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他一眼,胖子忙缩紧了脖子,看来那位姑奶奶又惹毛了老大。

&ep;&ep;沈夏时坐在车上补口红,杨谨凑过去:“你们在房间里干啥呢?”

&ep;&ep;“谈生意。”

&ep;&ep;“谈啥生意呢,谈得人家凶神恶煞的追出来。”杨谨的兰花指后怕的拍了拍胸脯,一脸的惊魂未定。

&ep;&ep;沈夏时啪的合上了镜子:“反正没谈拢,金申鸿有没有命站上法庭就听天由命了,咱们该查案还得查案。”

&ep;&ep;她给陈帛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并嘱咐他们多派些人手保护金申鸿,挂断的电话后,沈夏时重新戴起墨镜:“咱们先回检察院吧。”

&ep;&ep;姜昕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沈夏时正懒洋洋的躺在后座,她皱起眉:“你几次三番惹毛沐则,人家肯定不放过你,早就说让你搬来跟我们一起住,你一个人也不安全,这两天跟我回家吧。”

&ep;&ep;杨谨不乐意了,咬着唇拍打姜昕的胳膊:“那我呢!我睡哪儿!”

&ep;&ep;沈夏时叹了口气:“你瞧瞧杨谨那小媳妇模样,我要跟你回家,他铁定找我哭。更何况我如今处境这么危险,怎么能连累你们,你们放心,我这两天不回家,先在酒店躲几天吧。”

&ep;&ep;三人从大学就是同学,沈夏时的情况姜昕和杨谨都是清楚的,没爹没娘的孩子,在澄阳这种大城市也没个亲戚,像他们这样的行政人员,平日除了工作下班,朝九晚五准时准点,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结交朋友。

&ep;&ep;杨谨开始母性泛滥了:“夏夏,要不你还是来我们家吧,好歹能照应你,这么多年了你都是一个人,我们也是真心疼。”

&ep;&ep;“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沈夏时笑起来,墨镜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什么神采,她叹着气:“我还有我妈呢。”

&ep;&ep;“你妈…”姜昕压下鼻间的酸意:“是啊,你还有你妈呢。”

&ep;&ep;沈夏时不说话了,安静的卷缩在车里睡觉,杨谨拿出一块毯子盖在她身上,回检察院的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再说话。人嘛,总有一些事是悄悄放在心底不能轻易触碰的,沈夏时就是这类人。

&ep;&ep;回了检察院,蔚西洲在侦查部等她,沈夏时越过他坐到办公桌,在椅子上神游了十秒后,精神振奋的打开了电脑开始工作。

&ep;&ep;蔚西洲站在她面前:“沈检,刚刚是我过份了,请你接受我的道歉。”

&ep;&ep;“嗯。”懒洋洋的声线,沈夏时一手打字,一手看着资料,熟敛的程度让人觉得她经常这样一心二用。

&ep;&ep;“你接受了我的道歉吗?”

&ep;&ep;沈夏时停下打字的手看他一眼,继而接着在键盘上敲打着:“你刚刚道歉了吗?我怎么没听见?”

&ep;&ep;蔚西洲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ep;&ep;“我接受。”沈夏时弯下腰从柜子里抱出一堆资料:“但是你不适合在侦查部工作,当然,我不能左右你的去处,只是往后我不会再带你一起办案了。”

&ep;&ep;蔚西洲看她忙碌,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转身出去。

&ep;&ep;槐江19部完全笼罩在阴霾之下,谁也不敢进老大的屋里触霉头,打牌喝酒也不敢大声的吆喝,生怕老大扛着枪出来一番扫射。

&ep;&ep;战战兢兢过了两天,沐则果然扛着枪出来了,大家伙咽了咽口水:“头儿,有话好好说。”

&ep;&ep;“费什么话,办事儿!”

&ep;&ep;听说警方加派了人手保护金申鸿,不过对于槐江的人来说,这无异于一个黄金打造的牢笼,里头的金丝雀时刻都会挂在他们手上。

&ep;&ep;金申鸿所在的医院,对面那栋大楼上,二四和斩春找好了角度,组装好了枪和消声器,看向一旁的沐则:“头儿,好了。”

&ep;&ep;沐则俯下身,瞄准了金申鸿的心脏,一秒,两秒,三秒…三十秒过去了,他还没有开枪。

&ep;&ep;二四和斩春对视一眼,老大的枪法一向快狠准,从来不会犹豫,这是怎么了?

&ep;&ep;沐则突然将枪口瞄准金申鸿的右肩,扣动扳机后三秒,金申鸿的右肩中弹,警察们惊慌失措的看向周围,空无一人,子弹是从哪里射过来的?

&ep;&ep;沐则把枪扔在一边,掏出手机看着沈夏时的电话号码,兄弟两人以为他要给沈夏时打电话了,可见老大发了半天呆,又皱着眉把手机揣起来,谁也摸不着头脑。

&ep;&ep;沈夏时忙的天昏地暗,接到陈帛的电话后,她立刻关上了电脑:“金申鸿被袭击了,我们赶紧去一趟医院。”

&ep;&ep;刚到医院,首先见到的人是金申鸿的父亲金大成,这位富商一看就富得流油,浑身上下名牌加身,啤酒肚挺得老远,模样看着憨厚,一双眼睛却格外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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