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瑾月觉得有些牙疼。

&ep;&ep;她这算不算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ep;&ep;顾子谦的死跟她有什么关系?

&ep;&ep;可是现在赵谦说来说去,似乎就是咬定了她害死了顾子谦,而最反常的就是以往最不待见她的顾正恩竟然站在她这一边。

&ep;&ep;当然,现在顾瑾月已经知道顾正恩其实是王琛的事情了。

&ep;&ep;“赵公子对吾儿如此关系,顾某感激不尽。”王琛不等贺云回话便已经开口说道:“但是吾儿已经身亡,顾某相信贺大人会查个水落石出,不劳赵公子费心了。”

&ep;&ep;赵谦刚才还十分委屈,听到王琛这番话,登时愣在了当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好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ep;&ep;“赵谦,既然顾大人说此事不需要你过问,那这里就没你的事情了。”贺云也觉得这个人真是奇怪,顾子谦是顾家的人,人家自家还没说什么,这个赵谦上窜下蹦的,好像非得让这件案子扯上顾瑾月一样,难道……

&ep;&ep;“等等!”贺云抬手叫住了正要把赵谦叉出去的衙役,沉声问道:“赵谦,你如实交代,顾子谦出事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ep;&ep;“我……”赵谦没有想到贺云竟然会问自己,愣了一下才开口道:“草民与朋友在酒楼喝酒,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替草民作证的!”

&ep;&ep;赵谦的神色不似作假,但是现在他已经惹来了贺云的怀疑,所以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走他?

&ep;&ep;“大人,我是冤枉的!”赵谦完全没有料到这个贺云竟然这么草率的就把他给抓了起来,当下立刻喊道:“草民是替顾子谦打抱不平,大人怎么能将草民收押,大人……”

&ep;&ep;后面的话已经消失了,很显然是被人堵了嘴。

&ep;&ep;“安和县主,顾大人,这件事下官一定会查清楚的。”贺云起身走下来,十分恭敬得对顾瑾月和王琛说道:“二位尽管放心,顾大人,顾公子的事情还请节哀。”

&ep;&ep;京城的人都知道安和县主跟顾家断绝了关系,所以这件事自然不用对顾瑾月多言。

&ep;&ep;“有劳贺大人。”王琛又跟贺云寒暄了一番,这才离开了衙门,而顾子谦的尸首暂时还不能领走,只能放在了京兆府所属的义庄之中。

&ep;&ep;“安和。”等到顾瑾月出来的时候,王琛已经叫住了她,快步走到她面前说道:“今日的事情我定然会尽快让人查清楚,免得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ep;&ep;“恩。”顾瑾月看了一眼王琛,淡淡得说道:“这个赵谦从一开始就咬定了顾子谦的事情与我有关,我倒是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泼我一身脏水,如此倒是有劳顾大人了。”

&ep;&ep;“你说这些就见外了。”王琛现在对待顾瑾月那可是十分和颜悦色,当下连忙摆着手说道:“不过,你最近在京城还是要多小心些,赵谦这样的事情都是小事,说不定是有人盯上了你,平日里也要多注意才是。”

&ep;&ep;“好。”顾瑾月难得没有跟王琛发生冲突,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转身上了马车离开了。

&ep;&ep;“他还在原地看着呢!”张云初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顾瑾月问道:“顾正恩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如此关心你,也太吓人了。”

&ep;&ep;“你也这么觉得?”顾瑾月听到张云初这么说,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冷声道:“说不定今日的事情也不过是贼喊捉贼而已。”

&ep;&ep;“恩?”张云初一愣,仔细斟酌之后才问道:“你是说顾正恩和贺云是故意这么做,然后在你面前演戏?可是那个贺云是从地方上来的,怎么可能认识顾正恩?”

&ep;&ep;张云初知道顾瑾月和家里的关系不好,以往也称顾正恩为她的父亲,却被顾瑾月纠正了过来,后来索性便直呼其名。

&ep;&ep;“从遇到赵谦开始就不过是一场局而已。”顾瑾月垂眸,冷声道:“这些人还真是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情都能瞒得过别人,依着我看,今日贺云的反应估计也印证了当时他们并非是这么商量的,唯一出了问题的就是顾正恩。”

&ep;&ep;“你是说顾正恩一开始是打算将这件事栽赃到你身上去的。”张云初听明白了顾瑾月的意思,当下蹙眉说道:“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他改变了主意,但是贺云是顾正恩的人,所以也只能先把知情的赵谦给关起来,然后再做定夺。”

&ep;&ep;“不错。”顾瑾月点头,平静得说道:“否则的话,你见过有几个这样审案子的人?明明什么都没问,而且就算赵谦是污蔑,那按照规矩也该先问过我当时顾子谦出事的时候在哪里,亦或者说让我找出人来证明,可是这些什么都没有,就直接抓了赵谦,也就糊弄不懂的人而已。”

&ep;&ep;“贺云这么做,难道不怕回头有人怀疑?”张云初听到顾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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