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着爷们,使唤着金奴银婢,过两年再生个儿子稳固地位,难道不好么?

&ep;&ep;可她自打知道小姐葵水至今未来,便也能体谅小姐了。

&ep;&ep;陈家嫡系就南淮大爷这么一个儿子,肯定是一切以子嗣为上的,小姐即便挤掉了梅姑娘,可肚子里装不进去货,也会受海月那等下贱东西的腌臜气。

&ep;&ep;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等去一趟京城,得了宫里娘娘的赞许,再做个有朝廷俸禄的女官,到时候身子也调理好了,咱风风光光回洛阳,话都不用说,大爷自然会休了那粗鄙不堪的村妇梅盈袖,八抬大轿把小姐娶回去。

&ep;&ep;老爷太太生前待她极好,说句难听的,那也是当女儿来疼,所以,既然小姐提出来请求,别说是陪大官睡,便是让她死都可以。

&ep;&ep;小姐说:红蝉哪,你若是今晚把大人伺候好了,以后就能去京城,当京官的姨太太,可谓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多少女人都要羡慕你。

&ep;&ep;嗐,说句实话,谁愿意当人的小老婆呢。

&ep;&ep;也就是为了小姐,菩萨一样的人,竟被陈家那对亲姨丈亲姨妈欺负得有苦说不出。睡便睡吧,她是没见过这位京城的大官,直到今日才听小姐和春娘说起,想来那些当大官的,都是四五十的老男人,满脸褶皱,肥头大耳、猪一样的人……

&ep;&ep;那会儿她听见那位官老爷进来了,在外间和小姐说话,声音倒是挺年轻,就是不晓得什么样儿,没一会儿,他就掀帘子进来了,她当时就愣住了,小姐之前怎么没和她说,这位大官竟是个年轻俊郎、英武不凡的人物。

&ep;&ep;这样的男人,便是给他当丫头,都是好的……

&ep;&ep;想着想着,红蝉就臊红了脸。

&ep;&ep;她不愿被大人看轻,鼓着勇气,小声道:“妾,妾身都是为了我家小姐。”

&ep;&ep;“还是个义婢。”

&ep;&ep;左良傅玩味一笑:“大人难道是老虎?看把你给吓得。”

&ep;&ep;“奴头一回这般……”

&ep;&ep;这般光着身子被男人看。

&ep;&ep;红蝉咬住下唇,害怕又紧张。

&ep;&ep;“多大了?”左良傅用筷子头点酒杯,笑着问。

&ep;&ep;“虚岁十八。”红蝉环抱住自己,颤声答。

&ep;&ep;“十八……”

&ep;&ep;左良傅品咂着这两个字。

&ep;&ep;盈袖差不离也这个岁数,蛮不似红蝉这么温顺听话,稍不留神,一耳光就打过来了。

&ep;&ep;想到此,左良傅摸了下自己的侧脸,垂眸又看向桌上的鞭子,竟开始浮想联翩。等这几天把差事办完后,他一定要弄了这丫头,不能再拖了,人家正经未婚夫陈南淮也在曹县呢。

&ep;&ep;想来头一次做,她肯定会疼,又恨他粗鲁,到时候他就把鞭子递给她,让她好好抽一顿解气。

&ep;&ep;那滋味……肯定美死了。

&ep;&ep;左良傅忽然笑了,有时候,他发现自己真的很贱。

&ep;&ep;“大人,您笑什么。”

&ep;&ep;红蝉轻声问。

&ep;&ep;方才大人盯着鞭子,忽然愣神了,紧接着就笑得特别坏。

&ep;&ep;他,他不会真想抽她吧。

&ep;&ep;“奴,奴怕疼,您轻点。”

&ep;&ep;“啊?”

&ep;&ep;左良傅惊醒,没听清楚。

&ep;&ep;他干咳了声,问:“识字么?”

&ep;&ep;“认得些。”

&ep;&ep;红蝉抿唇偷笑,恨不得把肚子里那点墨水全倒出来:“姑娘还教奴读唐诗宋词呢,她说唐诗气象宏大,看看诗仙李太白的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多豪迈奔放啊。而宋词呢,就像一杯酒,三杯两盏,怎敌他晚来风急,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在的,譬如……”

&ep;&ep;“还是个饱读诗书的义婢。”

&ep;&ep;左良傅笑着打断,其实他有点不耐烦了。

&ep;&ep;同样是自夸,袖儿就说的有意思,春画大师……亏她做得出来。等哪一日做了夫妻,定叫她画了他们俩的那事,闲时拿出来把玩,想想就令人浑身酥软。

&ep;&ep;“会唱曲儿么?”

&ep;&ep;左良傅用筷子轻打着酒杯,问。

&ep;&ep;“不会。”

&ep;&ep;红蝉摇摇头:“那是教坊瓦肆里下作东西唱的,奴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女儿,不会的。”

&ep;&ep;“好姑娘。”

&ep;&ep;左良傅点头微笑,越发没了兴致。

&ep;&ep;“听你方才念了李易安的词,可会那首《醉花阴》?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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