜集了不少威远侯为心柔公主所做的事,请皇上过目。”

&ep;&ep;广全连忙蹬蹬蹬地跑下楼,接过纸,跑上来,递给天衡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