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交谈间,店主也到了马厩。

“哎呀,几位客官莫不是认识这雄威镖局的人?要我说这镖局养着一群酒囊饭袋,还是早日关张的好。”

店主一边吐槽一边讲述了这镖车和旗帜的由来:敢情俩月前有三个镖师押镖到此,在店中住了一宿,第二日刚出门没多久便遭了山贼,所有镖物连带他们自个儿携带的盘缠都被洗劫一空,无奈只得原路返回,并把镖车、镖旗还有镖衣部质押在此,换了几钱银子作回乡的路费。这么些时日过去,镖局的人也不见有来赎回的意思,店家又不能随便乱扔或者一烧了之,只能把这些东西堆在马厩旁。

王向晚听罢,眉头一皱道:“这山上居然有贼?”

管家:“小姐别慌,有我们在。”

王向晚:“有贼那不正好吗?书院那边不是说……”

管家:“小姐!我们出门前约好了什么来着?”

王向晚挠挠头:“哦,对了,这些事儿不能说的。”

管家:“我们眼下离枝江城已经不远,一路平安到此实在不易,若是这会再生出什么枝节,你让我和老范叔侄有何颜面跟老爷他们交代?”

“好吧好吧!”王向晚踢了一脚地上并不存在的石子,低头撇嘴道,“这一路我就当个哑巴!不到枝江我一句话都不说了!哼!”

“如此最好。”管家看着王小姐扭头离开马厩,便微笑着朝店主等人行个礼,就要跟随过去。

这时项临却把她叫住:“这位……呃,管家小姐,你们若是不放心,我等倒有一个计划。”

“嗯?”

……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众人再度在客店门前集合。

此时的项临、宋飞鸢和符靖已经换上了镖师们遗留下来的镖衣,各自装备好了兵刃。雄威镖局的旗帜也插在了镖车上,迎风飘展,车子上装模作样地摆了一个空箱子。

“嗯,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车夫老范的侄子……咱们姑且就叫他“大范”好了,这般评价道。

而那车夫老范却说:“你们三个假扮镖师想钓出山贼,且不说你们懂不懂喊镖和道上的唇典,要真动起手来,你们有几成把握战胜?战不胜又当如何?”

“唇典切口这些确实不懂,不过我们的目的只是除贼,好歹弄出点动静把人引出来就行了,至于见面后嘛……”项临说到此处,拔出半截寒光闪闪的钢刀来,“杀就完了。”

老范笑道:“嚯嚯嚯,年轻人好重的杀心。”

管家道:“就怕你们除贼不成反被贼除。”

王向晚:“对人家有点信心嘛!地方的官兵手段肯定是比不上咱们京城的,我看山贼必不是这几位兄弟的对手。”

管家:“你啥时候跟他们成兄弟了就……”

王向晚:“《论语》里不是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吗?”

管家捂脸:“小姐你还是闭嘴吧……”

眼看几人越扯越远,宋飞鸢赶紧道:“既然已经准备妥当,我们这便上路吧。”

于是由符靖推着镖车,项临在前开道,宋飞鸢在旁护卫,三名山寨镖师离开客店,踏上了山路。

……

半个时辰后。

也许是怕山贼不知道他们来了,项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面铜锣敲了起来,正要张嘴喊些什么,却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口号,便转头问宋飞鸢道:“这种时候应该喊什么?”

宋飞鸢有气无力地道:“我又不是专业的趟子手。”

“你这两年文学水平不是见长吗?给我现编两句。”

“嗯……雄威镖局……押镖请选雄威,一条道走到黑。”

“什么玩意?”

“嘘,有动静。”符靖打断了他们的插科打诨,三人登时站定原地,三对耳目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但闻山风阵阵,鸟鸣声声,唯一能藏人的,只有前方那片树林。

符靖放下车把,从背上取下弓箭,盯着树林高声说道:“林子里的朋友,不必藏头露尾了,有什么话还请当面锣对面鼓讲清楚。”

符靖语毕,只听得前方“铛啷啷”一棒铜锣敲脆,从林中直闯出十几名喽啰,雁别翅排开,领头一人身穿黑色坎肩,扛着劫道人员标配的鬼头大刀。

宋飞鸢:“各位走程序还是直接开抢?”

黑衣男子:“我们老大说了,碰到押镖的,劫就是了,不跟他们废话。”

宋飞鸢听这人似乎有点憨,心里暗自好笑:“那你们是单挑还是一块儿上?”

“当然是一块儿上啦,兄弟们,动手!”

在黑衣男子的带领下,十几名山贼一拥而上,奔着镖车可就杀过来了。符靖见状,大吼一声:“轮子盘头,各抄家伙,一齐轮鞭,鞭虎挡风(把镖车围成一圈,大伙抄家伙动手开打,把敌人打跑杀杀威风就行,不要杀人)!”

宋飞鸢:“你从哪学的这些拽词?都啥意思啊?”

山贼可不会给他们解释的时间,个个都像饿狼见了肥猪一样。项临一马当先抽出双刀杀入战团,刀光绽若春雷,上来就放翻了两名山贼。其余山贼见点子扎手,纷纷绕开项临直取镖车,只留下几人与其周旋,早有符靖张弓搭箭,只听“嗖嗖”两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