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嫡女之位就该让给我了!”

&ep;&ep;也不怪丫鬟们议论纷纷,往日里五小姐也没少欺负六小姐,可她一般都会忍气吞声,更遑论拿老太太来威胁他们了。

&ep;&ep;舒清冉听得真切,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脊背挺得更直了。前一世处处忍让,最后落得豆蔻年华横死,这一世毫不退让,竟然赢得如此轻松。

&ep;&ep;既然忍让无益,那又何须忍让!

&ep;&ep;你越是退避,人家越要制你于死地!不如奋起反抗,反倒叫人不敢有轻视之心,

&ep;&ep;想明白这点,舒清冉心中决计要改变以往的行事方式,否则哪天自己和母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p;&ep;她心事重重的进了自己的房间,还在思考着如何避免三天后的投毒。这件事是断断不能告诉母亲让她忧心的。不仅如此,还不能让母亲发现她的反常,舒清冉调整好心中思绪,将一切心事都压下眉间。

&ep;&ep;换上一副笑脸,舒清冉轻轻的推开了母亲卧房的雕花木门。

&ep;&ep;门上的木漆已经斑驳,一推开发出沉重的“咯吱”声,入目是一张黄花梨卷草纹木桌,上面摆着一盅青瓷小碗,盛着简单洒上葱花的蛋羹。除此之外只有一壶清茶与几个同款式的陶瓷茶具。

&ep;&ep;桌子南边是一架镂空四季花卉薄纱屏风,后面隔着一弦丝雕花架子床。其次之外正对着床尾有一个红木雕漆梳妆镜,上面零零散散摆着几样不值钱的银饰。

&ep;&ep;舒清冉的母亲萧氏起病以来睡眠颇浅,在听见门开的声音时就已经惊醒了。

&ep;&ep;“冉儿,是你吗?”萧氏轻轻的问道,声音柔美,却因染病染上几分沙哑。

&ep;&ep;“娘,是我。”舒清冉轻声回答,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可有感觉身子好些了吗?”

&ep;&ep;萧氏穿着一套白色中衣,头发披散开来,嘴唇苍白,衬得整个人越发病入膏肓。

&ep;&ep;舒清冉眼睛一酸,几欲落下泪来,走过最远最漫长的路,这一世,我终于可以守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