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宽敞明亮的客厅内,抱着沙发靠枕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人急忙站起身,放开抱枕站好,又问:“吃过晚饭了吗?”
每次回来进门都会是这幅画面,总有一个着装举止得体的女人微笑相迎,虚寒问暖。三年了,贺谨珹早已习惯也早已麻木了。
他神态如往常,冷淡沉默,没有应声。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主动走向沙发椅坐下。
反应冷漠,冷若冰霜,女人似乎早已习惯,又和颜悦色微笑问:“是还没吃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还是没有应声,女人刚想转身离开去厨房,贺谨珹才突然清冷开口,“坐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声音像是喝斥,如带雷霆之怒,女人不禁受惊吓一跳,随后小心翼翼坐回沙发上,双膝并拢、双手合握置于膝上,坐姿笔直而端庄,很是拘谨。
看着这个结婚生活了三年的女人--曲兰心,贺谨珹心里静如止水,一丝半缕的波动也没有,不喜欢,但也谈不上厌恶,厌恶至极也许曾经有过,但已经随时间消磨殆尽。
眼前的女人,人如其名,清纯漂亮,恬静温婉,举止得体,从不惹事善妒,更不会给他惹什么麻烦,然而,他就是不喜欢她,连多看一眼也不想,甚至怨恨她占据了他心爱女人的位置--他的正室妻子之位。
“你要和我说什么?”
等待良久,面对审视,迟迟不见有下文,曲兰心开口轻问。
贺谨珹把手上的文件袋放到茶几上,推到曲兰心面前,“这是离婚协议书,把它签了,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离婚协议书?
曲兰心如受晴天霹雳,整个人霎时震愕愣住,脑中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
三年了,她小心翼翼、举止得当做他妻子三年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躲不过这个结局。
她以为人心可以捂热,是块冰都能捂化,心意去深爱一个人终究会有回应,而今看来是她错了,错得很离谱,贺谨珹根本不可能接受她,更不会爱上她。
“为什么?”
时间过了良久,她脸色煞白,还是忍不住问,声音颤抖得很厉害,像带着哭腔,听得直令人心疼。
贺谨珹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椅上,只是冷冷地回应:“她回来了,我已经让她等太久了,不能让她再继续等了。”
她?
高雯月!
贺谨珹心尖尖上的女人!
曲兰心突然无奈自嘲冷笑一声,她自从认识贺谨珹就爱上他,十年如一日,整整爱了十年,凭什么还是输给高雯月?她哪里差了?凭什么?
她父亲曲志和是名优秀特种兵退伍军人,曾是贺谨珹的爷爷贺安年的贴身保镖,工作长达12年之久,在一次危险中,帮贺安年挡了一枪而殉职,终年42岁。那年,她才15岁,也就是那一年,她认识了贺谨珹,并在贺安年执意下,举行了订婚,承诺待她大学一毕业就举行婚礼结婚。
然而,那时的贺谨珹心里已经有了高雯月,对于要订婚,一直非常抗拒。可贺安年向来不喜欢高雯月,认为高雯月心术不正,宛如蛇蝎。因此,即便不是她,也会是别人,根本轮不到高雯月进贺家的门,成为贺谨珹的妻子。
“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你肯离婚,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见曲兰心一直低头不说话,贺谨珹很清冷提醒。
自结婚以来,这是贺谨珹和她说话最多的一次,没想到竟是谈离婚,多讽刺啊?
最冷不过人心,事已至止,无以挽回,曲兰心抛开一切,抬起头冷问:“就算我同意离婚,你就一定能娶到高雯月?”
他爷爷绝不同意高雯月进门,这点贺谨珹心里很清楚,即便不是曲兰心占着位子,也不行。但而今已经不是三年前,他的羽翼已经丰满强硬,要娶一个女人,别人还能拿他怎么样?他爷爷还能以死相逼不成?
“这个犯不着你操心,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态度冷漠、心意决绝,看来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深爱过,努力过,最终还是没有结果,最好的结局应该就是放手成了吧!可是,她曲兰心心里就是不甘,不甘就这么结束,要空留遗憾给余生。
她突然深舒一口气,重下决定后,很郑重地说:“要我签字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
贺谨珹并没想到,她竟然会那么爽快答应,还以为她会哭会闹,会死活不肯同意,还会闹到他爷爷那里去。
“我可以净身出户,什么也不要,但是,你必须得和我圆房!”曲兰心强压着心跳脸红,克制着羞耻,很坚定决然地说。
这是她最后的一点自尊与高傲,也算是报复。
离了婚,以后若再婚,她可就是个二婚女人了,如果到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别人指不定会笑话她,也会笑话贺谨珹吧,而且还得解释,百口莫辩。
另外,贺谨珹是人中翘楚,长得特别帅气,气质很高贵,除了不待见她,其他的都还好,并不算渣。既然路过了他的人生,而今要结束,要悄然离去了,不留下浓重一笔,画上圆满句号,简直对不起自己的人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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