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彼此气场不合,无意结交,但也相安无事。

&ep;&ep;郦妩一直觉得谢云棠似乎不太喜自己,不过,谢云棠平日里处处学其长姐,也想博得个温婉沉稳端庄大气的雅名,对郦妩还算客气。

&ep;&ep;今日却不知怎么地,处处挤兑郦妩,以至于唐燕如看不下去,跟谢云棠的拥趸者直接吵了起来,被郦妩和林婉柔拉了开来。

&ep;&ep;“这个谢云棠平日里就装模作样,我早就看穿她的虚伪把戏了。”唐燕如气呼呼地在凉亭石凳上坐下,“今日她是吃错药了,那尖酸刻薄撺掇跟班挤兑阿妩的样子,可真难看。阿妩你是不是最近得罪她了?她怎么突然破功,不装淑女了?”

&ep;&ep;郦妩抚了抚她的背,帮她顺气,“我也不知道,我最近都没遇到她,上一回花宴,连句话都没跟她讲过。”

&ep;&ep;林婉柔也在拍抚着唐燕如,闻言想了想道:“约莫是因为太子选妃的事情,听说谢云棠的画像也早就送入宫里了。”

&ep;&ep;唐燕如眨了眨眼,“太子选妃,她挤兑阿妩做什么,难道是已经定下阿妩做太子妃了?”

&ep;&ep;“这倒没有,说是要到中秋宫宴前才会宣布。”林婉柔笑道,“只是,谢云棠听说阿妩也去参选太子妃,大概是着急了。”

&ep;&ep;谢云棠一直倾慕太子,虽然知晓太子喜欢的是自己的姐姐,不喜欢郦妩。可是听闻郦妩也参选太子妃后,便心有不安,今日再次看到郦妩那柔媚娇美的模样,更是危机感十足。

&ep;&ep;这位郦大小姐也不知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妖术,一日比一日更能惑人,万一太子殿下色迷心窍,选了郦妩怎么办?

&ep;&ep;今日太子没来,谢云棠扑了个空,心里本就郁闷。因此新嫉旧怨一起上来,便再也忍不住,失了往日的伪装,开始针对郦妩。

&ep;&ep;经由林婉柔一提,唐燕如立即恍悟过来。抬手捏了捏郦妩细嫩的面颊,咬牙道:“怪你这张脸,太招人了。”

&ep;&ep;确实是招人的,甚至勾得有些人执念不消,乃至疯魔。

&ep;&ep;这便是今日这场宴会让郦妩不愉快的第二件事了。

&ep;&ep;——那个“小魔头”萧诀回京了,他也来参加了这场游园会!

&ep;&ep;林婉柔与唐燕如跟郦妩在凉亭歇息了一会儿,就各自带着侍女回了宴会。毕竟主家宴请,宾客离场太久有些失礼。林婉柔与唐燕如便先行去了。

&ep;&ep;郦妩表示自己晚点再过去。

&ep;&ep;天气还有些余热,郦妩坐在凉亭里,摇着纨扇乘凉,琉璃侍立在她身侧,也给她打着扇子。

&ep;&ep;萧诀便是这个时候来的。

&ep;&ep;他一袭黑色骑装,头上没有着冠,只简单束了个马尾。手里还拎着一副马鞭,完全不是来赴宴的样子。

&ep;&ep;萧诀也确实不是特地来赴宴的。半个时辰前,他才刚刚抵京,听说郦妩在永定侯府赴宴,便也顾不得休息,更顾不上沐浴换衣,风尘仆仆地便赶来了兰园。

&ep;&ep;虽然他回来得突然,事先没有帖子邀请,但萧诀的母亲承亲王妃和谢云兰的母亲是嫡亲姐妹,两家是表亲关系,所以小侯爷韩旭和夫人谢云兰自然由着萧诀自由出入兰园。

&ep;&ep;郦妩瞥见花园小道上突然走来的萧诀,惊得立即站起了身。

&ep;&ep;两年未见,昔日张狂恣肆的少年世子也磨平了棱角,气质却变得更加阴鸷危险。

&ep;&ep;无人知晓他这个京城贵公子在边疆苦寒地有多难熬,而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便是靠着对郦妩的反复思念与肖想度过的。

&ep;&ep;因而,边疆苦寒之地两年的磋磨,并未让萧诀对郦妩的觊觎有所消减,反而因为长年未见,相思更苦,执念更深。

&ep;&ep;他的目光几乎是有些痴狂地落在郦妩的身上。

&ep;&ep;野兽一般灼热、贪婪的视线,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她从头到脚一寸寸摩挲、揉捻。

&ep;&ep;郦妩被萧诀这般露骨的眼神死死盯着,手指不由紧紧地捏住纨扇扇柄。

&ep;&ep;过往的阴影还在心头未散,琉璃看到突然出现的萧诀,也快吓坏了,但还是立即移步挡在郦妩身前,目光在园中四顾,却发现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在。

&ep;&ep;一主一仆,眼睁睁地看着萧诀一步一步朝她们走来,像被掐住了喉咙吓僵了的猎物,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更忘了逃跑或呼救。

&ep;&ep;直到萧诀走进了凉亭里,郦妩才连连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瞪着他:“你、你怎么回京了?”

&ep;&ep;“我不能回来吗?”萧诀炽热的目光依旧凝在郦妩的脸上,右手里的马鞭一下一下地砸在左手掌心,“听说你家里也将你画像送入宫里了?”

&ep;&ep;自从萧诀三次求娶郦妩都被拒之后,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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