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经是早上了“彩玲,咳咳,姐姐。”声音有些微弱,但彩玲还是听见了,掀起床幔,扶离歌起来。

“你帮我去,咳咳,找一个,咳咳,人。”

“殿下,您别急,那人是何样貌,是男是女,家住何方,唤何名讳。”

“我……咳咳,算了,别去了。”刚刚那句仿佛脱口而出,可是为什么要找人,找的又是谁呢,离歌不记得了。

“中秋已经过了吧。”

“是的,殿下,已经过了。”

“今年的宫宴没有我肯定很无趣。”离歌打趣道。

“殿下,今年没有举行宫宴。”彩玲欲言又止。

“是嘛,彩玲姐姐,我想吃月饼,蛋黄莲蓉的。”

“什么?殿下,您不是从来不吃的吗?”

“我,不知道,突然就,咳咳,说出来了。”离歌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我去帮您拿,殿下,您先把药喝了吧,喝药才能快点好起来。”彩玲的声音有些更咽,公主究竟经历了什么,仿佛一夜间长大了一样,满眼欢笑不在,反而眼里常现悲伤。

离歌咬了一口月饼“一点也不好吃……”

“殿下,您说什么?”

“没事,以后每年中秋都替我去御膳房拿一盘月饼吧。”

“是,殿下。”

“我的身体,咳咳咳,已经破败成这样了吗?”

“殿下,会好的,您乖乖喝药,会好的。”彩玲抱住离歌,我的公主啊,您才十岁啊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情。

“希望吧。”离歌看着窗外的落叶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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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怎么不见你那伴读?”

“他回江南了,不知为何举族搬迁。”

“原来如此……”心头突然蔓延一种失落感。

春去秋来,数个年头过去了,离歌已经及笄了,十岁那年那种撕心裂肺的感情随着时间仿佛渐渐淡去,但只有离歌自己知道它藏在心里了,慢慢发酵,这些年,离歌甚少踏出宫殿,为了养病,甚至连每天的请安都免了,只是待在宫殿看书,作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作画,好像是要画一个人,但每次提笔都不知该怎么画,没有面容。

她这几年将藏书阁的书看了个遍,所有的都看了,野史,时政,武器,话本,她明明之前最讨厌看书的。

“这离国要来参拜咱们安国了吧。”

“可不是啊,听说离国皇帝才弱冠呢,可这些年把离朝发展的很好啊,都快赶上咱们安朝了。”

“对啊,听说离朝皇帝俊美异常,貌若潘安呢。”

“也不知与咱们太子殿下相比如何。”

“应该说是各有优势吧。”

“诶,我突然想起了长安公主,似乎今年也及笄了,那位可是位倾国倾城的病美人。”

“你是如何得知的,公主殿下,从未出过宫埃”

“嘿嘿,我小姨子在公主殿下的千煌殿当差,我从她口中得知的。”

“这么说来也对,当今皇后当年也是京都第一美人呢。”

京都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离国的参拜其实也就是朝拜,参拜过后离朝便是安朝的附属国了,安朝更加富庶,百姓怎么能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