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神?”此时的少女和雷阵异口同声的双双怔了怔。
他们似乎都将里屋坐着的那个“人”给理解为所谓的药神了。
“不管怎样,还是谢过二位公子的相救。”见里屋迟迟没有动静,少女率先向白唐和雷阵聊表谢意,“小女芙蓉......谢过大恩......”
说着,她便作了一揖。
“这件事本身也与你无关,不必感谢。是那泼贼先出声侮辱我妻。我揍他,天经地义。”白唐说道。
“但是我毕竟是受益者......”芙蓉一脸正经的答道。
“刚刚不还是未婚妻吗?什么时候又成了你妻了?”雷阵则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哈?那不还是迟早都是我的?”白唐大惊小怪道。
“你怎么知道迟早就是你的?”那小屁孩依旧摆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欠揍的脸,瞪着个死鱼眼道。
“去去去......”白唐道:“小屁孩赶紧去撒尿和泥玩去......别在这打扰我雅兴。”
“如果说我是小屁孩的,你作为一个仅比我大两岁的人,你应该算是个大屁孩。咱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你和泥的时候撒的尿应该比我少一半。”雷阵回道。
白唐:“......”
芙蓉插话道:“虽说你可能有你自己的原因,去揍徐通,但是我是最直接的受益者,我理应道谢。”
白唐回道:“既然你愿意道谢,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雷阵的眼睛提溜转,扫过了一圈药铺的里面,主要注意力还是集中在了那虚掩的门后面。
“你之前跟我说,来这个地方看一看那个名叫‘药神’的人,可是咱们都到这里这么久了。这药神还是迟迟没有现身......”他对白唐道:“看这万庐药铺的情况......莫非里面坐着的那个大夫......就是你所说的药神?”
“嗷!原来里面坐着的就是药神啊!”白唐单手抚摸着下巴,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又转过头,突然问向了芙蓉,“那芙蓉姑娘,你觉得......药神在哪里?”
“小女子不过是这些天有些气色不太好,听闻这边万庐药铺的大夫医术高明,就来求医问诊。药神什么的,一无所知......既然二位公子找这‘药神’有事情,小女子就先告辞了......”芙蓉又作了一揖,捡起了地上之前被徐通扯飞的斗篷,小步快走,跑开了......
“你都把人家吓跑了。”雷阵在一边挖苦白唐道。
“这不能怪我。”白唐愣了愣,又看着芙蓉逐渐远去的背影,道:“这姑娘......应该是有些难言之隐......神神秘秘的。”
“不过跟我们没关系了。”他又撇了撇嘴,“你说呢?药神大人?”
令雷阵感到惊奇的,白唐的这句话,居然是面对着那个跑堂打杂的孩童说的。
他瞬间就恍然大悟了,有些错愕的看着那个孩童,道:“你就是药神?!也是这万庐药铺的真正大夫?!”
那小孩笑了,笑的异常开心。
“看来你们都有点洞察水平,也不是来送死的。”公羊关歪着嘴笑道。
“公羊关,药王谷的人,行走世间后,一直以‘药神’自居,不过这些年倒是没什么消息了。”白唐叙述着这“孩童”的经历。
“公羊关?”雷阵神色又是一怔,显然,他是听说过这个名号的。
“东篱先生的一些毒药就是找他定制的......”
“他们认识少说也有二十年了......这个孩童......怎么可能?”他又上下打量了起来面前的这个孩提,看上去至多也就十四岁。丝毫不像是那个在江湖上纵横多年,赫赫有名的公羊关......
“侏儒症嘛!很正常,倒是十几岁就停止生长了,看上去像个长不大的娃娃,实则早已经四五十是吧?”白唐笑道。
“虽说身体停止生长,外加上驻颜有方,显得像个不大的娃娃。”公羊关叹了口气,“但我的寿数和常人实则没有什么两样。”
“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倒也算是经历了些事情,对于这世间,早已看破了些.....也不愿再参与那江湖中的恩怨纷争,索性就自己到处坐医问诊,到也让我这一把老骨头在回归尘土前做些最后的事情......”他稚气未消的声音中满是沧桑,于白唐他们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
此时的雷阵才缓缓回忆起了公羊关的名号。
“我想起了,你就是那个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娃娃华佗’,善施毒,有不少名门正派的掌门长老或是有名望的弟子,都死在你的手上,所以为正派人士所不容。也就跟东篱是一丘之貉,玩到了一起。”
“一丘之貉......”公羊关微微眯起眼了,似乎是对这个词颇多微词。
“不过你这娃娃说的也对,我就是在这江湖上树敌太多了,导致这些年一直有人孜孜不倦的追杀我。”他叹了口气,“我光是‘万庐药铺’的地点都换了好几个了。”
“你退隐也有十来年了吧?”雷阵问道:“你就一直是这么一个人?”
“那不是废话?”公羊关,“我还有人可以信任吗?”
他又指了指那个虚掩着的门,道:“那里面,空的!我每次都得先进去装装样子,然后再假装等谁写药方,实际上那药方就我一个人写。但是我这样的要是坐医问诊,那那些仇家不是一问就知道了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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