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

许骄扯下眼罩。

郭睿被免职后,郭石弘果真在朝中给许骄挑刺,刁难。

许骄一直没有搭理,仿佛理亏一般。

郭石弘觉得出了口恶气,他就不信,陛下会偏袒这个黄毛小子,许骄心中也应当清楚理亏。

但等到几日后,吏部突然连下十余二十道调令,涉及的官员大多同户部相关。以前不算起眼的户部小吏调动,这次也入了朝中大多官员的眼。

这是在动户部碍…

没动阎王,动的小鬼。

继前几日将户部员外郎郭睿革职查办之后,相爷又动了户部的人,这些官吏的品阶都不算高,官职的任免吏部就可以直接下调令,但一旦涉及到调令,早前遗留的工作就要部整理交接。这其中有多少烂摊子,只有户部自己的人才知道。

因为无预兆,而且户部有郭石弘坐镇,郭石弘又是陛下的舅舅,早前虽然将郭睿革职查办了,但才朝中都未想过相爷这次会将户部整个根基都动了。

事发突然,刚开始,郭家还在四处给许骄施压。许骄根本没理会,只催着吏部,让这些新调任到户部的官吏尽快述职。

新调任去户部的官吏不得不加快接手的节奏,整个户部都被倒逼,根本无暇顾及给许骄施压。新的官吏要往吏部述职,早前要交接的东西就得部翻出来,户部上下都在赶着补这些烂摊子。

郭石弘早前在朝中就仗着是陛下舅舅的关系,跋扈惯了,得罪了朝中上下不少人,再加上这些年陛下虽然惯着郭家,也养肥了郭家,但是郭家只在户部只手摭天,户部之外,郭家并无实权。这次户部出事,旁人大都冷眼看着,也有心中叫好称快的,郭家怎么一点点倒台的,旁人都不想掺和。

偶有几个同郭家关系走得近的,但也都不愿意在许骄面前生事。眼下陛下不在,郭石弘没有后盾,许骄要动郭家也就动了,谁这个时候帮郭家说话,怕是要得罪许骄。

许骄真要动郭家,郭家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子还在庆州,等消息送到庆州,黄花菜都凉了。

再者,谁知晓是不是天子授意相爷这么做的?

天子不在,相爷怎么动郭家,天子都不用直接面对老夫人和郭石弘,等天子从庆州祈福回来,早就时过境迁,那时候天子稍加抚恤,郭家都只能感恩戴德,再难回到早前的地位。但相爷就不同,就算相爷被陛下训斥,再罢上几月的官,等回到朝中,还是相爷。

八月底,郭石弘终于坐不祝

“许骄!竖子1

政事堂中都见郭石弘失态,但郭石弘已然不顾忌,如今郭家都要被架空,郭家早就没有颜面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做什么!他就是要当着旁的官员的面,重重得打许骄的脸!

政事堂中纷纷愕然。

郭石弘年长许骄许多,忽然这么冲入政事堂,旁人都纷纷看向主位上的许骄。

许骄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郭石弘,平静道,“郭尚书乃六部之首,竖子这样的字眼用起来实在不好听,有失郭家风范。”

一面是失态的郭石弘,一面是淡然的许骄,堂中不用想,也知晓郭石弘要在相爷这里吃亏。旁的不说,论打嘴炮,朝中是没人能和相爷相比的,早前相爷一人在朝中挑翻了整个工部,朝中都知晓同相爷逞口舌之争,只会自取其辱。

郭尚书是气糊涂了!

“黄口小儿,我同你讲什么风范1郭石弘气得甩袖,“你仗着天子宠臣,结党营私,胡作非为,败坏朝纲,目无法纪,只手遮天,老夫看你才是这朝中最大的毒瘤。”

又来了?

上一个这么说的顾相,已经告老还乡了,怎么还不长教训?

郭石弘也是撕破脸了,这么当着相爷的面就来。

旁人说也就罢了,我就琢磨着,郭石弘他说这番话,他自己好意思吗……

坐等被怼!看相爷啪啪打脸?

哦豁!这回郭家的老底儿都要被揭个底朝天了?

赌一百两,郭尚书一定后悔来过政事堂?

我赌二百两,郭尚书这回回去一定扎小人儿?

果真,许骄不紧不慢起身,径直走到郭石弘面前,郭石弘不由退步,“你要做什么?”

许骄唤了声,“长平。”

齐长平是去年的探花郎,也是许骄用得最勤的翰林院编修,许骄唤了一声,齐长平便在一侧抱了一大摞东西上前。

郭石弘皱眉。

许骄从齐长平抱的一摞册子里顶端拿出最上一本,慢慢放在郭石弘手中,“这本是整理好的,参郭家仗着是天子宠臣,结党营私的。”

郭石弘愣祝

许骄又继续从齐长平那里拿了第二本出来,“这本是参郭家胡作非为的。”

“这一本,是参郭家败坏朝纲的。”

“这一本,是参郭家目无法纪,只手遮天的。”

“这一本……”许骄放了回去,顺便瞪了齐长平一眼。

齐长平喉间轻咽。

郭石弘方才被说得哑口无言,当下好容易抓住机会,立即道,“怎么!错拿成自己的把柄,怕被人看到?”

许骄指尖滞了滞,看向郭石弘,“郭尚书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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