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的范刀,倒不是想要替常生解围,而是实在看不惯龙家的嘴脸,看不惯龙血云的元神而已。
元婴作证,这下连龙血云也无法反驳。
“你、你们双煞是一伙的!你们大闹遮风岭!你们是天风宗的敌人!是我龙家的敌人!”
龙血云的元神歇斯底里,一边嚎叫着一边张开爪牙朝着常生扑了过去。
元神以黑,此时的龙血云动用了魔气的力量,他就算死,也要拉着常生一起下地府。
嗡……
一只灵力手掌破空而来,嘭的一声捏住了龙血云的魔魂。
龙家的看台上,龙夜阑的脸色阴沉如水,探出的单掌正是捏拳动作。
灵力手掌,便是龙夜阑的灵力所化。
“我龙家,不养魔头。”
嘭!!!!!!
随着龙夜阑的一句轻语,灵力手掌猛然捏紧,龙血云的魔魂都来不及发出嚎叫就被捏成了齑粉,化作虚伪,彻底死去。
“天骄擂,可以继续了。”
亲手杀掉龙血云之后,龙夜阑的神色连点变化都没有,看不出悲喜,语气冷漠得可怕。
“既然龙血云死有余辜,太子应该放开我家长老。”
常生站在擂台上纹丝不动。
龙霄的剑还指着上官柔,此时的柔先生几乎奄奄一息。
“好,你来替她死。”
龙霄的嘴角翘了翘,一脚踢出,上官柔横着飞出擂台,被温玉山稳稳的接了下来。
取出灵丹给上官柔服下,温玉山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我没事,死不了……”上官柔服下丹药后溢出一口血,看向擂台,虚弱道:“小师叔麻烦了……”
上官柔保住一命,常生则陷入了生死危局。
对面,龙家太子一身重甲,手持长剑,杀气腾腾,金丹巅峰的气息笼罩了场。
反观常生,浑身上下起伏的仅仅是筑基之力。
擂台上对战的双方,差距太大,一个雄鹰,一个蝼蚁,胜负早已被注定。
以筑基修为去硬撼金丹巅峰,无异于螳臂当车,换来的只能是粉身碎骨。
“大风起,鸿途雁北飞……”
“往无绝,孤地草成灰……”
“射天狼,万里烽烟起……”
“休回首,此去死如归……”
扶摇峰上,依着老树的苟使在笑,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离得很近才能听到是他那首儿时的战歌。
他已经耗尽了生机,感觉不到冰冷与痛苦。
他已经看不到东西,听不到声音,唯独还记得刚才响起在耳边的凝重话语。
“斩……斩天骄喽……”
苟使用出最后的力量打算呼喊一声,替擂台上的兄弟助威,结果说出来的,却是微弱的呢喃。
“既然你名斩天骄,那便来斩一斩我这真正的天之骄子吧!”
擂台上的龙霄大步而行,手中的龙啸剑爆发出惊天威能,他要将对手劈成两半,以报通天岛之仇。
从没有人,能让他这位龙家太子吃亏。
也从没有人,能在龙啸剑下逃生。
嗡!!!
剑气炸起的气浪四散崩裂,涌出擂台,形成狂风。
空气变得扭曲。
所有人的心,都随着龙啸剑的举起而提起。
“境界都崩了,还去斗龙家太子,这家伙求死去了?”酒楼上,范刀觉得莫名其妙。
他眼里的常恨天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这次也不知发了什么失心疯,居然登台找死。
“怎么办!怎么办!小师叔完了啊!”擂台下,乔三哥急得热锅蚂蚁一样手足无措。
一众长老都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啸剑抬起。
甲板看台,姜小莲抓着父亲的袖子哀求:“老爹你救救他吧,他会死!”
姜大川无动于衷。
不是他不救,而是他看出了常生的决然。
“那是男人的选择,你们千云宗的小师叔,是条汉子。”姜大川点了点头,对于常生这位弱小的筑基小师叔,第一次刮目相看。
“金胎没了就成了废物,除了逞能还会什么,烂泥扶不上墙。”
灵羽楼上,楼主闫鸿山冷眼看着擂台上的一幕,对常生这个曾经的姑爷早已心灰意冷,瞧不起半分。
大风背上的平台边,站着清瘦而孤独的女子,一滴滴雨帘在她身后隐现。
闫雨师默默的看着擂台上的常生,远山般的黛眉渐渐蹙起。
她感受到了常生心头的一股决然。
那是为兄弟拼尽生死的决然,一个男人真正的刚强所在。
迎着龙啸剑的凛然剑气,常生眉头不皱。
当剑气携着万钧之力炸起在面前的那一刻,他只是心念一动,抬手一推。
一个古怪的圆球从虚空浮现而出,被推到了龙霄的另一侧。
圆球比水缸还大,外表流淌着一层水银般的光泽,好似封印,如同巨大的蛋。
在圆球里,隐隐有咆哮声传来。
咔吧,咔吧。
圆球上方开裂出几道裂纹,水银般的蛋壳脱落了一块,现出一只猩红的眼睛。
当那只血红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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