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觉得他没有撒谎,真真切切的是为了等他才来:“我们以后还可以一起去很多地方。”

&ep;&ep;施安湳旋即转头看他:“是吗?”

&ep;&ep;“当然啊!”周炳文笑着说:“以后每年寒暑假我们都可以选一个地方去旅游。”

&ep;&ep;施安湳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ep;&ep;大教堂里到处都是如雷贯耳的珍品,随便一幅画一座雕像,都能让你肃然起敬。布拉曼德、米开朗琪罗、拉斐尔和小莎迦洛等著名建筑家、艺术家都在这里留下过自己的作品。

&ep;&ep;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ep;&ep;虽然初中学过一些西方文明的历史,但书本上的东西实在太浅薄了,周炳文看得似是而非,若不是有施安湳和讲解器,他可能就和大部分游客一样看个稀奇而已。

&ep;&ep;“这个你肯定知道。”施安湳指着穹顶上的一副壁画对他说。

&ep;&ep;“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周炳文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兴奋的调调,同周边的游客一样,很多人也认出了这幅名画。

&ep;&ep;看了大半天,他一直都处在被人科普的状态,现在终于见到个认识的,顿时觉得亲切得不得了。

&ep;&ep;接着施安湳就在这幅画前就驻足了半小时,从头到尾的从左到右细细看了个遍。

&ep;&ep;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两人中午只吃了点随身带的饼干,按施安湳的计划,他们将耗费一天的时候在这个地方。所幸从圣彼得大教堂到梵蒂冈博物馆,到处都有画廊和藏馆,匆匆走了一阵后,周炳文才发现如果认真看的话,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

&ep;&ep;到了后来他都有些疲劳了,尽管这些艺术品的观赏价值非常高,但对于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周炳文而言吸引力实在有限,倒是施安湳热情不减,看得如痴如醉。

&ep;&ep;“累了吗?”施安湳问他。

&ep;&ep;周炳文不想扫他的兴,摇摇头:“还好,你快看,要到闭馆的时间了。”

&ep;&ep;前来的游客太多了,周炳文刚说完这句话又被人给挤歪了,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被人撞了。

&ep;&ep;施安湳拉着他的手:“总是让人不省心。”

&ep;&ep;周炳文不在意的笑笑:“又不会走丢,不要担心。”他说着要抽回手。

&ep;&ep;施安湳没松开:“那就不要让我担心。”

&ep;&ep;“可是……”旁边又一个人要借过,周炳文只好朝施安湳身上靠,他无奈的叹口气,转头去看施安湳,对方已经把注意力放在石膏雕像上了。

&ep;&ep;石膏雕像有什么好看的呢?不都长一个样。

&ep;&ep;周炳文不懂。

&ep;&ep;他侧头看施安湳的神情,那么专注,还透着一丝丝敬畏和尊崇。

&ep;&ep;不过他睫毛可真长啊,眼睛也明亮透彻,鼻梁高挺,细长的水滴状人中,以及淡红色的唇。

&ep;&ep;看着看着,周炳文的思绪不知不觉飘远了,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他,施安湳如有所觉,眨了眨眼,回头看他。

&ep;&ep;周炳文一个惊觉,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你比这些雕像好看。”

&ep;&ep;这回轮到施安湳愣住了,他呆了片刻,眼睑下压,眸子略沉:“胡说什么……”

&ep;&ep;“真的,不骗你。”

&ep;&ep;施安湳抿唇不言,周炳文却感到他握着他的手劲变大了,忽然,他的五指张开了一下,松开一些距离,接着就与他十指相扣。

&ep;&ep;周炳文听到他说:“走吧,快点看完,不然来不及了。”

&ep;&ep;周炳文手被他扣得紧紧的,只好踉踉跄跄的跟上去,差点撞到一个小姑娘,还好闪避及时。

&ep;&ep;结果施安湳连一个小画廊都没逛完,就不耐烦的说:“算了,这么匆匆忙忙的看没什么意思,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