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勉强算是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同床」的周末两晚。

&ep;&ep;结果说要去买的新床仍然好好地在商店橱窗里等待惠顾。倒不是冬倩犯懒没有出门,而是每当她尝试提起这个话题时,夏尧就会用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回望她,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你会找借口甩开我」似的。

&ep;&ep;试过几次之后,冬倩觉得,她不应该继续作死给自己找精神虐待了。

&ep;&ep;她想,反正睡一晚和睡一百晚也没有多大差别,怎样都是血缘姊弟也不可能有什么别的事会发生,于是就破罐破摔地顺其自然了。

&ep;&ep;不过冬倩回学校时眼圈着实有点深。

&ep;&ep;「你这是……被我们新来的帅助教榨干了呢,还是把他榨干了呢?」

&ep;&ep;莫怪同係的好友倪柔在两人约好的露天餐厅一见到她就揶揄。

&ep;&ep;「榨干毛线啦!我只是没睡好而已。」拉开同桌的另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ep;&ep;夏尧的睡癖真让她不知该如何吐槽才好。印象中明明挺中规中矩的睡相——当然啦,这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印象」了——现在怎么会变得「有被就卷、有物必抱」?

&ep;&ep;而且那个「抱」还不是普通的,而是要把人镶进自己身体一样狠狠圈住的那种。

&ep;&ep;本来就不习惯和人分床的冬倩一连两晚都睡睡醒醒,不是突然察觉身旁有「异物」地惊醒,就是睡得正好却差点被勒得都不过气地乍醒,再不然便是感到寒冷不得不睁开眼找被子……无论哪种最后的结局都是瞪着眼直到天亮,没有黑眼圈才是怪事。

&ep;&ep;「可不就是没睡好?」倪柔笑起来,「不然怎么『榨干』呢?」

&ep;&ep;「混蛋,到底是谁在乱说,给了你这样的误导?」冬倩无语问苍天。

&ep;&ep;「是乱说吗?可是你们不是一起走的吗,校庆那天?」

&ep;&ep;冬倩一愣。「你怎么知道?」

&ep;&ep;倪柔那天应该是在陪高中死党四处趴趴走,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到主楼东看现场才对啊!难道是碰巧路过?

&ep;&ep;「为什么不知道?係里面可是早传开了。」

&ep;&ep;「传开什么?」

&ep;&ep;「传大四的凃冬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场十分鐘拐走了呼声见高人气超旺的新法语文学课助教……的事啊。」倪柔语气调侃地復述这个周末听到的眾多版本之一。

&ep;&ep;「拐走你妹啊!明明是我被拖走的才对!」冬倩抗议八卦与事实相去甚远。

&ep;&ep;倪柔眨眨眼,「喔——所以是你被『榨干』才对吗?」

&ep;&ep;「我和他不是那种关係啦!」说得有气无力。

&ep;&ep;「八卦是不会在乎事实究竟是怎样的。」柔荑一挥,铁口直断。

&ep;&ep;这……她也知道,所以才会欲哭无泪啊!

&ep;&ep;冬倩满腹辛酸都摆在脸上。

&ep;&ep;「不过,看在我们朋友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听一听你的掩饰好了。」

&ep;&ep;突如其来的转折差点没让冬倩高呼「谢主隆恩」。

&ep;&ep;「谢谢你的『好意』喔。」虽然这分明是充满「恶意」在损她吧!什么「勉为其难」啊「掩饰」的,这用词太有歧义了!

&ep;&ep;「不客气。」倪柔微微勾起唇角,秀气容顏变得风情万种。

&ep;&ep;「吼!我今天一定要看看你的皮是不是打不穿!」太厚顏了!简直叹为观止!

&ep;&ep;道行高深的人完全不以这点小小的攻击为忤,「再装就不像了小姊,赶快老实交待。」

&ep;&ep;模糊焦点这一招在倪柔面前是完全没有效果的。

&ep;&ep;「……其实没什么好交待的,就认识的嘛。」转话题失败,瞬间漏气,瘫在座位上动也不动。

&ep;&ep;「以前认识的?」

&ep;&ep;「唔……嗯。」

&ep;&ep;「怎么认识的?」

&ep;&ep;「唔……应该说……从小就认识了吧。」

&ep;&ep;「青梅竹马喔?」

&ep;&ep;「唔……算是吧……」

&ep;&ep;冬倩回答得很心虚。

&ep;&ep;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在好友面前隐瞒,但是以前从没详细提起过家里的事,冬倩在c市的朋友根本没人知道她原来还有个弟弟。

&ep;&ep;如果现在突然说起,势必要简述到家庭,那是她原就不打算带到现在生活里的部分。更何况这里的朋友都是独生子女,她也不想被人自以为优越地用「她家可能重男轻女哦」的怜悯眼神看待,因为她家并不是那样。

&ep;&ep;再说,认识那么久都没讲过的事,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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