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身材火爆的女郎咯咯一笑,从磨盘上飞出,红唇轻启:「当初宫主交代,鬼药门要是不愿交出药卷,就将圣丹山脉毁了便是。咯咯,这么庞大的山脉,变得千疮百孔后一定会特别美妙吧?」

她嚣狂地笑着,手掌作爪,隔空朝着群山一抓,山上的草木,妖兽猛地一颤,被难以抵御的力量瞬间石化。女子数次抬手之间,葱葱郁郁的圣丹山脉瞬间变成一片灰白。

只见星空中的磨盘突然沿着反方向开始转动,在它的边缘有着无数刻度,每走过一个,整座圣丹山脉就会不甘震颤,一片被石化的生灵碎裂为齑粉,被坍塌的阁楼洞府永远埋葬。

「大胆妖女,还不速速停下!」

一声怒喝传来,一身暗青长衫的莫天戮从远方袭来,一甩衣袖,就有数十只灰色飞剑直指银裙女子,几个呼吸间就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阵,将她围困其中。随后他十指连点,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出,竟肉眼可见的解除着圣丹山脉无数生灵的石化。作为副门主,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宗门沦为人间地狱,无数洞府宝地毁于一旦?

「我道是谁,原来是北域当年赫赫有名的剑修,莫副门主。这剑阵可着实让我麻烦不小呢,想阻挡圣丹山脉的毁灭,你有这个能力吗?」女子冷笑,虽然身处剑阵之中,星空中的磨盘从未停止,每次刻度转动,依旧有生灵遭受瓦解。

莫天戮心痛地望着逐渐成为废墟的外门山峰,从那迎客大殿至金锋台,山顶,再无一片完好的土地。当年建设外门不知花了多少财力物力,银裙女子不过片刻之间就将它们通通摧毁。

一怒之下,剑阵中的剑芒变得更为锋锐,横亘天空的巨大剑影在他身后浮现,银裙女子失声道:「剑之法相,怎么可能?古往今来都没几人能拥有的法相竟然被你练成,闭门不出,你的剑道竟然精进到了这一步!」

莫天戮冷哼,长发飞舞,犹如一往无前的战神:「踏入分神之后,我还从未在人前显露这道法相,你是第一个见识它的人,也是第一个被它杀死的人!」

这个境界的战斗,想要彻底杀死对手已经极难。莫天戮自然不是夸大之言,剑修本就是最难走但也是战力最强的道路,眼下银裙女子被困,法相一击命中,真有不小可能让其魂飞魄散!

「莫师弟!」羽清道人也被惊到,莫天戮本就性子刚烈,此刻盛怒之下,一剑下去的余威必定波及身后宗门,想着还未彻底离开的弟子,他挥手张开一道光幕拦在了后方,随后把目光投向银袍青年:「老朽也是很久没与人斗法了,黎星主乃是新一代的凤毛麟角,过于张狂,小心沉船啊。」

手中拂尘只是轻轻挥舞,天地间无形的能量在其上汇聚,一团瑰丽的七彩火焰在其上流转,羽清冷声道:「黎星主执意犯我鬼药,老朽只好出手了。」

银袍青年却叹气:「你的对手不是本座。本来打算领教下莫天戮的剑,但没那个机会了,真是遗憾。鬼药三大副门主,似乎还有一位并未现身吧?」他轻轻打了个响指,狂风骤起,他眼中的磨盘以比现实更快的速度转动起来,下一刻便锁定了三个方位。

银袍青年对其中两个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似乎对它们毫不在意,相隔不远的羽清注意到这举动,心头顿感不妙。

「羽清门主,你似乎早已料到本座会带人来此,想安排门中弟子逃跑吧?本座既已知晓方位,又怎会让他们轻易离去?」银袍青年残忍一笑,又说:「至于剩下这位副门主,也不用躲躲闪闪了。」

圣丹山脉深处的一座山坡上,一名青衣女子现出身形,她面容称不上国色天香,不及银裙女子,却自有一股独特气质,让人心生崇敬,亦或是迷醉。

此刻她的面色却有些难看,对方的灵识实在太过恐怖,眨眼间就能覆盖整片圣丹山脉并破开她的隐匿,三位星主中,最强必然是这年轻的黎尢。

羽清见黎尢没有跟自己交手的意思,难免愕然。心中盘算那些弟子究竟有没有抵达传送阵,即便银袍青年察觉,他难道没派长老守护?应该来得及才是。

黎尢拔出身后长剑,纵身飞出磨盘,笑道:「早听说鬼药门的第三位副门主精通驭器之道,今日就来看看,本座的剑,能否斩尽你的法宝囊!」

青衣女子娇叱一声,身后浮现一座三头六臂的巨人法相,这巨人手上或握着、或挂着一件件流光溢彩的法宝,头顶一座金钵,看上去坚固异常。

银袍青年咧嘴一笑:「挺不错嘛,看本座给你砍个稀巴烂!」手中银色长剑快速抖动,剑刃斩下,带着天幕后的星辰加持,巨人手中的法宝难以抵御,被剑气穿过,在山峰上留下狰狞的裂痕。

青衣女子不甘示弱,巨人身上蓦地燃烧起神圣的火焰,无数法宝似是得到加持,释放各种攻击笼罩银袍青年的周围。

黎尢只是随意地挥剑,这次却并未如愿一剑将法宝斩断,他不屑道:「直接燃烧起法相了吗?还真是拼命呢,不知道你会不会在下一步燃烧元婴呢?」

他的一头红发顿时化作血色迎风暴涨,一根根发丝飘扬,变得极为粘稠。血发朝着下方滴着血液,很快在二人身下形成一片血池,无数哀怨的厉啸从池底传出,一具具苍白的尸体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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