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南宫灏拆开书信,看了一遍之后,不禁微微扬眉,语气中似乎多了几分愉悦。

&ep;&ep;“原来这丫头早就知道顾家的人会去接她回京城。”南宫灏看着书信中的消息,淡淡地说道:“看来,本王到底还是小瞧了她。”

&ep;&ep;“主子的意思是……那位顾大小姐要回京了?”韩月有些惊讶,说起来他的确也挺佩服这个顾瑾月的生意头脑,要知道当年主子也不过是给了她一千两银票,可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她竟然能做到遍地开花,关键是她在安州的民望也很高,但是这并不能是她成为主子未来王妃的理由。

&ep;&ep;“韩月,备马车。”南宫灏将书信丢到火盆里,开口道:“本王要去面圣。”

&ep;&ep;南宫灏身子弱,所以常年房间里都要点着火盆,哪怕再热的天气也要如此,后来有了顾瑾月的药,他的身子倒是好很多了,不过这天还是太冷,所以下头的人都不敢拿南宫灏的身体冒险。

&ep;&ep;“主子,您真的要娶顾瑾月?”韩月犹豫了下,还是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她既然都能回京,主子给她几分照拂已是她的造化,主子又何苦搭上自己的半生?”

&ep;&ep;“韩月,你逾矩了。”南宫灏扫了一眼韩月,沉声道:“本王自有打算。”

&ep;&ep;“是,主子。”韩月知道南宫灏的脾气,当下立刻低下头不再多言。

&ep;&ep;“日后她若是进了府,那便是你们正儿八经的王妃,你们记住这一点。”南宫灏在韩月要出门的时候,突然提点了一句,“你们如何忠于本王,那更应该如何忠于她。”

&ep;&ep;韩月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那个顾瑾月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让主子给予这般重视?

&ep;&ep;韩月猜不透南宫灏想的是什么,但是他只知道要听命行事,所以在不知不觉间,顾瑾月的地位在韩月等人的心里直接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

&ep;&ep;“皇上!”御书房里,长相略显英武的皇上正批阅奏折,大太监魏公公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道:“云王殿下求见。”

&ep;&ep;“七弟?”饶是南宫灏已经封王多年,皇上依旧喜欢叫他七弟,“快些让他进来。”

&ep;&ep;“见过皇上。”等到魏公公引着南宫灏走进来,皇上已经走下来,一把扶住了要行礼的南宫灏,笑着问道:“不是昨个儿才回京城,朕让你歇着,怎么这么晚又过来?”

&ep;&ep;自那次遇袭从安州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城,南宫灏就替皇上去了江北赈灾,一刻也未曾得闲。

&ep;&ep;“皇上。”

&ep;&ep;“叫皇兄!”皇上和南宫灏虽然是兄弟,可是因为皇上已经年近四十,而南宫灏才不过二十,长相又更贴近太后,所以显得两个人并不是太相像,连带着气场都不尽相同。

&ep;&ep;“皇兄。”南宫灏没有违背皇上的意思,只是平静地说道:“臣弟这次到江北赈灾,多亏了安州那边米粮的支援,还望皇兄莫要忘了奖赏安州,以免寒了忠臣良将之心。”

&ep;&ep;南宫灏永远都是这样。

&ep;&ep;在皇上面前,他是皇上的七弟,也是皇上的臣子。

&ep;&ep;哪怕皇上对他亲近,他也依旧恪守君臣之礼,从不逾越半步。

&ep;&ep;“这些你都写在折子上了,朕回头好好奖赏韩提文,之前年节安州送来的精米也是相当不错,太后很喜欢吃,如今已经列为贡米了。”皇上听到南宫灏这么说,不禁感慨了一句,“太后这次去云山很是生气,在朕面前将俊杰贬斥的毫无可用之处,还直言不愿看到俊杰,真是让朕头痛的紧。”

&ep;&ep;“臣弟听闻皇兄已经安排七皇子出宫立府,想来太后不见,这气也就慢慢消了,到底是自己的子孙,不会记恨一辈子的。”南宫灏似乎对这件事也是有所耳闻,倒是没有多少意外,“只是这一次也只怪七皇子实在太过大意,那观音像乃是太后钟爱之物,竟然被他打碎,太后生气也不足为怪。”

&ep;&ep;“七弟说的是,那孩子之前做事也颇为稳妥,结果这次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是太浮躁。”皇上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话说回来,你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ep;&ep;“听闻皇兄定在四月初八选秀,未免冲撞皇兄的选秀之礼,臣特地前先来求旨赐婚。”

&ep;&ep;“喔?”皇上听到南宫灏的话,顿时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七弟也动了凡心,太后前两日还跟朕念叨,怕你因着身体的缘故迟迟不肯选妃,让朕劝你,没想到你倒是有了心思,快告诉朕,那姑娘是哪家的闺秀?”

&ep;&ep;“大学士府顾氏嫡长女顾瑾月。”南宫灏缓缓的开口道:“本王对此女一见倾心,还望皇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