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厅,李佩秀一脸不高兴坐到沙发上,贺谨珹的视线则一直在曲怀仁身上,对视的那一刹那,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令他感觉很特别。

孩子更像曲兰心多一些,尤其是眼睛,清澈而明亮,小脸如粉雕玉琢,带点婴儿肥,很是漂亮可爱;还穿卡其色卡通背带裤配白色卡通T恤,真是萌死了!心都被萌化了!

“曲兰心很会生孩子!”贺谨珹心里情不自禁高兴嘀咕。

“太姥姥,他是谁?”曲怀仁看着他,嘴里嚼着饭菜,很好奇问。

“不知道,等下问一下你妈妈,问问你该叫他什么。”李佩秀压着火气,尽量平静地说。

“哦!”

曲怀仁看着贺谨珹轻应,转过头去继续夹菜吃饭。

贺谨珹莞尔一笑,把果篮放到茶几上,蹲到他身边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曲怀仁很警惕地对视他片刻,才应道:“曲怀仁,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曲怀人?

听着奶音,又甜又酥,贺谨珹笑得更开心,随母姓,八成是非婚生子,但曲兰心绝不是个随便的人,他笑着又问:“你几岁了?”

“三岁多了,你还没回答我你叫什么呢?”

贺谨珹宠溺抚摸着孩子的头,欣然一笑,“我叫贺谨珹……”

他还想说,我是你爸爸,但还是忍着没说出口,因为直觉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错不了!

进门之前,他还各种忐忑不安、心烦意乱,此时总算是得以安心下来了。

“奶奶,吃饭了。”

曲兰心从去餐厅方向的走廊走来,来寻她奶奶和孩子去餐厅吃饭。走到客厅,突然看到贺谨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心不禁猛地咯噔抽紧,整个人顿时震愕愣住,一时之间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四年了!长如世纪,又短如一瞬。

太过漫长,因为太过难熬,太过短暂,因为还没彻底忘掉。

她偶尔也会想,如果哪天偶然再相见会是个什么情形,她该怎么面对或该说些什么,可以心静如止水吗?可以当成陌生人若无其事擦肩而过吗?他早已再婚还有孩子了吧?

然而,万万没想到,四年的时间磨平的心境竟然还起波澜,直感心跳扑通狂跳,声响如鼓鸣,血液奔流得很厉害,还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怎么应对。

“好久不见,还好吗?”

贺谨珹上下打量着她、从地上站起身,人较以前消瘦了一些,但精神还不错,看着挺好,眼神没变,依旧清净无瑕,扎着马尾,穿着白T恤配白色休闲裤搭湖蓝色人字拖,一副很随意天然的样子。时隔四年再见,狂乱的心跳、奔涌的热血为证,无形当中,她真的已经融入到了他的生命里,再无法抽离而去。

“你来做什么?”曲兰心反应过来,扳起脸色,阴沉幽怨地斥问,“我已经说过,余生不见,两不相欠,我可不欠你什么,你还来做什么?”

一开口即被斥问得哑口无言,贺谨珹无奈一笑,“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

“看什么?是想看我有多狼狈?真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活得很好,非常好!你赶紧走吧。”曲兰心视之如仇敌,直接下逐客令。

她一回来,他就闻风而来,这速度够快啊!是当她是仇人来提防来了?还是怕她会去打扰他的生活,所以抢先过来警告一番?亦或是过来炫耀一番成就感、优越感?可她半点也不再稀罕了呀!

听着很敌意的口气,贺谨珹眼现失落,又问:“我们是否可以谈一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承诺过的,绝对会遵守到死,绝不会去打扰你,你走吧!”曲兰心清冷声明完,向儿子招手叫唤,“小仁,过来,咱们去把汤喝了。”

曲怀仁右手拿着筷子双手捧着碗,一直仰头静听他们说话,听到叫唤,就从小凳子上起身走向曲兰心,“妈妈,他是什么人?”

“这孩子是……?”曲兰心还没应,贺谨珹就直接问。

曲兰心接过孩子的碗筷,摸着孩子的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接冷言说:“和你没关系!”她看向李佩秀又提醒,“奶奶,去吃饭了。”

她带着儿子转身才回答儿子的问题,“一个陌生叔叔,不用理他。”

贺谨珹听在耳里,心如被狠捅一刀,顿时难受至极。

“回去吧,出去记得把门关上,别在这儿招人烦了。”

李佩秀从沙发上站起身,护着曲兰心帮忙赶人,转身朝着餐厅方向走去。

既然厚着脸皮来了,再空手回去可不是他的作风!做事优柔寡断,不快狠准,失去先机难成大事!

贺谨珹脑中快速运转,几秒之内就下定决心行动。

他快步上前,越过李佩秀,走近孩子直接一把抱起,转身就往外疾走。

孩子惊慌之下,都没反应过来,曲兰心刚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疾走向玄关准备开门离开。

“哇哇哇……妈妈……妈妈……”曲怀仁一反应过来,就惊慌嚎啕大哭,奋力挣扎哭喊着向妈妈求救。

曲兰心手上的碗筷霎时掉落到地上,急忙转身追上去,在贺谨珹开门的瞬间追上他,一边扯住他,一边想抱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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