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他和白藉的目的很明确,除掉他,可苏江阴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ep;&ep;祁承脑子有些乱,他没想那么多,他的目的,不重要,只要他现在上达天族,火速商议出解决措施之后,这一切,在东傲国的一切,就都结束了。

&ep;&ep;结束了吗?

&ep;&ep;想到这些,祁承要抬起的手一顿,那他和白藉,这次,是不是也要结束了……

&ep;&ep;祁承收回了要施法和天族联络的手,转身出去,去了白藉住的寝殿。

&ep;&ep;外面刚下了小雨,空气清新,傍晚,夕颜都开了,这花总是生命力顽强,祁承之前还见有宫人除过此花,不消几日,便又生得这般好了。

&ep;&ep;白藉住得处所离他不远,祁承没让别人跟着,兀自走了过去。

&ep;&ep;就这么些的距离,还是他用好几碗苦得不行的汤药换回来的。

&ep;&ep;祁承苦笑,活了这些年岁,他素来是受欢迎的,唯独她对他,避如蛇蝎。

&ep;&ep;祁承在心里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便走到了。

&ep;&ep;门口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她竟被排斥懈怠至此。

&ep;&ep;祁承走了进去,见她坐在窗子前发呆,他停住了脚步,没忍心开口打扰她。

&ep;&ep;就这么不知站了多久,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姑姑,见到祁承站在这里,吓了一跳,“给陛下请安。”

&ep;&ep;一句话,惊醒了两个心思各异的人,白藉的视线望了过来,不知怎的,对着他笑了一下。

&ep;&ep;祁承见过她不少笑容,谄媚的、窘迫的、生硬的,但这个,却不一样。

&ep;&ep;祁承还未深层想下去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白藉已经跑到了门口,“你怎么不进来?快进来啊。”

&ep;&ep;“你要和我一起吃晚饭吗?”白藉眼睛亮亮地望着他。

&ep;&ep;“嗯,一起。”祁承答道。

&ep;&ep;白藉转头望了姑姑,“只好麻烦姑姑去膳房拿些吃食了。”说完,自嘲地笑了笑,解释道,“我这里的人因为害怕,都已经跑光了。”

&ep;&ep;祁承闻之眉心微蹙,白藉忙解释道,“没事,她们只是害怕,只是害怕……”

&ep;&ep;声音越来越小。

&ep;&ep;侍候姑姑看着白藉又要伤心,忙对这祁承一笑,“陛下快进去吧,娘娘可闷坏了,一直念叨着您呢。”

&ep;&ep;即使知道她说得十有八成是假的,祁承还是忍不住地想去相信。

&ep;&ep;这顿饭绝对是他吃过的最简陋的一顿饭,却也是最不同寻常的。

&ep;&ep;白藉盛了一碗汤,喝了两口,放在了桌子上,没话找话,“关于那抹恶念,你有什么眉目了吗?”

&ep;&ep;她侧头望着他,眼神清亮。

&ep;&ep;“没有。”祁承说了谎,“怎么,你有什么眉目了吗?”他欲盖弥彰般地随口问了一句。

&ep;&ep;等待着她的回答的时候,祁承的背无意识崩得有些紧。

&ep;&ep;“我有眉目了。”白藉轻声答道。

&ep;&ep;与他毕竟相识过两世,他身上有某种熟悉的特质,白藉说不出来,但可以感觉得到,也怪她太迟钝,见了几面,才猜出个大概。

&ep;&ep;“我猜,那国师就是吧?”白藉看向祁承,“固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我约摸着也能有个八成可以肯定。”

&ep;&ep;有极大的可能他就是那恶念。

&ep;&ep;祁承听到白藉的答案,有了那么一瞬间的释然,她也知道了,那么这里,这里的一切,就即将结束了吧。

&ep;&ep;“嗯。”祁承淡淡地回应了一下。

&ep;&ep;怎么回事?她这么棒,怎么没有诧异?没有夸奖?没有钦佩?

&ep;&ep;“我们,出去走走吧,一会儿就传音给天族,好商量商量对策。”祁承的眼神有些闪躲。是他心有了杂念,她的目光依旧纯净,不怪她。

&ep;&ep;“好。”白藉没想那么多,只当他是吃饱了出去消消食。

&ep;&ep;月色朦胧,夜凉如水。

&ep;&ep;白藉和祁承并肩走着,难得的这安静美好。

&ep;&ep;才子佳人,郎才女貌。

&ep;&ep;真是奇怪地念头,白藉想。

&ep;&ep;“娘娘,娘娘,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ep;&ep;一个人影扑倒在白藉脚下,吓得白藉一个踉跄,撞到了祁承的胳膊。

&ep;&ep;“何,何事如此慌张……”

&ep;&ep;那侍女抬起头的一瞬间白藉沉默了,这是人是鬼。

&ep;&ep;只见她半张脸都是肿着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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