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她都读大学了,不是小孩子,有独立的思想,万一逼急了,我姐离家出走…….”

&ep;&ep;她可不是吓唬二太太,她姐宋知芳为理想爱情,什么极端的事都能做出来。

&ep;&ep;二太太曹玉珍心头一凛,大小姐宋知芳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逼急了,万一跟人跑了,她后半辈子可指望谁。

&ep;&ep;忘了宋凤宁年纪小,茫然无措,“那你说可怎么办好?”

&ep;&ep;“姨娘,你先看看教授写的剧本,知己知彼,才能制订相应的对策。”

&ep;&ep;二太太想起女儿剧本里台词已经背下来,她看见剧本放在房间里,急着回去,说;“宁宁,我不去看戏了。”

&ep;&ep;同开车的老王说:“掉头,把我送回去。”

&ep;&ep;宋凤宁的目的达到了,怕二太太透出是自己告的密,说;“姨娘千万别说漏了,姐不知道我说的,以后我还可以给你们做内应,打探消息。”

&ep;&ep;“我这把年纪,这点事还能说漏了。”

&ep;&ep;二太太下车后,匆匆忙忙奔大小姐的卧房,找剧本看。

&ep;&ep;谁生的谁上心,母亲对大姐视同己出,可比起来二太太差远了。

&ep;&ep;汽车去接康纯如,到康如如家门口停下,司机按喇叭,康纯如下来,宋凤宁打开车门,康纯如上了车。

&ep;&ep;说;“孙敏芝家住址我问她的老乡,住在吴县。”

&ep;&ep;汽车到了吴县,沿途打听到孙敏芝的家,孙敏芝的家临街的一间门面开了个杂货铺,两人下车,看杂货铺关门了。

&ep;&ep;康纯如上前拍门板,半天一个中年男人打开半扇门,问:“你们找谁?”

&ep;&ep;“这是孙敏芝的家吗?我们是孙敏芝的同学。”宋凤宁说。

&ep;&ep;中年男人背后出现一个妇人,声音虚弱,“是敏芝的同学让她们进来吧。”

&ep;&ep;开门让两个人进屋,让到后屋里。

&ep;&ep;后屋里一个男青年,二十左右岁,穿着大学校服,妇人有气无力地说;“这两位小姐是敏芝的同学。”

&ep;&ep;对二人说;“这是敏芝的哥哥。”

&ep;&ep;男青年站起来,朝二人点点头,浓眉紧锁,跟孙敏芝长相有点像。

&ep;&ep;妇人让二人坐下,张罗倒茶,看样子身体很虚弱。

&ep;&ep;宋凤宁急忙拦住,“伯母,不用忙了,我们就是来问问孙敏芝的消息。”

&ep;&ep;妇人掩面小声哭泣,“我们家敏芝怎么能害人,敏芝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放假回家,帮我干活,每次回家都说同学们很好,待她很好,怕我们担心……”

&ep;&ep;妇人絮絮地说着。

&ep;&ep;中年男人闷声不吭,坐在长凳上,愁眉苦脸。

&ep;&ep;孙家的气氛沉重压抑。

&ep;&ep;孙敏芝的哥哥气愤地说:“我妹妹就是冤枉的,她怎么可能杀人。”

&ep;&ep;妇人哭着说;“我们要上诉,请律师没人敢接这个案子,杜家势力大,要我女儿死,我们投诉无门。”

&ep;&ep;孙敏芝的哥哥情绪很激动,“民国就没有王法了吗?这是草菅人命,官司打不赢,我往上告。”

&ep;&ep;中年男人咳声叹气,说;“我们是小百姓,无权无势,打官司要钱,我们准备把房子卖掉,拼命也要救出敏芝。”

&ep;&ep;这一家子是老实巴交的本分人,突然遭遇飞来横祸。

&ep;&ep;宋凤宁同情这一家的遭遇,帮不了他们,说;“我们相信孙敏芝是冤枉的,你们见到孙敏芝了吗?”

&ep;&ep;孙敏芝的哥哥说;“我去监狱,他们不让见面,说敏芝是重犯,我们托人找了一个律师,他说打官司也是白扔钱,警察局认定我妹妹是凶手,根本翻不了案。”

&ep;&ep;人都见不到,孙家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案件的来龙去脉还是看报纸得知的。

&ep;&ep;宋风宁和康纯如从孙家出来,心情都很沉重。

&ep;&ep;两人坐进车里,司机老王说;“我看报纸上说,你们这个女同学和死去的同学有仇,投毒害死了人,水杯上留下她的指纹,警察才迅速破案。”

&ep;&ep;申城各大报纸争相报道案件始末,对案件侦破过程详细描写,市民茶余饭后都谈论这宗命案。

&ep;&ep;康纯如说:“孙敏芝如果是冤枉的,水杯上为什么有她的指纹?没有真正凶手的指纹?”

&ep;&ep;宋凤宁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忽略了,一时又想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