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靠了一会儿就爬了起来,看了看时间,道:“要再四处看看吗?或者找找别的地方?我还知道一些更远的冰谷,可能更合您的意。只是今天不行了,我得在彼尔德殿下醒来之前赶回去。”
&ep;&ep;“不,不用,这里很好。”格里佛说,“不用再找其他地方了。”
&ep;&ep;“那就好。”厄玛高兴地说,嘴角的微笑真实而单纯,“能帮上您的忙真是太好了,乔格大人。”
&ep;&ep;“别对我使用敬语,也不用叫我大人。”格里佛摸摸他的发顶,替他将一绺翘起来的头发理顺,绑好发带,道,“叫我乔格就可以了,或者你还可以叫我的本名,格里佛。”
&ep;&ep;“格里佛?”厄玛轻声念了一遍,似乎很喜欢这个发音,挠了挠头发,道,“您……你只能叫我厄玛,我没有别的名字。”
&ep;&ep;“厄玛很好听。”格里佛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眉毛,道,“是彼尔德王给你起的吗?”
&ep;&ep;“不,是父亲。”厄玛说,“王不屑于给奴隶起名字,在成为他的侍卫之前我都没有名字,大家叫我‘小金毛’或者是‘青绒兽的口粮’。后来我当侍卫的时候总长大人让我登记姓名,我就偷偷用了父亲给我起的名字。”说到这里他愉快地扬了扬眉毛,“他们都以为我是随便起的,这是秘密,只有你知道。”
&ep;&ep;“好的,我会替你保密的,小金毛。”格里佛看着他鲜活可爱的表情,整个心都柔软的不行,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成了真的男人,有了想要呵护的珍宝,从前那些年少轻狂都变得那样幼稚,那样中二,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愚蠢。
&ep;&ep;“……好吧,你可以叫我小金毛。”厄玛不大喜欢这绰号,但还是妥协了,“不过不许在有人的时候叫。”
&ep;&ep;“嗯。”格里佛爱极了他这样纠结又顺从的模样,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亲吻他。厄玛轻轻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仰着头任他索取,将温热的舌头送到他唇齿之间……然后自然又笑场了,胸腔发出闷闷的回声。
&ep;&ep;“我吻技很差吗?”格里佛无奈地放开他,“再差你也不用笑成这样吧?!”
&ep;&ep;“对不起,我只是……”厄玛憋得面孔通红,嚅嗫了半晌,张开嘴卷起舌头,给他看自己的舌根,“我也不知道,你碰到我这里,我就忍不住要笑。”
&ep;&ep;“哈?痒痒肉吗?”格里佛伸出一根手指刮了刮他舌根。厄玛跟触电了一样抖了一下,没来得及笑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ep;&ep;“对不起对不起。”格里佛被他这奇怪的体质给弄懵了,忙搂着他给他顺气,“我下次会小心不碰你那里的,我不知道你痒痒肉长在舌头下面,一般人不都是长在胳肢窝的吗?”
&ep;&ep;“咳咳!有、有吗?”厄玛捂着嘴,脸色绯红,忽然伸手抓了抓他腋下,然后闪电般跳开两米远,警惕地看着他。
&ep;&ep;“……”
&ep;&ep;“……”
&ep;&ep;“你怎么不笑?”厄玛愕然问。
&ep;&ep;“因为我没有痒痒肉。”格里佛黑线,“我不是一般人。”
&ep;&ep;两人瞠目对视,同时大笑起来。格里佛发现厄玛每一分钟都能给自己惊喜,脱掉层层包裹的那些坚强冷漠的外衣,内里的他完全就是个傻白甜的蠢萌。
&ep;&ep;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ep;&ep;然而开心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随着时间的流逝,黎明即将到来,他们必须得返回星寰皇宫了。
&ep;&ep;从南极裂缝飞出亚大陆,沿内河潜入星寰,格里佛和厄玛在水闸前告别。
&ep;&ep;“我会替你保密的。”厄玛小声地说,“不管你和陛下要做什么,请一定小心。伊萨人非常厉害,加勒王杀人不眨眼,还有彼尔德殿下……”他咬了咬嘴唇,道,“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千万不要相信他的任何承诺。”
&ep;&ep;“嗯。”格里佛心里暖洋洋的,“我都记下了,我会很小心。”
&ep;&ep;“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要直接来找我,写在纸上,放在角斗场的更衣室柜子里,我会去看。”厄玛轻声而快速地道,“王已经警告过我了,我不能违拗他的意思。”
&ep;&ep;“他警告你?”格里佛一惊,抓住他的手腕,“因为我吗?他惩罚你了吗?”
&ep;&ep;“不,没有,他在生病,而且……我不在乎。”厄玛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某种坚定而狂野的意味,“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怕过他,过去不,将来更不。”
&ep;&ep;格里佛心头掠过一丝奇异的违和感,但没能及时抓住,时间紧迫,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厄玛承诺:“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就带你走,还有你父亲。我们离开这儿,伊萨人、赫基人、彼尔德、加勒,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相信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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