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马车里,秋杏正和轩辕灵并排坐着,她时不时小心翼翼的偷偷瞥一眼身旁的轩辕灵,看着轩辕灵凝重的神色,又怯生生的问道:
“小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啊?”轩辕灵怔了一下,皱紧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没有,就随便想些事情。”
“那我们此番,是要去哪里?”秋杏又问道。她好奇的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的驿道。
在李管家病发昏迷以后,轩辕灵就闷闷不乐的,后来又对秋杏说“跟我出一趟远门”,就匆匆走了。
如今已出轩辕家所在的剑门城多时了,在这驿道上也许久不见停了,但也一直没说去哪。
但直到现在才和轩辕灵说上话,也才敢问。
轩辕灵则是揉了揉鼻梁,回道:“益东城,白府。”
“白府?”秋杏愣住了,她不由微微张大了樱桃小嘴,吃惊道:“那不是小姐你未婚夫的家族吗?”
“嗯。”轩辕灵点点头。
“所以你是去退婚的吗?”秋杏不知道轩辕灵在这个节骨眼去白府是干什么的。她能想到的,只有“退婚”一种可能。
她和轩辕灵从小一起长大,轩辕灵的脾性她最了解。
柔弱中带着点叛逆,甚至有点小傲娇。
总想着以后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善男尊女卑的现状。脾性是继承了身为武林盟主的父亲,但父女都是拗脾气,也不对味。甚至一度没有见过面。
可令秋杏没有想到的,轩辕灵却是摇了摇头,道:
“不!我是去,商议和白唐的婚事。”
“什么?”秋杏大为意外,这不像是轩辕灵能说出的话啊!
再仔细看轩辕灵落寞的神色,和近些天轩辕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秋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的神色也渐渐落寞了,声音也越来越轻:“小姐是妥协了吗?”
“也没有妥协吧!”轩辕灵强挤出了一抹笑,“我父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成婚,李伯伯的身体也不好了,他最大的愿望也是让我成家。
他们都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亲人,如果我连孝顺都做不到,又有什么颜面去谈理想呢?”
秋杏也点点头,“既然是小姐做的决定,那我一定都会支持。
而且也不用那么悲观,万一那白唐是个绝世美男呢?”秋杏又笑着说道。
“绝世美男......”轩辕灵沉吟片刻,又说道:“见过一面,好不好看倒是不知道。”
“唉?”秋杏并没有印象轩辕灵和白唐见过:“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就在我父亲去世的前几天。”轩辕灵回忆道:“当时我正孤身一人赶往益东城退婚,正走夜路的时候经过益东城后山,碰见了一个在河里飘着的少年,我在河里把他救上来。等白府白庆慌张赶到后才知道,那个就是白府的白唐。
白庆当时道了声谢就匆匆赶回白府了。
我一直跟着到了白府,安置好白唐。
正准备说退婚的事时,轩辕府家仆突然赶上来了,说父亲突发肺痨。我也就匆匆回去了。”
“白庆是去救白唐的?我听说他老欺负白唐的啊,白唐兄妹在白府过得落魄很大程度就源于他啊。”秋杏诧异道。
“那我也不清楚了。”轩辕灵摊了摊手,道:“有可能就是他派人把白唐扔到河里的,后来又良心发现了。”
“那你都救了白唐了,也没看见他的长相?”秋杏接着问道。
“那天天那么黑,他头发还很长。最重要的那种情形下,我怎么有心情看人家的长相?”轩辕灵道:“他那天被我捞上来以后都泡发了,没了气将近半个时辰。我以为他快死透的时候,才突然有了气。”
“那确实。”秋杏点了点头。
又是几日风餐露宿,才堪堪到了益东城。
而白家正堂上,白家的当家主母,白庆的母亲,白坦的妻子:张婉,正勃然发着火,他把手中的茶碗摔到了地上,来回踱步着,又指着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白家家仆,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群废物!养你们何用,那天让白唐那小子跑了也就算了,这么多天一点音讯都没有!”
“夫人别动太大气,会伤到身子的。”白坦却像个和事老一样,坐在主座上抚慰着张婉。
“闭嘴吧你!”张婉叱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每个月都是你给那两个小孽种钱。木子灵那个小贱人生的孩子,也就数你最上心!”
她见到白坦劝,便更为光火了。白坦顿时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唐朝能有白坦这样的耙耳朵,也真是不容易。但谁让他天性软弱,本来在白城和木子灵死后,就无意争夺白家家主的位置。都是被自己这个指腹为婚的妻子张婉给撺掇的。
而当上家主以后,就更没有什么话语权了,连自己的侄子的事情,都不敢忤逆张婉。
“够了!”此时坐在一旁被纱布包着半个头的白庆突然开口了。
此时的他已经醒来数天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流的血有点多,得包扎一下。
他阴着脸说道:“我被揍、被扒衣服是我自己没本事。您就别操心了行吗?”
“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听到这句话,张婉又在愤怒的基础上再度火冒三丈,撸着袖子走到了白庆面前,猛地挥出手,
啪——
重重的一巴掌便落到了白庆的脸上。
白庆捂着脸,眼神逐渐变化,从阴厉到震惊,再到怨恨。
张婉这才如梦初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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