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头上了……
有时间管闲事,没时间做事情?
无论中宫是不是相爷,这朝中之事还都得继续。
相爷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早前只有沈相在,不少事情还需等着天子拿主意;但若是相爷,相爷自己就很清楚天子会拿什么主意。
那个时候朝中人人自危,是因为都知晓相爷严苛。
而相爷也确实一丝不苟,旁人挑不出错来。
但在早朝中,相爷其实是很少说话的,除非真要将人往死里怼的时候,早朝上能当场将人怼哭了去……
早前,相爷也是不是被陛下罢官。
也有动不动就不在朝中的时候,最长的时间,半年多都有余。
但回回相爷回来,朝中该如何,还是如何。
反正相爷在不在朝中,相爷他都在朝中!
相爷就算不在朝中,同在朝中也没有区别~
过往都是如此,眼下怎么反倒纠结起来了?
……
还有一搓人是去大监跟前探听口风去了。
沈相在前朝,有些话不好说,但大监从东宫起就跟着陛下,那时候相爷也是在东宫做伴读。要论同相爷的熟悉程度,大监要是排第二,齐长平也好,沈相也好通通都得往后。
大监在宫中的时间长了,同朝中不少官吏都熟络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伸手不打笑脸人。
都是熟识,才能试探得问起一两句。
大监温和笑笑,“都是陛下的意思,老奴怎么好揣测?”
大监这句话才真正是醍醐灌顶!
明明问的是中宫,但大监应的是天子……
但无论是早前相爷照看朝中,还是如今中宫照看朝中,不都是天子的意思吗?
天子说中宫是中宫,那中宫就是中宫!
天子说中宫是相爷,那中宫就是相爷!
可无论中宫,还是相爷,天子将人放在这位置上了,那就得做这位置上当做的事……
相爷也好,中宫也好,在天子心中都是一样的,无非是个称呼~
天子要的是这个人。
什么称呼都一样……
就像过往朝中多少个宰相,但朝中人人心中不都清楚,相爷,自始至终只有许相一个。
眼下不也一样?
中宫是不是相爷一事,恐怕永远都不会有定论,就像早前无论陛下罢相爷的官多少次,相爷回朝多少次,也还是猜不到相爷是不是马上又会被罢官了……
但无论相爷在何处,是不是相爷,都在做相爷当做的事。
北关军饷,春调恩科,西关入侵,梁城水患,无论相位上坐着的人是谁,相爷其实一直都在,也会一直都在。
到第四日上,小宋则忽然发现早起的时候,母亲不在身边了。
“娘~”小宋则到处找。
葡萄抱起小宋则,“小殿下,娘娘去早朝了。”
“去~”小宋则是想说,他也想去。
葡萄忍不住笑,“殿下还太小,等小殿下长大,长成大殿下了,就可以去早朝了。”
小宋则没听懂,但觉得从葡萄口中说出来的应当是很有趣的事情,便“咯咯咯”朝他笑。
葡萄也笑。
他是孤儿,之前被殿下带回了苍月,渐渐开始有了归属感。但殿下很忙,榆木大人也忙,他同他们两人在一处的时间都不多。
大多时候,是自己玩。
葡萄开始真正有很强的归属感,是许骄来苍月的时候。
他那时候天天跟着许骄。
许骄去何处,他就去何处。
帮忙替许骄跑腿儿,送信,跟着她一道窜上窜下,要么就是端茶,倒水,还有打杂……
衣食住行,兼打手,无所不能。
而且大人特别好,大人会听他说话,无论他说多久,大人都不嫌烦。
慢慢的,他也和大人之间有了默契。
譬如去朝郡巡查的时候,大人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要去打听什么;大人挑挑眉毛,他就知道该做什么!
总归,同许骄在一处,葡萄开始慢慢有了更多的归属感。
更真实的归属感。
哪怕是在西戎大营逃跑的时候,哪怕是在梁城水患洪峰冲向开化的时候,他怕过,但相比起早前,不知晓什么事有意义,不知道该去往何处,那种怕,才更可怕……
洪峰过境那次,他最后同谷将军一道肩扛着肩,从工事底部爬了上来,后来他从工事上滚了下去,摔得动弹不了。但因为累积,睁眼看到头顶上都是雨后彩虹,雨后晴空,心中想起的是,他和这么多人一起,做了一件无比有意义的事……
在这里,不分他和旁人。
在这里,也没有人在意他是不是孤儿。
在这里,他是葡萄。
一个人人认识的葡萄。
但真正让他最有归属感的,是小殿下出生后!
从小殿下出生起,就一直同他在一处。
看着小殿下从那么短一只,慢慢长大,学会翻身,学会坐起,学会爬,学会走路,学会说话,都有他在。
他不知晓自己是怎么长大的,但他参与了小殿下的成长。
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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