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霍旭盯着正在下跪行礼的穆晏,如今尊贵已分。

&ep;&ep;他已是帝王,那想要得到的人也一定会得到。

&ep;&ep;不管是强取还是豪夺,无论是何种手段。

&ep;&ep;霍旭并未刻意停留,视线很快就移开了,干脆利落向殿内走去。

&ep;&ep;穆晏也不甚在意帝王的那道目光,并未多想。

&ep;&ep;“诸位平身。”

&ep;&ep;帝王冷漠而威严的嗓音于高台之上响起,殿内众人整齐划一躬身行礼:“谢陛下。”

&ep;&ep;众人很快各自端坐。

&ep;&ep;沉清歌的视线一直落在穆晏的离去背影上,直至看不见对方。

&ep;&ep;虽然话语里没有半点留恋,可是眼神还是说明了对他的在意。

&ep;&ep;她的目光只追寻在意之人,而对帝王也并未刻意停留。

&ep;&ep;霍旭的目光一直在沉清歌身上,可是对方都没有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ep;&ep;丝毫目光都未给他。

&ep;&ep;一直在看那人。

&ep;&ep;霍旭紧捏手指,掌背上的薄薄皮肤之下已是脉络分明的暴起青筋,克制自己心间翻滚的诸般情绪。

&ep;&ep;暴虐因子上涌,已在失控的边缘。

&ep;&ep;一道不容忽视的深邃而又强烈的视线一直落在沉清歌身上。

&ep;&ep;似有所察,她顺这道视线,看向高台之上的帝王。

&ep;&ep;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疑惑,她记得与这位新君并无交集。

&ep;&ep;沉家一直是忠臣,不会参与皇子夺嫡,她与皇子们也都刻意保持距离,并无往来。

&ep;&ep;更何况,在她离京之时,霍旭并不起眼。

&ep;&ep;别说她了,在场众人都没有几个见过他。

&ep;&ep;沉清歌暗想,或许只是在看这个方位,而不是看她。

&ep;&ep;视线很快就收回了。

&ep;&ep;虽只是短短一瞬,不过这于霍旭而言,他又怎么会错过这道视线呢?

&ep;&ep;因为这道目光,好像他还能继续暂时压制那些暴虐情绪。

&ep;&ep;她已经回到了这里,而不是相隔千里之外。

&ep;&ep;那他的多年所愿,也不差多等待这几天时间了。

&ep;&ep;霍旭勉强收回炽热的目光,只是余光一直都在看向沉清歌。

&ep;&ep;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为什么是她?

&ep;&ep;因为她的美貌吗?

&ep;&ep;可比她美的女子那么多,但是每每萦绕在他心头的人,只会是她。

&ep;&ep;而今日,她一出现,他的目光只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她。

&ep;&ep;所以,看一眼就想占有的人,还需要问什么为什么吗?

&ep;&ep;沉清歌的席位旁边不远处就是未出阁的高门贵女,不时能听到她们的私语。

&ep;&ep;“听说这位帝王不近女色,后宫空置,至今都未有一位妃嫔。”

&ep;&ep;“我还听说,有一个爬床的宫女,直接被杀了,从此再无宫女敢有这心思。”

&ep;&ep;有大胆的,直接打趣道:“不过这位,相貌可真俊俏,不为了荣华富贵,单单为了这色相,与其春风一度也是不吃亏的。”

&ep;&ep;“……”

&ep;&ep;这话一出,倒是无人接话了。

&ep;&ep;一时静默无声。

&ep;&ep;而沉清歌无意之中也都将她们的谈话一一听去,倒也有趣。

&ep;&ep;她不在京城五年,回京之后,也未过多去探听这位新帝的事,只听说过他的喜怒无常,性格暴虐。

&ep;&ep;今日又无意道听了他的不近女色。

&ep;&ep;沉清歌也只是听见了,宴会开始,丝竹悦耳,就把目光投向了伶人的歌舞。

&ep;&ep;看了一会,也感觉无趣。

&ep;&ep;在殿内待久了,不免乏闷。

&ep;&ep;索性宴会对她们的要求并不严格,出去透气的大有人在。

&ep;&ep;沉清歌干脆也离席了,让一旁的侍女春桃一同去转转。

&ep;&ep;她记得不远处,就是梅园。

&ep;&ep;如今正是梅花傲雪怒放的时节,可去一饱眼福。

&ep;&ep;沉清歌悄悄离席,并未引起过多关注。

&ep;&ep;“小姐,外面这么冷,你也不多穿一点,可别冻病了。”

&ep;&ep;“我哪有这么娇贵,再说京城的风霜哪比得了边疆,这天气去看梅花正合适。”沉清歌反驳道,边说边往梅园走去。

&ep;&ep;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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