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收工了,迅捷的冲出水面,一只只站在竹排上像个待检的卫兵。唐安文终于把它们扎着脖子上的绳子收了起来,也就预示着今天这些鱼鹰不用在工作了。
&ep;&ep;其实旁人家的鱼鹰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一般人家靠着它们吃饭,在白天的时候从来都只是喂个半饱,不然鸬鹚肚子饱了,就不会出力去逮鱼,也只有到了傍晚回家后,主人才会整点出小鱼,把这些辛苦一天赶鱼的鸬鹚喂饱,不然真个饿死了,亏的还是放鱼人。
&ep;&ep;唐安文拿着竹竿往前撑去,竹排就慢慢的朝着来时的水道划去,如今工作完成的鸬鹚,煽动着翅膀,悠闲的清理着身上的羽毛,两只要好的也不忘记互相叫唤着,也不知道聊些什么,或者谁今天赶的鱼大一些,谁的次数多一些。
&ep;&ep;唐安文哼着小歌慢悠悠的撑着竹排转了个弯道,他不断的朝着后面撑去,在这碧水蓝天下,人的心情总能变得格外的开朗。逐渐的唐安文皱起了眉头,他记得进来芦苇荡也没有多长时间,好像半盏茶而已,但是这回头他至少走了一盏茶了,为什么还没有出来,而且看着这在水面上一整排摇曳着的芦苇,离出去好像蛮远的。
&ep;&ep;逐渐的唐安文心里着急起来了,他知道他可能是迷路了。他已经转了很多个水道,明明一直都朝着后面这个方向划动的,可是现在唐安文根本找不出淮水湖。如今的他好像进入了一个芦苇的王国,入眼的全是芦苇,除了竹排下细细的水道,他的左边右边前边后边全都是数不清的芦苇,它们随着微风摇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就犹如是在嘲笑着唐安文一个异类的闯入。
&ep;&ep;唐安文认准了一个方向撑着竹排,陪伴他的只有一竹篓的鱼,和四只吃饱了悠闲站在竹排上的鸬鹚。
&ep;&ep;唐安文撑着竹排进入一个又一个水道,但是无论如何他都离不开芦苇荡,在经过十多个水道后,唐安文没有办法了,他开始在水道上做记号,用扎鸬鹚的绳子扎芦苇,他觉得他可能是遇到了不太好的事,若是在转回来他也能够分辨出来。凭着唐安文的见识,他就听说过鬼打墙,那不都是在陆地上或者山上吗?从来没有听说过能在水中遇到这样的事。
&ep;&ep;又撑过几个水道,唐安文已经很累,他的手都有些抬不起,这芦苇荡中的水底都是淤泥,每次竹竿压下去后在拔起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对唐安无文来说就是个极大的体力活。
&ep;&ep;这时候的唐安文有些后悔了,他不该鲁莽的闯进芦苇荡,他该在离家不远处的湖面捕鱼,而不是跑的这么远,就为了铺一鱼篓的鱼,才会弄的他落得如今的境地,实在太不值当了。这时候的唐安文已经非常明白,他肯定是迷路了,一路上他扎了四根绳子在芦苇上,结果这么久也没有在看到一根,唐安文想着这时候的他可能离家里越来越远了。
&ep;&ep;气喘吁吁的坐在竹排上,唐安文觉得休息一下,醒醒脑子,不然他今天都别想从这诺达的芦苇荡中转出去了。
&ep;&ep;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脑袋上的明晃晃的太阳,唐安文出来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会遇到迷路这样的事情,原本以为最多一两个小时就能够回去,所以轻装上阵,别说食物,他连水壶都没有带。
&ep;&ep;砸吧了一下嘴,唐安文这会儿已经有些渴了,但是他又不想湖水,这湖水没有消毒,谁知道会把什么东西喝进肚子,在现代有医院可以治,这古代能把喝进肚子的蚂蝗揪出来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那些连看都看不见的寄生虫。
&ep;&ep;唐安文抬头看了看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阳,这些芦苇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稍微遮阴,不然在大太阳底下,足够晒的他脱水。
&ep;&ep;休息够了唐安文再次鼓起力气继续出发,这次他朝着水流的方向走,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希望能够把竹排撑离芦苇荡到达水面,不然在这些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水道中,他永远也出不去。
&ep;&ep;唐安文更希望能够在这里遇到个人,若是有个熟悉的人,就能够带他出去,这时候的唐安文已经明白,这芦苇荡根本就是个天然的迷宫,那些行不熟悉的人要是进入,想要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每个水道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难道那天陈伯也是在芦苇荡的外围捕鱼,陈伯大约也是怕迷路,所以才没有进来。
&ep;&ep;木风看着屋外明晃晃的太阳,这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唐安文出去不少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木风心里略有些担心,还是阿文遇到什么事,在湖面上耽搁了。照理来说阿文在这边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张大福和尚宇是不可能会和捕鱼的阿文遇到,阿文会因为什么事耽搁。不过今天的天气不错,既没有太大的风浪,也没有雾,阿文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事吧。
&ep;&ep;当木风他们忙完了中午的高峰期,唐安文还没有回来,木风心里已经隐隐约约觉得可能要出事了。
&ep;&ep;木风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陈伯的身边道:“陈伯咱们这水面会不会发生什么,阿文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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