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曲兰心人很好,但我和她真的生活不来,因为她父亲,出于报恩,完可以给他们家一大笔钱做为补偿了事,况且,一直以来也这么做了,从事保镖这种高危职业,出这样的事,本就无可厚非,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婚订了,并且结了,我所做的已经够可以了,离婚也是她自己同意的,我可没有逼迫她,既然有缘无份,为何不早早结束,各自安好?为什么我不可以自己选择?”
贺安年很想知道贺谨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心底到底憋了多少苦闷委屈,认真听他娓娓道来,末了,很平静地问:“你和兰心之间,真的努力过了吗?难道不是连尝试也不曾尝试过吗?难道不是一直逼着她主动放手吗?”
“是,我并不想去尝试,因为我真的不喜欢她!”贺谨珹突然歇斯底里怼道。
也许是他心里不想承认,承认了就觉得对不起高雯月,进而极力想抹去什么,可是,曲兰心是真的温柔了他的岁月,温暖了他的心,即便不想承认却也是事实。
“好吧,你先缓上一段时间,不必急在一时,用一年的时间好好去认清高雯月,看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你想娶的人,或许也不用等那么久,等我哪天突然咽气了,你就可以娶了,到时候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也管不着了。”贺安年不紧不慢说完,就悠悠站起身,动身离开书房,“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
他清楚贺谨珹的性子,越是逼紧越是逆反效果,最好还是采用怀柔政策为上,因此,他选择先放一放。
贺谨珹没有应声,也没动,但他知道,这已经是他爷爷最大的让步了。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是可以看清楚很多问题了。
郁闷不言中,吃完晚饭后,贺谨珹就直接离开苍兰居回自己的住处安怡阁。
客厅内,他独自闷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发呆,脑海中突然在想,曲兰心每天独坐在这儿等他回来会是一种什么心情?期待?还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下一刻,他突然拿高雯月和她进行比较,若真娶了高雯月,高雯月真的会比她更好吗?会对他体贴入微、温柔以待、包容他的任性吗?
答案是:不确定。八成的可能性是:不会。
他越想越烦,心意越乱,索性关掉电视机起身上楼回房沐浴。
睡觉前,他用电脑定位了一下曲兰心的手机,信号显示位处南方海滨城市,真的离开,不在这座城市了。他心里顿时更烦闷意乱。
高家宅院——安澜居内,高雯月在外放松心情,很晚才一脸郁闷回到家。之后被管家提醒要她去书房一趟,说是关悦和在等她。
她进到书房时,关悦和戴着金丝眼镜坐在办公桌后,手里翻着一本厚厚的绿皮精装书,不知是什么内容。见她直接问:“结果怎么样了?”
“直接被贺家老太爷赶出来了。”高雯月顺手关上门后,坐到办公桌前,很郁闷地回应,“还说,除非他咽气,否则,我休想进他贺家的门。”
“贺谨珹呢?他什么态度?”关悦和右手推一下眼镜,平静问。
高雯月不禁得意一笑,“为了我,他宁愿和贺家翻脸断绝关系,我当然不会让他那么做了,我又不傻。”
“男人昏头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冷静的时候,会绝情得令人发指,千万别让自己陷进去。”
“我知道,绝不会的,放心吧。”
“看得出来,贺谨珹就是匹狼,比起他爷爷,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在国外的那点破事,可千万藏好别让他知道,否则,他翻起脸来,谁也救了你!”关悦和一脸严肃提醒。
高雯月脸色霎时大变,弱弱地应道:“知道!”
“贺安年这个老不死,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顽固不化碍他人好事儿,既然那么想死,不如让他早些咽气。”关悦和低头翻着书,很平静、很无所谓地说。
高雯月不禁一脸诧异,颤声问:“奶奶,不至于要这样子吧?”
“那你还要等上几年吗?你等得起吗?”关悦和抬起头,冷冷地问。
“等不起。”高雯月弱弱地说。
“不要把世事想得那么美好,有些东西不争,永远不会属于你!”关悦和低下头又说,“去休息吧!”
“好!”
高雯月起身离座,若有所思离开书房。
关悦和若无其事,又继续翻看手上的书,就好像刚才所谈并不是什么失常的事,就只是闲聊家常而已。
她出身于医药世家,嫁进高家时,家道已经很落破。而她的丈夫高怀熙身为高家长子,为人比较简单、心思比较单纯,且好安逸,与她很强势好争的性格很合不来,婚后没几年就不太愿意回家了。
后来,她雇佣了一名风月场所的女人接近他,并在他的饮食里下一些壮阳、易于心脏性猝死的慢性药物。再后来,高怀熙如她所愿,真的死于马上风,并没引起什么怀疑,还令家人不愿多提起,也令高家觉得对不起她。
高怀熙死后不久,高家大房就完由她掌权。而高怀熙还有一个弟弟高怀礼,也无形当中被她弄得人丁凋零疯傻掉,无力再与大房争夺高家产业。高家老太爷一过世,整个高家就完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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