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宗的太上长老在擂台上语气温和的规劝,单手拄拐,单腿独立。
那条断腿是被龙虱所吞。
宏飞左腿没有了,却现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在外人看来如同慈善的长辈。
但在范刀眼里,宏飞的笑容里仿佛藏着无数钢针,笑得令人心寒。
“回宗门?我们龙岩宗,还有山门吗?”
范刀啐了口淤血,抓着妖刀站了起来,道:“收起你的伪善吧老家伙,养了我那么多年,不就是要将我当做圣子夺舍么,你还真是我好前辈啊。”
圣子与夺舍之说一旦被提及,四周的人群立刻响起不少倒吸冷气的声音。
谁能想到,龙岩宗的头号天才范刀,竟是太上长老宏飞的一粒棋子,一份工具,一具用来夺舍的肉身。
夺舍法门最是邪恶,尤其是事先养好其他肉身的举动,分明与邪修无异。
“胡说八道,我怎么舍得夺舍你这龙岩宗第一天骄呢。”宏飞的脸色泛冷。
“你不是舍不得,而是抓不到我,否则又怎会夺舍一个无名之辈。”范刀冷冷一笑,他对面的宏飞并不是原貌,而是个模样粗犷的中年男子,这人正是龙岩宗的金丹长老王大锤。
“老夫一片苦心,你可不要辜负了才好,妖刀拿来,随我回山门。”宏飞沉声道。
“想要妖刀,那就自己来拿。”范刀提刀冷喝,刀身上出现寒光。
这一战不可避免。
这一战他期盼了多年。
从小将他养大的太上长老居然只是利用他,想要他的肉身用来夺舍。
那无数的灵丹海量的灵石原来给的不是他范刀,而是未来的宏飞自己。
这么多年来,范刀很想问一问,究竟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今天,正好有机会。
“我拿你当最亲的长辈,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将我当做工具?”
握刀的手在微微颤抖,范刀眯着眼睛质问。
宏飞沉默了很久,最终解答了范刀的心结。
“因为,我是元婴强者,在真正的强者眼中,任何人,都可成为工具,无情,方为强者之心。”
宏飞低语中抬手一招,手中多出了一柄巨大的镰刀,镰刀通体紫色宛如水晶打造,带有铁链,正是极品法宝索命飞镰。
“无情方为强者之心……明白了,既然如此,你我之间的最后一点情义也到此为止。”范刀冷声中祭出了妖刀。
刀破虚空,携风而至,快如闪电。
飞镰腾空,锁链转动,紫芒流转。
咔!!!!!!!
轰隆!!!!!!
炸起在半空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妖刀九婴与索命飞镰的互相轰击将空气都震得扭曲。
能看到一片片晃动的空间在两件极品法宝四周出现,一阵阵凭空形成的气浪犹如狂风般涌向四周。
一些低阶修士在狂风中甚至难以睁眼,用尽力顶着强风才能站稳不倒。
“范刀,搏命了……”
望着擂台上的恶战,常生的心头有一股悲意涌动。
那是体会到范刀此刻的心情才会生出的情绪,一个被自己敬重了多年的长辈,居然是一头无情的饿狼。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会让人信念崩塌,想要从这份悲苦中挣扎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背叛的人斩于刀下。
岭南刀爷是油滑的家伙。
同时也是个狠辣的家伙。
一旦确定仇敌,范刀就不会留手,他有一份藏在骨子里的狠戾,与他儿时被灭族的经历相关。
如果宏飞仅仅是为了夺舍圣子而养大的范刀,或许范刀还会念些旧情,但宏飞投靠的却是西圣殿,这才是让范刀狂躁的缘由。
范刀是龙岩宗的长老,而龙岩宗早成了西圣殿的附庸,无形之中,范刀在不知不觉间成了血仇之人的属下。
每每想到这一点,都会让他发狂。
一旦范刀发狂,他的刀,就会变得更快,更凶!
擂台上空,互相轰鸣的极品法宝炸裂出一道道电闪,每一次轰击,范刀与宏飞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向后一震。
他们在以力驾驭法宝,甚至连神念都连接在极品法宝当中,一旦落败,元神将随之被重创。
整整百次轰击过后,范刀的嘴角眼角耳朵鼻子同时溢出血迹,宏飞则仅仅是气息紊乱而已。
与陈天罗的一场恶战,耗费了范刀太多的灵力,他此时已经无力为续,落败在即。
“不能输……”
范刀咬着牙,动用了九婴之力,随着婴孩般的啼哭声,一条条蟒首再次出现。
既然搏命,范刀也就不在乎大妖九婴会不会反噬。
他与宏飞的恩怨今天必须有个了断,于是凶兽九婴的前八只兽首被尽数放了出来。
留下最后的一首,是为了留一条后路,尽管范刀拥有妖刀多年,可一旦将九婴完放出来,连他自己也得遭遇无情的吞噬。
当第八首从刀身冲出之际,震天的啼鸣响彻长空!
在如此尖锐的啼鸣之下,一些低阶修士被震得双耳溢血,急忙以灵力护住耳朵,否则非得被震聋不可。
九婴大妖的八首犹如九条巨蟒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