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现在的样子真是令我感到恶心。”

花醉漓也不知道自己前世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货色,她放下结结实实踹向薛盛下三路的脚,冷笑一声转身要走,却忽视了薛盛犹如小强般顽强的生命力。

他半弯着腰,也没忘薅住花醉漓的手,“小梨,小梨你别走,我知道你在生气,这些我都不会跟你计较的。”

“放!手!”

拽也拽不下来,甩也甩不开,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是属狗皮膏药的。

“我不,小梨,你听我说……呃!”

薛盛缓了点劲儿正想得寸进尺地重新搂住花醉漓的腰,手指刚有所动作,一股巨大的戾风直冲他的面门,把他拍飞出去砸到树上。

“区区一个驸马面对相府大小姐不以礼相待也就算了,还一口一个小漓叫得如此恶寒,薛盛,你好大的胆子啊。”

银白犹如皎皎明月一般的袍子出现转角,北星躬身为他撑着伞,梅濯雪站在伞下眼神晦暗不明,缓缓走动身形飘然俊逸,只是左手大拇指慢慢摩挲着食指。

花醉漓知道,他生气了。

“太、太子殿下……”薛盛身子瑟缩,想要站起施礼,可只要稍稍一动,身骨头就跟要散了架似的疼。

“怎么,现在见到孤,也懒得施礼了?”

“不!不是!”薛盛咬着牙强撑起身“臣,见过太子殿下。”

梅濯雪伸手搭到他肩膀上,掌心用力直接把他压到双膝跪地,“记着,下次见到孤,要行跪拜礼。”

“是……”

梅濯雪抬起手,接过旁边北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转手扔到地上踩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他回头望向花醉漓,目光浅浅,却似要在她身上穿出个洞来。

“只是聊天而已。”

“聊天?”

梅濯雪含着笑一步步靠近,将花醉漓逼到死角,他伸出手温柔而又细腻地轻抚过她的脸颊,似情人间亲昵紧密的吻,落下。

他挑起她的下颚,彼此气息交.融间他低头浅语,“醉醉,我有没有说过,不许骗我,嗯?”

“哪怕答案再不如我意,你也应该把你的部都展现在我面前,你怎么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来隐瞒我呢,不怕我伤心么……”

他的低语似罂粟那浓艳能使人上.瘾的靡香,花醉漓心跳加快,可下颚几乎要脱臼的疼痛却也让她明白,眼前人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殿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在我看来,我与薛驸马什么都没有,就没有可说的。”

“这样啊,不早说。”

力道松弛了,禁锢改为摩擦,花醉漓长出口气,心刚要咽回肚子里,就又听见有人高喊。

“太子殿下,请您放开她!”

二货!闭嘴!

花醉漓超想高喊一句,但嘴唇上浅放的手指却不允许她这般做。

梅濯雪转头问道:“为何?”

薛盛道:“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小……小姐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闺秀,您怎可做出如此轻薄的事,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他说你我授受不亲,还说我轻薄你。”梅濯雪盯着她的秋眸,低头问道“你觉得呢?”

“臣女与殿下无亲无故,确实不该如此亲近。”

“所以你是在怪我没给你名分?”

“殿下。”薛盛心里实在堵得慌,他走过去想拽走花醉漓拉到自己身后,可还没到跟前,一根晶莹如玉的手指直直指向他眼睛,如一把泛着寒光的刀。

“薛盛,你说,今日之事要是被孤那妹妹知道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薛盛猛地一抖。

“薛盛,孤给你两个选择。”梅濯雪冷笑“要么你现在就滚,要么,跪下来求孤退了你跟若月的婚事,如果你退婚,或许还能跟你所谓喜欢的人在一起长相厮守,当个倒插门的夫婿,如何?”

薛盛嘴唇颤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选不出来是么。”梅濯雪笑容更深“那孤给你来点助力,北星!”

剑架到脖子上,薛盛立马跪了下去,“五殿下,臣对五殿下情深义重,万死不辞!”

“那你呢。”梅濯雪看着少女“是跟他一起情深义重,还是和孤一同暗通款曲。”

花醉漓笑了笑,“臣女无情无义,实在担不起驸马爷的深重,还是和殿下行不轨之道罢。”

“好。”梅濯雪很满意她的回答,抬手一挥,薛盛就跟垃圾似的被北星扔出老远。

要不是现在是白天,花醉漓都觉得自己可能会看见流星。身前人盯着她的目光越发得寸进尺,她急忙推开,“殿下,自重。”

“呵,咱们二人重活两世,对方什么品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若再装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就无趣了。当然……”他看着她“你若喜欢这种格调,孤也不是不能配合。”

一个‘滚’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花醉漓蠕动嘴唇好半晌终是没说出来,“算了。殿下,您来找我时有看见成云,快两个时辰了,他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梅濯雪皱眉想了想“你随我来。”

她跟着他去了一处树荫僻静的营帐,只见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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