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钢琴课上完之后,方思雨坐到办公桌前,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意,道:“《古代音乐史稿》看得如何?笔记本拿过来。”

&ep;&ep;常远“噢”了一声,站着不动,心底发虚。

&ep;&ep;“怎么,让我亲自去拿?”方思雨身子微微前倾,面容冷峻。

&ep;&ep;常远耍着嘴皮子讨好道:“怎么敢劳烦老师,我去拿,我去拿。”

&ep;&ep;常远慢吞吞地从包里一本一本翻,可惜还是翻到了《史稿》的笔记,他慢吞吞走回去,极不情愿地将笔记本递给方思雨。

&ep;&ep;方思雨接过笔记本,一边翻一边说:“看了哪些内容,用自己的话来综述一遍。”

&ep;&ep;这个他可会了!他虽没有看多少页书,但却实实在在在网上找了这本书的梗概。

&ep;&ep;常远清了清嗓子,振振有词道:“这本书是一代巨匠杨荫浏先生所着,是我国近代以来涉及范围最广、内容最为全面的一本音乐史类着作。全文多达300万字,上至八千年前贾湖骨笛,下至建国后文化*大*革*命时期的音乐,可谓是‘史家之绝唱,无韵——!”

&ep;&ep;常远还未说完,只见方思雨怒气冲冲地将笔记本一把甩到他脸上,常远来不及准备,被本子打得眼前一黑,顿时感觉右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ep;&ep;方思雨一改往日的温柔,冷声道:“自己去桌案下的柜子里挑工具。”

&ep;&ep;常远不敢在此时火上浇油,老老实实走到桌案前,蹲下,趁着老师不注意,悄悄伸手蹭了蹭火辣辣的脸颊。

&ep;&ep;打开桌案下的柜子,常远只觉皮肉一紧。这个小小的柜子里,竟然……竟然摆放着满满两层的……重度工具,至少这在常远眼里是这样。

&ep;&ep;第一层,放置着各种大小不一、厚度不一、宽度不一,令人头皮发麻且皮肉作紧的板子。常远扫了一眼,看似最轻微的板子也有一指厚。

&ep;&ep;第二层,则放置着各种革类皮拍和藤条一类,但看藤条,完全不是刘鑫视频里手指粗细的藤条,而是两根普通藤条缠起来那么粗。

&ep;&ep;这一藤条打下去……常远自动脑补软萌小雨神老师乖乖挨打的模样……

&ep;&ep;“挑好了没有?”耳畔传来小雨神老师冰冷不耐的话,硬生生掐断了常远脑海中一星半点的胡思乱想。

&ep;&ep;罪恶啊,阿弥陀佛!常远被自己这胆大包天的想法惊呆了,他这脑子啊,怎么竟想冒犯高贵到不可方物的小雨神老师了!

&ep;&ep;“老师,好了!”常远心里发虚,嘴上乖乖道,急忙拿了第一层那个只有一指厚的板子。

&ep;&ep;方思雨从常远手里接过板子,点点办公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ep;&ep;常远双手撑着桌边,大拇指紧紧勾着桌檐,以防止待会撑不下去丢人。还未挨打,人已先怂。

&ep;&ep;方思雨冷声道:“往后站,腿分开。”

&ep;&ep;常远听话地往后挪了挪,稍稍分开双腿。

&ep;&ep;“裤子脱了。”

&ep;&ep;常远迟疑了一下,这里毕竟是办公室唉,于是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老师……”

&ep;&ep;回应他的是一张冷漠的脸,常远见撒娇无效,只好慢吞吞解开皮带,撑着桌角,俯身趴下,将头埋在臂弯间,耳朵霎那间红了起来。

&ep;&ep;方思雨毫不怜惜地扯下他的裤子,连内裤一并被粗暴地扯下来,大男孩修长白皙的双腿打了个颤,双腿之上,如玉石雕刻般的两团肉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堪称完美无瑕,惹人动心。

&ep;&ep;方思雨用板子将常远的腰往下压了压,冷声道:“一件一件说你犯的错误,从头开始。”

&ep;&ep;常远将头埋在臂弯间,连声音都是闷闷的:“周五古代音乐史课迟到。”

&ep;&ep;常远的话音刚落,夹杂着风声的板子便狠狠落到他的臀上,常远的身子猛地一震,猝不及防的痛楚便要呼之欲出。他死死抠着桌檐,紧咬着牙关,才勉强咽了下去。

&ep;&ep;“五十下,自己心里数着。”小雨神的声音似如裂帛,不夹杂任何感情。

&ep;&ep;常远刚刚调整好呼吸,又是一声闷声钝击,这种沉重的板子打在身上,给人的感觉是延缓的钝痛,直接烙在了骨子里。

&ep;&ep;这场惩罚永远不知道何时结束,倒像是古代凌迟之刑,让受刑之人生不如死。

&ep;&ep;七八板子过后,那“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般的美玉上浮上一层层梅花浸染过后的红晕,踏雪寻梅,玉色醺酣,在小雨神老师暖色T恤的映衬下,越发旖旎醉人。

&ep;&ep;方思雨打得极慢,手法依旧精准狠辣,每一板子都精确无比地打到臀峰上,让常远深切地体会到牵一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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