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灵羽楼的双眼,并未看到熟悉的身影。
常生收回目光。
闫雨师虽说与他没什么关联,毕竟人家两次出手相助,这份恩情常生可没忘。
雨……
常生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庞。
一个是灵羽楼的闫雨师,另一个则是儿时的小雨。
她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还是在不同世界的倒影……
闫雨师不是小雨,因为她并不知道火车是什么东西,这一点常生可以肯定,但他又觉得闫雨师与小雨之间有着莫名的关联。
随着逐渐暗淡的阳月,思绪变得纷乱了起来。
夜风起,黑暗将至。
天边的阴月渐渐亮起冰冷的光泽,冷冽得彷如一只失明的独眼。
唐楼外亮起了灯火,照耀得擂台亮如白昼。
尤其唐楼的本体,竟发出明亮的光芒,整座高楼在夜幕下犹如灯塔般散发着耀眼之光。
当夜幕来临的同时,上官柔飞身而起,登上了擂台。
真正的比斗,随着夜幕一同来临。
嘎吱吱,屋门被推开,扶摇峰的院子里摇摇晃晃走出一人。
“这是哪啊,这么多人,真热闹……”
踉跄的脚步,预示着神智的昏沉,苟使竟从沉睡中醒来,走出院子,站在峰顶的悬崖边。
被夜风吹得晃晃悠悠,不知何时就要掉落下去,苟使却不怕,努力的瞪大眼睛想要看看擂台上的热闹。
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两只眼睛里遍布血丝,空洞而无神,眼前一片模糊。
他已经时日无多,挣扎着起来,是不愿死在榻上。
他是猛人,天生的战士,本该战死在沙场,岂能死在病榻。
甲板上,常生想起闫雨师与小雨之间的关联,心绪变得烦乱,仰头喝下一杯灵酒。
这一仰头,眼角无意间扫了眼扶摇峰,看到峰顶有人。
常生顿时一惊,起身御剑直奔扶摇峰,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
“怎么走了?还喝不喝了,急着去哪啊这是。”姜大川喝得正起兴呢。
“苟使醒了!”姜小莲在一边惊呼一声。
“狗屎还能醒?”姜大川莫名其妙。
“哎呀人家是人名,苟延残喘的苟……”姜小莲说着微微一惊,抬头看向扶摇峰,自语道:“苟延残喘……”
不好的预感,已然成真,苟使的确在苟延残喘。
当常生赶到峰顶,扶住苟使之后,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因为苟使的精神很好,好到让人不可置信。
“这是哪啊兄弟,真热闹,我好像看到好多人在打架,真想找人打一场啊。”苟使脚步虽然不稳,精神头却好得很,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对面的擂台。
“这里是东洲唐楼,对面的就是大名鼎鼎的东洲擂,如今正进行金丹境界的比斗。”常生扶着苟使解释道,一边说一边感知苟使的状态。
“这就是东洲擂啊!早听说过东洲擂的大名,听说登台的是高手,好想去打一场啊,我要是登台,一定能把他们揍趴下!”
苟使无比期盼,但他连擂台上的景致都看不清楚,于是挥手道:“怎么有层纱帘呢,拉开拉开,看不清啊,真让人捉急。”
苟使眼前没有纱帘,有的,是来自地府的召唤。
“回光返照……”
常生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他最不愿说出来的字眼。
苟使如今的精神,正是将死之际的预兆,这口气撑不了多久。
常生能十分肯定,苟使活不到明天!
“兄弟,快帮我拉开帘子,我想看看热闹,我好冷,有没有被子给我裹上一条,真是奇怪,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觉得冷过,这是怎么了。”
苟使抻着脖子看向擂台,常生急忙从屋子里取来被子,把苟使裹了起来。
“这样好多了,帘子拉不开吗,还是看不清啊。”苟使像个孩子似的说着,常生则心如刀绞。
温玉山飞掠而至,以他的造诣一眼看出了苟使的现状。
“回光返照,百药无效!”温玉山低呼一声立刻冷静下来,道:“别太心急,应该能挺到清晨,只要小柔夺魁,百寿丹到手就算有救了。”
常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他很清楚温玉山这番话中安慰居多,即便苟使能挺到清晨,上官柔也未必一定能夺得魁首。
天下金丹,高手林立,千云宗的柔先生的确能排在金丹前列,可强敌也不少,一旦失手落败,苟使也就死定了。
“这家伙就是苟使啊,还真是苟延残喘的苟。”
姜大川被姜小莲拉了来,此时也登上扶摇峰。
“哎呀别说废话了,赶紧帮忙救人,他也是我的好兄弟。”姜小莲急急说道:“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生死之交!”
“又一个过命的?丫头,你这几年在千云宗干嘛了,怎么竟拼命了?”姜大川狐疑的盯着姜小莲,又看了看温玉山,一脸不满。
人家是为了安稳才把女儿送来千云宗,哪成想千云宗比北州还凶险。
“不经历万般凶险怎么能成大器,不是你说的吗,快点救人呐!”姜小莲急得抬脚就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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