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月色之下,柳冰影的脸色显得特别惨白。

&ep;&ep;青烟那张脸居然越看越可恨,她不禁想起了言沉渊对她的冷漠,云舒舒轻视,如今连这个奴婢,也敢这样对她说话。

&ep;&ep;想她堂堂柳相嫡女,当今圣上的宠妃,哪里轮得到一个小小贱婢在她面前趾高气昂!

&ep;&ep;柳冰影恨从心中起,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青烟脸上,青烟的脸颊瞬间肿起大片,她错愕看着柳冰影。

&ep;&ep;柳冰影把一肚子恶气撒到了青烟身上,她面目可憎,声音恶毒,“你不过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和本宫说话!以后再开口,记得自己的身份!”

&ep;&ep;青烟心知柳冰影在皇上那里碰壁,她是被殃及的池鱼,不过青烟与柳冰影地位悬殊,哪怕她没犯错,也不得不跪地请罪。

&ep;&ep;“柳妃娘娘息怒,是奴婢鲁莽。”青烟眼红起来,心里说不上的委屈。

&ep;&ep;柳冰影轻蔑看了看青烟,甩袖离开了凤鸾宫。她不知道,为何从那日皇上中秋晚宴之后,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了,以前言沉渊对云舒舒不屑一顾,可如今却在凤鸾宫流连忘返,就连言沉渊看云舒舒的眼神也都不一样了。

&ep;&ep;柳冰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心里又急又怒。

&ep;&ep;一旁的水秀看出柳冰影的心思,迟疑着开口,“娘娘可是为了皇上的事情心急?如果是这样,奴婢但是有个法子。”

&ep;&ep;柳冰影被方才看见的那一幕乱了心神,现在才稍稍平静下来。“你说说,有什么法子?”

&ep;&ep;水秀弯腰上前,眼睛冒出一抹算计,“娘娘,您可以这样……”

&ep;&ep;柳冰影听着水秀说着什么,她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愉悦,仿佛刚才怒火冲天的人并不是她,她高高扬起下巴,嘴角微微勾起,“这件事若是成功了,本宫重重有赏。”

&ep;&ep;水秀欢喜不已,连忙欠身应下了,“是,娘娘,奴婢一定不负娘娘厚望。”

&ep;&ep;另一边,凤鸾宫里,云舒舒醉得一塌糊涂,抱着言沉渊不肯撒手,还胡言乱语,一旁的宫女都快要听不下去了,低着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ep;&ep;“……你这个小身板,没想到摸着还这个硌手,不过我喜欢……”云舒舒醉醺醺,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色,两只眼睛都眯起来了,盯着言沉渊的眼神仿佛是在挑选后宫。

&ep;&ep;她这一面言沉渊没有见过,又好笑又可气,他这是被云舒舒调戏了?

&ep;&ep;“怎么板这个脸,也不笑一笑?”云舒舒迷迷瞪瞪,撑着手臂想从床上起来,可一下没站稳,又跌坐了下去。

&ep;&ep;她正欲起身,没成想言沉渊居然直接俯身下来,一只大手捉住她乱舞的手腕扣押在床上,另一只手撑着床,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盯着云舒舒。

&ep;&ep;“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ep;&ep;云舒舒不舒服地动了两下,只是她手腕酸软无力,挣了好几次也没挣脱开,她看着言沉渊,只觉得自己晕得更加厉害了,“我知道……我又不傻。”

&ep;&ep;“别乱动!既然这样,你可不要后悔。”

&ep;&ep;“后悔……什么?”云舒舒大着舌头说话,眼睛阖上了,身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ep;&ep;言沉渊的双眸越来越深沉,他微微倾身,闻到云舒舒身上散发的酒香,仿佛熟透了的水果发出来的香水,让人沉醉入迷。

&ep;&ep;他松开云舒舒的手腕,一抬头,就见云舒舒抱着他的胳膊蹭了两下,找到了舒适的睡姿,直接说了过去,还传来一阵阵惬意的小鼾声。

&ep;&ep;言沉渊偃旗息鼓,彻底拿云舒舒没办法了,他嘴角不自觉上扬,连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神有多么温柔。

&ep;&ep;他坐起身,帮云舒舒盖好被子,传何公公送来一碗醒酒汤准备喂云舒舒喝下,可云舒舒牙关紧闭,一口也不愿意喝,强行喂下去也都吐出来了,还吐了言沉渊一身。

&ep;&ep;弄了半天,醒酒汤是一点也没喝下去。

&ep;&ep;言沉渊撒了手,将空碗交给宫女,看着自己一身污秽,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云舒舒,好赖是没有和醉酒的人一般见识。

&ep;&ep;宫中婢女秀秀送上湿手帕给言沉渊擦身,随后柜地告罪,“娘娘今日醉酒,如若有无理之处,还请皇上勿要怪罪。”

&ep;&ep;秀秀是凤鸾宫中的人,按照她的身份,这样的话还轮不到秀秀说,不过今日事情特殊,秀秀护主心切,但也合情合理。

&ep;&ep;“起来吧,好好照顾皇后。”言沉渊笑容淡下来,恢复以往的威严,一张俊脸仿佛无情无欲,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云舒舒,就转身离开。

&ep;&ep;“奴婢恭送皇上。”秀秀跪地,心里有些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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