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再没有质疑的声音发出,两个小妖进去将知远押了出来,路过次离身旁的时候知远抬头,电光雷火之间,两个男人眼神的交锋。

&ep;&ep;知远不知道他将会面对的是什么,可看他们的反应,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但他不相信,不相信白藉会那样对他。

&ep;&ep;次离挑了挑眉,从眼神中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ep;&ep;“由不得你不信,你骗了小主子两次,小主子最讨厌别人骗她。”

&ep;&ep;小主子当然没和他说这些,这些,都还是他不经意间偷听来的,不过没关系,这个凡人相信,就足够了。

&ep;&ep;她怨他那次骗了她吗?真的是这样吗?可他……

&ep;&ep;他确实骗了她,这没什么好辩解的,从一开始,他知道了这些,知道了在哪里会遇到她,就开始布这场骗局。

&ep;&ep;当时,还想过要杀掉她。

&ep;&ep;知远头痛欲裂,而次离的话,更让他不知所措,让他仿佛坠入了冰窟一般,刺骨的寒凉……

&ep;&ep;他凭什么,次离冷静的外表下妒火中烧,他这么多年默默地守在她身后,期望有一天她可以看到他,看到他的真心,可凭什么,她回过头来,看到的却不是他?

&ep;&ep;看到的却就是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ep;&ep;她看不到他,没关系,但她眼中,也不能有旁人,次离面色又冷了几分。

&ep;&ep;白藉还在不知疲倦地在那院子里挖着东西,她记得,院子里埋着两坛子酒,她爹亲手埋下的。

&ep;&ep;在她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她爹含笑着对她说过,这两坛子酒埋下去,等九儿长大了,想和谁一起喝,就把它挖出来,必须是很想很想一起喝的人。

&ep;&ep;她当时懵懂,说只想和爹爹一起喝,他爹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ep;&ep;本来这件事她已经快要忘却了,可再次遇到知远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做了这个梦,想起了这院子还埋着两坛子酒。

&ep;&ep;知远……应该是很想要一起品尝这两坛子酒的人吧,白藉边挖边想。

&ep;&ep;她挖了许久,因为实在有些久,记不清当年她爹把酒埋在了哪里,便从屋门口开始,一寸一寸地刨着土,不知疲倦地刨着土。

&ep;&ep;挖着挖着,白藉眼皮子在打架,“咚”得一下倒在地上睡着了。

&ep;&ep;第二天清晨,她冷得一哆嗦,醒了过来,看着满院狼藉,继续挖土,挖了一个遍,竟然没找到。

&ep;&ep;白藉累得倒在了躺椅上,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梦搞混了,不应该啊。

&ep;&ep;腿耷拉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土,旁边那棵桂花树已经长得很大了,盘根错节,在上面土层生在蔓延的根茎已经被白藉刨了出来,裸露在外面,被她踢得泥土飞扬。

&ep;&ep;“咚”得一声,白藉的脚踢到一个硬邦邦地东西,她站起来一看,泥土里露出一个可疑的物体,她用手一扒拉,眼睛一亮,正是那装酒的坛子。

&ep;&ep;竟被桂花树的树根给包裹了起来,难怪她一直没找到,她碰到这些树根几乎都避开挖了。

&ep;&ep;白藉兴冲冲地将两坛子酒挖了出来,又想了想,她不想一次喝完,她想下次还和知远一起喝。

&ep;&ep;于是将其中一坛埋了回去,把另一坛拿了起来,将坛子上的泥土擦干净,抱起酒就往山上跑。

&ep;&ep;她一路跑上了寨子里,将酒放到了桌子上,喊住了一个在外面巡逻的小妖,“你去,叫他们把知,啊不是,那凡人叫过来。”

&ep;&ep;那小妖闻之面色一紧,白藉心中正欢喜,并未察觉到,过了不多时,有人进来了,白藉正将杯盏拾掇好,“知远,你……”

&ep;&ep;笑容僵住,“怎么是你?”

&ep;&ep;次离走了进来,“小主子叫那凡人作甚?”

&ep;&ep;白藉觉得他怪怪的,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我叫他来喝酒。”

&ep;&ep;“我也可以陪小主子喝酒啊。”次离上前一步,眸光紧盯着白藉。

&ep;&ep;“不,不用了,我想……”

&ep;&ep;“他死了。”次离说得很平静。

&ep;&ep;白藉怔住,“你,你说什么呢?他,我不是让你们……”

&ep;&ep;他看着她眼中的难以置信的挣扎,就腾升了一种快慰,他笑容里隐隐透着疯狂,“他昨天就死了,死无全尸。”次离嫌不够,又重复了一遍。

&ep;&ep;白藉推开他跑去之前关着知远的屋子里,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她跑了回去,看到次离还没走,她浑身有些发抖,说不清是生气还是畏惧,“你把他弄到哪儿了?”

&ep;&ep;“按老规矩办了。”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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