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珹不由无奈一笑,“不是,我是怕你过来是真有事情,所以先问问,免得耽误。”

“亲爱的,你我的婚事,后面爷爷怎么说?”

“这事儿得先缓一缓,要等上一年……”

贺谨珹的话还没说完,高雯月就摇晃着身体,一脸委屈撒娇说:“嗯……不要嘛!人家今年都28岁了,再过几个月就叫29了,再不结婚人家就要老了,亲爱的,你再想想办法嘛,在我29岁之前就结婚,好不好?”

贺谨珹突然很厌烦这种腻歪粘人加娇滴滴地撒娇,真没有想象中的感觉好,曲兰心就不会这么做,恬静就是她最令人舒服的地方,又或许是撒娇腻歪的人不对,所以才觉得不舒服。但嘴上,他还是微笑说:“好,我再想想办法。”

“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不会让我变成老姑娘的……”

高雯月一脸兴奋说着,突然朝他双唇亲吻而来,他下意识地急忙侧脸避开,让她亲到脸颊。

“你嫌弃我?”

高雯月霎时一脸委屈至极,嘟翘着嘴,眼里泛湿,随时一副要梨花带雨的样子。

贺谨珹看着心里不禁慌乱,双手急忙捧上她脸颊,急忙解释,“没有没有,只是有些事儿还是婚后再做比较好,这是对你负责。”末了,他轻亲一下她的额头,把事情敷衍过去,“不能让你吃亏的。”

事实是,他是真的有些嫌弃,总感觉一切再不是从前的样子了,回不去了。尤其是昨晚听了他爷爷一番肺腑之言以后。

高雯月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并没再深究下去,即刻放开贺谨珹,转身挽上他胳膊走向沙发坐下,微笑说:“发乎情止乎礼嘛,我懂,只是没想到你是这么有原则的一个人,我高雯月果然没有看错人!那……今晚我给你做饭,犒劳犒劳你怎么样?”

贺谨珹坐在高雯月右边,微笑托起她的右手,双手含握抚摸道:“不用了,还是出去吃吧,你这双手用来做饭实在太可惜了。”

吃惯了曲兰心做的饭菜,万一吃高雯月做的饭菜,觉得不合口,吃不下怎么办?那结果岂不更麻烦,所以,他很长远地想到了各种结果及可能,进而尽量去避免。

高雯月嫣然一笑,娇嗔斥问:“你是不是对我厨艺信不过?”

“没有,怎么会?我心疼都来不及。”贺谨珹微笑抬起高雯月的手,“你看你的手,白皙如玉,指如青葱,用来做饭简直是糟蹋,以后做饭这种粗活有佣人去做就可以了,你只需负责貌美如花即可。”

“嘻嘻嘻……”高雯月听在耳里,霎时忍俊不禁,嫣然肆笑起来,“亲爱的,你嘴巴那么甜,为什么我觉得是油嘴滑舌?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嗯!”

贺谨珹微笑颔首答应,但连他自己都不信,觉得很虚很假,因为他心里半点开心也没有,哄自己喜欢的人开心,自己不应该也开心快乐才对吗?可他却没有,反而觉得郁闷难受,没半点惬意。

曲兰心每天给他做早餐晚饭,春去秋来,寒冬水冻,他却从来没去关心过她的双手会不会被油水、污水伤到?会不会变粗变形?该不该好好做保养?也从来不说:有佣人呢?你完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竟然理所当然享受了她的默默付出而没有任何回应,竟然一直冷脸待她,是不是很可恶?很伤她的心?令她失望透顶?

傍晚,贺谨珹带高雯月去一家非常高档奢华的西餐厅吃西餐。高雅温馨的环境,美女落落大方、优雅端坐对面,说着趣事,笑靥如花,而他低头细切着牛排,只是沉默浅笑,偶尔应对,像是在认真倾听,更像是若有所思,思绪在远方。

“亲爱的,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高雯月停下用餐的动作,突然犹豫问。

“没有……”贺谨珹抬起头看向高雯月,微笑回应,“你知道的,我向来话比较少,你说你的,我有认真在听。”

高雯月撇着嘴,显得有些不高兴,“其实,你是在想她,觉得对她有愧,对不对?”

“说什么呢?怎么会?”

贺谨珹淡然微笑回应,可心底却霎时慌乱得很。他心里确实想起了曲兰心,想着她此时到底在做什么呢?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的,你就是在想她,觉得对她有愧。”高雯月很笃定地说,“可是,亲爱的,你我是青梅竹马,从小就相互喜欢,她才是第三者插足,是她借她父亲的原故霸占了你,她父亲殉职本来就是意外,谁也不愿见到,这怪不到贺家头上,贺家对他们家的补偿已经够丰厚了,还让她做了三年的贺太太,这可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荣幸,她应该知足了,而你为此做了牺牲,已经做得很厚道了,你真的不欠她什么,就让事情过去吧,好吗?亲爱的……”

“好了,别说了,我已经和她离婚了,现在是各自安好,互不相干,以后也不往来,只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离婚后的生活,不过,你放心,绝不会影响到你我之间的关系,我答应你的事儿,会尽快做到,放心吧!”

见贺谨珹说得很诚恳,高雯月很识相知趣,知适可而止,马上微笑说:“好,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辜负我,不会辜负我们之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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