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高黎城是冉鸢最后的王牌,她服侍了老燕王两载,他虽不能人道却对她是宠爱非凡,不仅赐了高黎城给她,还暗中给了她三千甲卫,乱世中的美人是没有好下场的,老燕王深知此理,所以给了冉鸢最大的保障,这一切都无人得知。

&ep;&ep;人心这东西最难拿捏,所以冉鸢根本不信仲宣,以防万一,她做了两手准备。事成后,若仲宣遵守承诺,她便安安稳稳做她的太后;若是仲宣违背誓言,她便退走高黎城,有三千甲卫守城,也足够她管理一城过一辈子了。

&ep;&ep;但是,季晟不仅知道了高黎城,还换掉了她的人!

&ep;&ep;“你凭什么这么做!你已经得到了我,为什么还要把我最后的东西都拿走!”

&ep;&ep;冉鸢很少如此震怒,睚呲欲裂的恨不得拿刀砍杀了季晟,那厮好半晌才慵懒起身,一派淡然张狂,冉鸢想也未想,一巴掌就朝他打去。

&ep;&ep;“啊!”

&ep;&ep;纤细的手腕被他在半空中掐住了,强势的手劲儿捏的腕骨差些碎裂。

&ep;&ep;“凭什么?冉鸢,本王再说最后一遍,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ep;&ep;作者菌ps:

&ep;&ep;偏执霸道的他

&ep;&ep;“啪!”

&ep;&ep;此刻的冉鸢身体微微颤抖着,右腕被季晟紧紧掐住,怒火和脆弱充斥着她,看着季晟被打到一侧的脸,她急促的呼吸着,左手麻疼一片,隐隐渗出冷汗来。

&ep;&ep;这一巴掌打的出其不意,季晟微侧着脸,半掩阴翳中,须臾才听他从胸腔中发出沉沉闷笑来,笑的可怕极了。

&ep;&ep;“我……我……”

&ep;&ep;打完他,冉鸢就从气怒中清醒了,她甚至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打了姬晟,怔怔的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头干涸的厉害,更多的则是害怕。

&ep;&ep;缓缓的,季晟转过脸来,脱离光线阴影的俊颜没有一丝表情,深邃的黑眸漠然凌厉,霸气尽染的剑眉微扬,看着开始瑟缩的冉鸢,他一把扣住了她细长的脖颈,五指稍稍用力。

&ep;&ep;“啊!”

&ep;&ep;缺氧的窒息和剧痛让冉鸢琼首扭曲,挣扎着抓住季晟的手臂拍打,却被他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娇小的她双脚直接悬离了里面。

&ep;&ep;“说,你是我的。”

&ep;&ep;他的声音冷沉的没有一丝起伏,这才是真正的姬晟,暴戾而嗜杀。过分峻拔的身高,掐着冉鸢抬起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慢慢收紧的掌中全是她急促惊恐的颤栗,只要他再用些力,这个能乱他心智的女人,便将永远消失了。

&ep;&ep;即使濒临死亡,冉鸢依旧美的惊人,渐渐涨红的娇靥凄然,雪色的脖颈无助的在他掌间扭动着。

&ep;&ep;“我……是,是你的……”

&ep;&ep;她终究是屈服了,在脖子断掉的前一刻,被季晟松开瘫软在了地间,新鲜空气猝然涌入,呛的她剧咳不止,虚脱的趴在地上,惊恐的眼泪夺眶而出。

&ep;&ep;他差点杀了她。

&ep;&ep;季晟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身后,看着蜷缩颤抖不止的冉鸢,凌乱长发下泄露的一截雪颈,上面赫然印着几道渐起的於痕,在恍若白昼的明光下,触目惊心。

&ep;&ep;“阿鸢,你不该激怒我。”

&ep;&ep;说罢,他伸手想要去将她扶起,苍劲的大掌还未触到那抹剪影,便被冉鸢仓惶躲开了。季晟微微皱眉,抿着唇苦涩一笑,便拂袖离去了,华贵的玉组琮琮急鸣,转瞬消失在静谧的大殿。

&ep;&ep;他一走,候在殿外的女音便匆匆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冉鸢吓的不轻。

&ep;&ep;“夫人!”

&ep;&ep;冉鸢被慢慢扶了起来,坐在茵席上,惨白的娇靥没有半分血色,在鬼门关前走了半遭的感觉委实不好受,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后怕。

&ep;&ep;果然,姬晟这变态就不能惹。

&ep;&ep;“夫人,您的脖子……”那明晃晃的掐痕,女音自然看的出,满目担忧道:“大王如今已不是当初的公子了,夫人往常不是总教导奴识时务么?您如今和大王已有夫妻之实……”

&ep;&ep;“别说了,咳咳!”

&ep;&ep;冉鸢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安稳的活着。诚然,如季晟所言,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可是这样活着,和没有自由的禁脔有何区别?

&ep;&ep;她不止要活着,还要有尊严的活着!属于她的骄傲,谁也不能肆意践踏,哪怕是季晟。

&ep;&ep;午夜的暴雨更加凶势了,电闪雷鸣的夜晚总是有些说不出的可怖,冉鸢坐在重重纱帷的华丽大床上,抱着流苏圆枕,看着寺人们将灯盏一一点亮,黑暗的寝殿渐渐恢复光明,压在她心头的阴霾才散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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