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白瓷,狡黠的双目此刻却难得呆滞,檀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

&ep;&ep;真是有些呆呢。

&ep;&ep;她在这样的目光的注视下,天灵盖一热,嘴巴一秃噜,“师父,您怎么来了?”

&ep;&ep;百里望月,“……”

&ep;&ep;入戏太深。

&ep;&ep;素日里吹出去的就是如此这般,因此她对外也都对百里望月称一声“师父”,她私以为,做戏还是做全套得好。

&ep;&ep;一时间竟没能改过来。

&ep;&ep;白藉平日里借他的势狐假虎威惯了的,没想到有朝一日正主居然找上门来了。

&ep;&ep;报应或早或晚,都会来的,不得不让人感叹世事的玄妙与无常。

&ep;&ep;哦,不是找上门,是被她强抢回来的,他为什么不反抗,莫非他想半推半就?

&ep;&ep;白藉哭丧着脸,我要是不知道您什么身份还能将就将就,现在,她就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ep;&ep;不对,她若是知道他是百里望月,借她一千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如此放肆地招惹他,她必定见了他都绕道走才好。

&ep;&ep;怪只怪,他长得太勾她了,简直就是在无声地勾引着她犯罪,对,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ep;&ep;白藉瞥见他的望着她的眼神,忙挤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ep;&ep;所幸,百里望月并未发难于她,连一句责怪都未有,就那么走了。

&ep;&ep;白藉甚是感动,天啊,这是什么神仙好人,果真名不虚传,是位实打实地,由内而外的大善人。

&ep;&ep;因为此,白藉对他的印象颇好,既然他都不计较,那以后,不妨还是借一借他的势,也比较好办事。

&ep;&ep;毕竟是仙人嘛,不在乎这些虚名的,造福了她一个人的作威作福,也算变相地积德行善,白藉深以为然。

&ep;&ep;谁知第二天她上街,前面来了两对持剑的人,走到她面前欠了欠身,道,“师妹,掌门说让我们接你回去。”

&ep;&ep;什么玩意,什么师妹,谁是你们师妹,难道她长了一张大众脸吗?

&ep;&ep;另一个弟子看她愣住,又口齿清晰地大声说道,“师妹前阵子贪玩跑出门派,现在也该玩够了吧,捅出这么多篓子,掌门说要让师妹回去好好管教一番才是。”

&ep;&ep;话音刚落,街上便有百姓恍然大悟,对她指指点点,哦,原来她就是那个望月仙子的败家徒弟啊,可叹望月仙子如此高风亮节,怎地就收了这么个愁人的徒弟啊。

&ep;&ep;白藉百口莫辩,眼珠子一转打算走为上计,她足尖轻点,暗暗发力,逃跑她还是很有自信的,以前她惹是生非惯了,打架打不过,跑路的功夫可是数一数二的。

&ep;&ep;果然,那两个弟子没料到她这般耍无赖,飞身追上,却还拉了好大一截,白藉回头望了一眼,沾沾自喜,论混江湖行事,你们还嫩了点儿。

&ep;&ep;“砰”得一声闷响,白藉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东西,虽有些软,有些暖,却还是让她脑袋晕了一晕,紧接着感觉有一只大掌箍住了她的腰身,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月白长衫,咦,怎地看着好生眼熟。

&ep;&ep;抬头一望,正对上百里望月的凤眸,那眸底藏了丝丝笑意和老谋深算在里面。

&ep;&ep;百里望月只记得她看着本来就瘦,个头才只到他胸膛,可真正揽着才发现她的纤腰楚楚,竟不堪一握。

&ep;&ep;带着她落到了地上,原本箍着她腰际的手松开来,白藉惊吓之余腿一软,“咚”得一下跪到了地上。

&ep;&ep;百里望月也没伸手扶她一把,眼睁睁看着她的膝盖找了地,疼得白藉呲牙咧嘴,方才的鬼迷心窍也顿时回了神。

&ep;&ep;两个弟子追赶了上来,欠身作揖,“掌门。”

&ep;&ep;他们方才本就高调行事,在街上引起了不小的注意,百姓都明里暗里地在看这场热闹,一听那听雪楼的弟子喊了一声“掌门”,反应过来之后都欢喜不已,素日里那听雪楼的望月仙子就极难见到,今日真真是大开眼界了。

&ep;&ep;不仅见到了其亲传弟子,还见了仙子本尊。

&ep;&ep;百里望月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ep;&ep;他俯身下来,唇靠近了白藉的耳畔,“这一跪,就当做算是拜师礼了。”

&ep;&ep;嗓音低沉,一字一句扣人心弦,他身上带着清越的冷檀香,撩拨得白藉脑中一片空白,仿佛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乖乖听话,任他摆布。

&ep;&ep;会吗?当然不会,她阅男无数,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摆布,白藉赶忙在心中骂醒自己,她乖顺地站起来,瞄到右侧有一处空缺,蓄了力量一个虚动作朝百里望月打过去,准备趁百里望月躲闪之际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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