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老的嘴角浮上微笑:“小子,记住今天的教训,切记不可再狗眼看人低了!现还不快送客人去七号贵宾房!”

白宝斋是个圆形建筑,七号贵宾房位于二楼,推开窗户,正对上对面十九号贵病房的阳台。

秋存墨放下珠帘和纱幔,拖了张竹椅到阳台,放出大尾巴鸡后,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翻看今天的拍卖单。

今天的拍品有丹药仙草,奇珍异宝,也有美女灵兽。

她的目标是十八号拍品,一个名为环扣铰丝玉镯的空间法器,市场价在三十块灵石左右,而她带了五十块,估计够用了。

主持拍卖的是一名年约四十岁的女子,五官端庄,气质出尘,举手间自有一股子雍容华贵的气场。

她亲自捧着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优雅的放在主讲台上。

“小女子袁雅,是今天的主事,想必很多老朋友都认识我,也就不多做自我介绍了,老规矩,我手里的这个宝贝,就是今天拍卖会的拍引子,一只响蛐!”

红绸掀开,黑色的瓷瓮中,传来沉闷的蛐蛐叫声。

“袁娘子,你们白宝斋是没什么宝贝了吗?这样的玩意,我赵凌云都不稀罕玩,你们竟然拿来做引子,想招财进宝?”稚嫩的少年从十九号贵宾房的阳台上探出身,嘴里油腻腻的啃着一个鸡腿。

拍引子是白宝斋拍卖会的传统。

每一场拍卖会之前,商家都会拿出一个特殊的宝贝,做为热身拍卖,拍卖的热情越高,气氛越嗨,那寓意着此场拍卖会就会越成功。

因此,被拿出来拍卖的都是最稀罕的宝贝。

可蛐蛐……

就算是最顶级的常胜将军,也不算宝贝,不配做拍引子。

但也有人看出了不寻常:“袁娘子,这蛐蛐怕不是寻常的蛐蛐吧?为什么用瓦罐闷着?蛐蛐不都是用竹篓罐子关着的吗?”

袁雅神秘一笑:“十年前,有一户姓江的镖师家族,一夜之间被灭了门,诸位可听说?”

此言一出,白宝斋炸了堂。

江氏镖局,满门七十三口,都是练家子的镖师,却在一夜之间死光了,诡异的是,没人知道他们家七十多口是怎么死的。

传说,江家人的死状都很安详,所有人都像是在睡梦中一睡不醒,死的没有半点痛苦。

“袁娘子,江家七十多口的死,不会和这只蛐蛐有关吧?”有人反应过来。

“是与不是,诸位贵客不如先看看拍品。”袁雅在黑瓮上反扣个竹篾笼子,挑开了盖子。

“咻!”

一只黑黝黝,浑身冒着绿光的蛐蛐跳到罐口上,“吱吱”的叫个不停,小眼睛里透出瘆人的凶光。

客人们都被吸引了目光,纷纷探出身子查看。

“这蛐蛐不对啊,怎么冒绿光?袁娘子,你确定这是蛐蛐?”

当然是蛐蛐了!

秋存墨淡冷的扫了一眼,又缩回了椅子里:……这是一只蛐蛊!一只寿命不足一年,老态龙钟的老蛐蛊!!

一般来说,蛊虫的炼制以毒虫为上品,蝎子蜈蚣毒蛇蟾蜍居多,因为它们具有天生的攻击性。

像这种蛐蛊炼起来就比较费事,蛊师必须用药性调起蛐蛐的攻击性,再以毒素淬炼它,从而让它可以在炼制的过程中,吞噬掉蝎子蜈蚣等毒虫存活下来。

不过,仅仅是费事而已,对她而言,蛐蛊也是信手拈来的小蛊虫,所以都懒得去看了。

袁雅浅笑:“说它是蛐蛐也不面,因为它吃掉了无数的毒虫,炼化成了蛊虫,所以要叫它蛐蛊!”

“这是蛊虫?这就是蛊虫?!”赵凌云来了兴致,半个身子几乎要挂在阳台上:“江氏镖局那么多人,都是死在它的手中?”

“江氏镖局满门七十三口,都死在它的毒素之下,赵二公子有兴趣?”

“有,你说个价格,本公子要了!”赵凌云激动的拍着阳台,让袁雅赶快宣布价格。

秋存墨无语的斜睨他一眼,嘟囔:“乡巴佬,一只老掉牙的蛊虫都能激动成这样?切!”

她不屑的端起茶盏,品了口花茶,惊喜的很:“好茶,有股子花香味!”

就算前世,也没喝过这么香沁的花茶。

她连忙端起茶壶,再次斟满。

袁雅笑声如银铃:“赵二公子别急,咱们的起拍价很低的,三十块灵石起拍,每次加价也不过十块灵石……”

秋存墨:……你们咋不去抢的嘞!!

这么一个马上就要挂掉的蛐蛊,起拍价还要三十灵石?

明明可以抢,却非要搞什么拍卖!

可随后,就听到赵凌云激动的叫声:“我要!”

“咚!”他敲响窗口的铜锣。

其他的客人也不甘落后:“我也要!”

“还有我!”

“咚!”

“咚!”

“……”

敲锣意味着客人拍下,提价,每一下就代表着十块灵石。

气氛越烘托越高,人们疯了般的竞拍,最终以被赵凌云以七百五十块灵石成交!

“啪!”

秋存墨手里的茶壶掉到了地上。

这些人是人傻钱多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