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清了清嗓子,温柔笑道:“没事,可能是烟抽多了。”
&ep;&ep;“你少抽点烟,对肺不好!你爸就是前车之鉴。”电话那头有点责怪的意思。
&ep;&ep;听她提及自己的父亲,顾松阳沉默了两秒,沉声应道:“嗯,我知道!”
&ep;&ep;“知道什么呀?你总是嘴上答应得快,却从没真听我的!我是为你好,要是换了别人我还懒得过问呢!你要是再不控制吸烟量,我就把你的零花钱没收了!”
&ep;&ep;他并不喜欢别人对他啰嗦,却愿意听她喋喋不休,他都能想象她现在撅着小嘴,恼怒的表情。
&ep;&ep;“好了,我的左太婆,今天只是因为工作太晚,抽烟解乏而已,以后不会了!”
&ep;&ep;“那还差不多!”
&ep;&ep;他一贯工作忙,常常出差,连回复左澜的信息都无法准时,但左澜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质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也不会在他工作的时候不停地打电话骚扰他,这一点正是他最喜欢左澜的地方。
&ep;&ep;分开几天下来,度日如年,眼瞧着左澜就要回来了,原本还心情愉悦的顾松阳却收到一叠照片。坐在办公桌后静静抽烟的顾松阳整个人都笼罩在烟雾缭绕中。
&ep;&ep;虽然他答应了左澜要控制吸烟量,却总是无意识地就摸出香烟点燃。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恋恋不舍地把烟捻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ep;&ep;一上午他这么灭了五回烟,其实平时他的烟瘾并不大,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增大,抽烟成了他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左澜有慢性支气管炎,在家他几乎都不抽烟的。
&ep;&ep;吴谦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叠照片问,“这事儿你怎么看?”
&ep;&ep;刚灭了烟,他的手又不自觉的去摸烟盒,一想起左澜的叮嘱,他烦燥地将烟盒丢到吴谦面前:“我又不是元芳,你问我怎么看?”
&ep;&ep;被顾松阳犀利的眼神盯着,吴谦心里有点发虚,试探着说:“这……这个陶辉,之前和我们有点过节。”
&ep;&ep;见顾松阳没有甩脸,他才壮起胆子说:“他那个人柴米不进,只怕用钱也打发不了,你俩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索性趁这次公开算了,也省得咱们再费力气遮掩。”
&ep;&ep;顾松阳垂眸盯着手里的打火机,指尖轻轻摩挲着打火机外壳,思索着什么。
&ep;&ep;躺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是左澜打来的,顾松阳脸上那层薄薄的寒霜立刻化为和煦的阳光。
&ep;&ep;“喂!”
&ep;&ep;“上飞机了?嗯,我在家等你,等你吃晚餐!”
&ep;&ep;挂断电话,也顾不得桌上那一大摞照片,顾松阳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朝门口奔去。
&ep;&ep;吴谦无奈地耸耸肩,这左澜才刚上飞机,顾松阳就猴急得跟左澜已经下了飞机似的,生怕赶不上和她见面。这下好了,这个烂摊子只怕得他一个人解决了。
&ep;&ep;到门口的时候顾松阳突然回头跟吴谦交代,“澜澜已经上飞机了,我不方便去机场接她,你安排人去接她,免得又让人抓到把柄。”
&ep;&ep;说完,顾松阳丢下正为他和左澜机场亲密照烦恼不已的吴谦,独自离开了。
&ep;&ep;吴谦工作忙,没时间亲自去接左澜,只能让自己的司机去接机。到小区门口,左澜本想邀请送她回来的司机到家里喝杯茶,后来想着顾松阳可能在家,要是遇上了,解释起来也比较麻烦,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ep;&ep;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左澜习惯性伸手在墙上摸开关开灯,
&ep;&ep;按下开关之后,屋里却依然漆黑一片。她伸出脖子往外面走廊望了一眼,外面亮堂堂的,应该不是楼层停电,估摸着是自家跳闸了。
&ep;&ep;“松阳?”左澜将行李箱推到一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依靠手机电筒往屋里照。“顾松阳,你在家吗?”
&ep;&ep;见屋里没动静,左澜反手关上门,缓缓往客厅里走,才走没几步,餐厅突然亮起一点光,随后又亮起第二点光亮,第三点……
&ep;&ep;随着一支支蜡烛点亮,餐厅逐渐照亮。餐桌上的酒杯晶莹剔透,在烛光照耀下泛着耀眼的光,花瓶里插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还有一瓶未开封的白葡萄酒。
&ep;&ep;餐盘里摆着金黄的法式干煎塌目鱼,鱼面上用葱花代替了巴西莉叶子,配上两片爽口的橙子,离得好几米远,左澜就能感受到它的香气。
&ep;&ep;“欢迎回家!”
&ep;&ep;若不是顾松阳出声打破沉寂,左澜都被美食吸引得差点忘了还有他这个人存在。
&ep;&ep;顾松阳并不是多浪漫的人,人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平时虽说吃穿不愁,但自从求婚那天之后,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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