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源凌目看他。

柏靳言辞间少有的挑衅,“我尊重她的意愿,但不代表,我觉得她应当留在这里,如果有一日……”

柏靳点到为止,只是话中火药味渐浓了些,“不妨试试,再想将人从苍月带走,是不是容易事?”

宋卿源目光好似将他看穿。

柏靳却忽然朝他笑起来,“玩笑话,你不是当真了吧?”

宋卿源也笑道,“怎么会……”

柏靳也收回目光。

……

一道用饭的时候,许骄和赵暖两人都围着小龙包转,小龙包很开心。

柏靳看着小龙包,也觉得喜欢。

散步消食的时候,柏靳同许骄一处,“近来如何?”

许骄道,“托福,一切顺利。”

柏靳笑,“听说了,宋卿源让你上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对你很好,你也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必担心才华被埋没……”

同她这里说的,与同宋卿源跟前说的然不同。

许骄也笑,“你呢?星辰大海怎么样了?”

柏靳好笑,“没那么容易,都在进展中,也要践踏实地,但托你的福,国中如今人才济济……”

许骄环臂轻声叹道,“其实,柏靳,我还在想一件事……”

柏靳看她,“说。”

许骄看他,“我忽然想,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会不会引入没有抵抗能力的传染病?”

柏靳目光微滞,很快陷入了沉思。

这些最简单的,他反倒忽略了。

许骄继续道,“以这里的医疗条件和医疗水平,风险会有多大?柏靳,可能我们要想的东西远不止眼下这些……”

柏靳也环臂,“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忽略了最基础的,也是最重要的。”

许骄看他,他嘴角微微勾起,“但这个时候能想到,未尝不是件好事……”

许骄莞尔。

这才是柏靳……

柏靳同赵暖在南顺京中呆了大约四五日,小龙包日日都同赵暖在一处,临到柏靳和赵暖要离开的时候,小龙包很舍不得。

赵暖俯身抱起他,“小宋则,日后有机会见~”

小龙包拥她。

“一路顺风。”宋卿源与柏靳并肩,“大婚顺利。”

柏靳驻足,“留步吧。”

两人相视而笑。

许骄和赵暖也一人一手牵了小龙包前来。

临行了,柏靳看向小龙包,“我可以抱你吗?”

小龙包看了看他,果断摇头!

赵暖和许骄都忍不住笑。

宋卿源抱起自己儿子,轻声道,“真是爹的好儿子~”

小龙包笑~

马车缓缓离开,许骄和宋卿源同赵暖与柏靳作别,山长水阔,再见不知何年……

尤其是赵暖与许骄。

许骄不舍。

……

送走柏靳同赵暖那日下了一场大雨。

南顺久违的乍暖还寒,宋卿源将衣裳批给了小龙包,没怎么注意,染了一场久违的风寒。

宋卿源上一次染病是昱王之乱前,那时候便同眼下一样,发着烧,也咳嗽着,许骄心底总是隐隐有些害怕,想起那个时候的宋卿源,许骄整晚守着他……

宋卿源笑,“小风寒罢了。”

许骄眼底微红,眼窝深陷。

宋卿源伸手擦了擦她眼角,温声道,“别怕,风寒而已,隔两日就好了……”

许骄心有余悸。

最后,是朱顺出来说话,“娘娘宽心,风寒杂症,怎么都要七八日,陛下无事……”

许骄看向宋卿源,宋卿源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就像他总怕年关后会见不到许骄一样,许骄也总怕他生病,因为一段经历在那里,谁都会份外紧张,绕不过去……

宋卿源风寒的第二日,头重脚轻,“阿骄,朕有些困,你替朕上朝,今日朝中有事,替朕看两日……”

比起让她不担心,不如让她忙起来,做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

宋卿源揽她,“才开会,朝中之事诸多,你替朕照看着,让朕歇几日就好……”

许骄颔首,她是怕宋卿源操心。

宋卿源也松了口。

……

朝中也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陛下不仅会南巡,会祈福祭天,还会生病……毕竟,天子也是血肉之躯……

但天子生病,中宫还在……所以但凡天子生病,代为早朝的就是中宫!

怎么没想到这一出?

大意了!今天早上出门没有看奏报的细则,赶紧抽空看一眼,要是被问得答不上来,一直站在殿中太丢人了!

我就说昨晚不打马吊不打马吊!早点睡……

难怪今晨出门眼皮子一直跳!

谁昨日在政事堂念了一句中宫早朝的!

陛下的病,恐怕一两日好不了吧……呸呸呸!

哦豁!

……

整个早朝,每个有事要奏报的人都心虚低头偷瞥自己的折子,也不是记不住,就是怕中宫问起来时慌了。

沈凌,楼明亮和何进都忍不住笑。

其实,中宫时不时早朝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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